娘娘她觊觎后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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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罪花瑶回来晚了,她眸子亮了亮,便道:“容承徽?她那儿又出了何事了?”

    “还不是为着前日晚间膳房怠慢了容承徽一事,奴婢听说昨儿个御前的江大监亲自跑了趟膳房,说是传了圣上的旨意,往后这烟波楼的吩咐便是头等要紧的事儿,叫奴才们仔细着办呢!”

    说及此,花瑶抿了抿唇道:“也就是因着这个,听宫人们说,容承徽今日没甚胃口,便只要了盏玫瑰冰酪,旁的都不要。”

    “那玫瑰冰酪听着好做,却也要费些时候,宫人们紧着她那头,咱们这头就等的多了些。”

    话落,花瑶还未抬头,就听盈婕妤轻轻嗤了一声:“她们倒是殷勤。”

    花瑶有些酸道:“能不殷勤么?那日容承徽发了高热,夜里急匆匆将圣上请了过去,可不是叫圣上好一阵心疼。”

    “就连昨儿个晚上,圣上也是歇在烟波楼,也不知这容承徽的恩宠还要到何时,不就是发个热,也值当圣上疼成这般。”

    闻言,盈婕妤睫毛动了动,忽然勾了勾唇角,冲花瑶道:“行了,先用膳吧,本主都饿了。”

    花瑶一愣,随即眸光一动,俯身低声笑问:“主子可是有了主意?”

    盈婕妤微微一笑,只道:“晚上你便明白了。”

    说着,她银著一顿,又吩咐道:“用完午膳,你去库房拿些冰块儿回来,切记莫要叫人瞧见了。”

    花瑶一怔,旋即连声应下。

    那头,烟波楼中。

    用完午膳,蕴玉便领着藏珠朝后山上去。

    沿着山道行了一刻钟,就瞧见那座熟悉的八角亭。

    刚一踏进去,藏珠便笑道:“今日闷热,这亭子中倒是凉快的紧,主子先坐下歇会儿。”

    说着,藏珠便麻利地将备好的冰盏同果子取出,在石桌上一一放了。

    见状,蕴玉笑她:“行了,你也快坐下歇歇,这满头的汗,可是累坏了。”

    她指尖拈起一颗红色的小果子朝藏珠递去:“快吃个果子缓缓。”

    藏珠依言接过,一边坐下,一边随意朝外面瞧了眼。

    这一瞧,倒真叫她一愣:“咦,主子您瞧,那头可是薛美人?”

    蕴玉顺势朝着藏珠的视线望去,便见山道上有两位宫装女子正朝此处走来。

    当先的那个女子一身月白宫装,发间仅簪了两根白玉素簪,腰间束着雪色绣金色祥云腰带,行动间娉娉婷婷,自有一股超然之姿。

    这样的仪态,也只有那位薛美人会有。

    薛美人瞧着径直朝这个方向而来,见状,蕴玉偏了偏眸子,静静等着薛美人走至跟前。

    “妾见过容承徽。”

    蕴玉抬眸,暗自打量了一番薛美人,多日不见,她瞧着更显清瘦,立于山间,恍若乘风欲去的山间仙子。

    见状,蕴玉歪了歪头,莞尔道:“薛美人多礼,这亭子偏僻,能在此处遇见,倒真是有缘。”

    薛美人闻言微微一笑,睫毛微微颤了颤,才笑道:“倒也不巧,妾此行,是专程为容承徽来的。”

    见她毫不掩饰,蕴玉眸中露出几许兴味,于是微微侧眸,朝藏珠递去一个眼色。

    藏珠会意,连忙去了不远处的路口守着,侍乐也紧随其后。

    待亭中只剩下两人,蕴玉才朝着对面的石凳扬了扬下颌,温声道:“美人有何事,可坐下说了。”

    薛美人依言坐下,垂眸瞧了蕴玉半晌,忽而柔婉一笑。

    “妾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蕴玉眸中一动,口中淡淡道:“薛美人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能帮,我自然不会推辞。”

    话落,便见薛美人轻轻勾了勾唇角,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推至蕴玉面前,笃定道:“这个忙,容承徽一定能帮。”

    蕴玉眸光落至那封信上,目光沉沉:“薛美人这是何意?”

    “妾希望,容承徽能替我将这封信送至太医院一名叫“陆汀”的太医手中,想来于容承徽而言,算不上难题。”

    话落,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须臾之后,蕴玉才抬手捏着茶盏,递至唇边轻抿一口。

    “这个忙,只怕我有心无力。”

    “是么?”薛美人粲然一笑:“上回安才人之事,妾可是站在承徽一边的。”

    听她提起安才人一事,蕴玉眸光一闪,她就说,向来避世不争的薛美人为何会突然为她说话,原是在此处等着。

    她微微垂了垂眸子,轻声道:“上回之事,我确实很感激美人,将来若是有能帮上美人的,我自然不敢推辞,只是此事”

    蕴玉顿了顿,抬眸对上薛美人的眸子,凝声道:“太医与宫妃私相授受,可是大罪。”

    她原以为此话一出,薛美人如何也要遮掩些,却不想她竟噗嗤一笑,鬓边的金丝流苏微微摇晃,将她整个人衬地愈发明媚。

    “难不成,容承徽就未曾做过?”薛美人微微一笑,眸中一闪,忽然从口中吐出几个药材名:“茯苓、当归、藏红花承徽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蕴玉心中一沉:“我不知薛美人在说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薛美人声音温婉:“容承徽是聪明人,妾便不兜圈子了。”

    “想必承徽也知晓,前些日子,因着仪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碧澜一事,处置了一批太医。”

    “不瞒你说,那伤的最重的,便是妾的青梅竹马,陆汀。”

    说及此处,薛美人眸中并无什么波澜,只是语气愈发冷凝。

    “碧澜受伤后,我曾去仪妃处瞧过,那样的伤,瞧着瘆人,实则绝不会留下腿脚的毛病。”

    蕴玉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碧澜身上做了手脚。”

    薛美人微微颔首

    ,转眸瞧着蕴玉:“仪妃骄纵跋扈,本与我无关。”

    “后宫争斗,我原也不想参与,只是”她眸中厉色忽现:“只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毁了陆汀!”

    说及此,她原本如山间清泉般清脆的声中忽然出现一丝凄厉。

    闻言,蕴玉默了默:“敢问美人同这位陆太医,是何关系?”

    薛美人一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你为何”说了一半,蕴玉及时住嘴,旁人的私事,原是她不该问。

    话落,薛美人平静抬眸:“我知容承徽在太医院定有相熟的太医,要想替我将这封信传出去,并不难。”

    蕴玉一顿,蹙眉道:“你怎知再说,我记得薛美人的祖父便是太医院的院正,为何?”

    薛美人扯了扯唇,似笑非笑道:“若非我祖父插手其中,或许陆汀的腿还断不了。”

    她微微垂眸,似是极不愿提起薛院正:“如何?容承徽此忙,帮是不帮?”

    蕴玉抿唇,半晌后,终是伸手将那封信取过:“尽力而为。”

    见状,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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