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觊觎后位: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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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玄祁目光从她面上扫过,意料之外地应了下来。

    见状,仪妃大喜,忙命人去御膳房取膳。

    栖梧等人得了仪妃的吩咐,脚下动作极快,加上圣驾落在烟岚殿,御膳房的人自然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过区区半刻钟的功夫,栖梧等人便鱼贯回了烟岚殿,一一将膳食摆好。

    用过膳,仪妃指尖勾着裴玄祁大掌,盈盈望向裴玄祁,语带柔婉道:“圣上,今夜可否陪妾?”

    裴玄祁微微抿唇,正要说话,却听外间传来一阵极乱的嘈杂之声。

    顺着来声望去,就见江尘匆匆踏入殿中,顶着仪妃阴沉的目光道:“圣上,凝光阁和霜雪阁,出事了。”

    闻言,裴玄祁不再多留,当即沉眸道:“人在何处?”

    “薛承徽受了伤,眼下太医正在凝光阁。”

    话音未落,裴玄祁当即抬脚,大步出了烟岚殿。

    殿中,仪妃眸光一狠,周身的阴沉几乎快要凝为实质。

    崔嬷嬷见状,连忙上前不着痕迹地扯了扯仪妃的衣袖,仪妃这才回神,小步跟上了裴玄祁的身影。

    **

    凝光阁中,薛承徽凝眉坐于桌边,藕似的手臂放于桌案之上,入目一片通红。

    眼下经过冷水冲洗,上面泛着密密麻麻的黄色水泡,瞧着可怖极了。

    薛承徽身旁,侍乐垂泪跪于一旁,脸侧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眸光怨恨地瞧着对面的韩修容。

    韩修容心中忐忑,面上却强装镇定,冷声道:“今日乃是你身边的宫人不敬在先,有如今这局面也是意外所致,本主劝薛承徽还是莫要闹起来的好。”

    话落,原本尚能克制住怒气的侍乐再也忍不住,当即便啐道:“什么意外!”

    “这些日子我处处让着您身边的弄墨,可弄墨偏生不肯放过我,处处同我针锋相对。”

    “我倒是想要问问弄墨,到底我何处得罪了她,竟是这般同我过不去!”

    “放肆!”侍乐话音未落,韩修容便狠狠一拍桌站起身,冷怒道:“本主面前,也有你自称‘我’的份儿?”

    薛承徽一听,骤然抬眸:“韩修容!”

    “圣上到——!”

    随着外间的唱和声传来,薛承徽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质问瞬间咽回腹中,殿中之人皆恭谨起身,朝着来人躬身一礼。

    “妾见过圣上,圣上晚安。”

    “行了,都说说吧,是怎么回事。”裴玄祁携着仪妃一道进来,径直在主位坐下,仪妃面带薄怒,在裴玄祁身侧坐下。

    见韩修容迫不及待要说话,裴玄祁目光扫过薛承徽,到底先问了太医:“薛承徽的伤势如何?”

    那太医恭敬跪在地上,抬手回道:“回圣上,薛承徽的伤乃是烫伤,面积也颇大,若有不慎恐会留疤。”

    话刚出口,便见薛承徽狠狠别过头去,眸中含泪而不落,唇瓣紧抿。

    一旁的韩修容却是满心畅快,她倒要看看,薛承徽的手伤成这般,圣上怎得还能宠下去。

    不料裴玄祁却是冷冷瞧了韩修容一眼,目光落在薛承徽身上:“你来说。”

    对于裴玄祁偏帮薛承徽的一幕,无论是韩修容还是仪妃皆心中酸涩,只是这酸涩还来不及扩散,便听薛承徽清冽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方才,妾心中烦闷,便想着出去走走,因此同侍乐一块儿前去御膳房取膳。”

    “不料行至一半,正巧同韩修容身边的弄墨撞见,这弄墨也不知怎得,见着妾不仅不行礼,反倒径直撞了上来。”

    “侍乐怕我躲闪不及,情急之下便推了弄墨一把,不料将凝光阁的膳食弄撒了。”

    “弄墨见状,更是不依不饶起来,硬是吩咐随行的宫人将妾和侍乐押回了凝光阁。”

    “到了凝光阁,韩修容假模假样,嘴上说着是弄墨冲动,一时想不开才为难了妾与侍乐,令弄墨给妾敬茶。”

    说及此,薛承徽眸光沉沉,字字泣泪道:“实则弄墨捧了盏刚烧开的茶水来,借机手滑,将茶水洒在了妾手上,这才有了今夜之事。”

    话一说完,薛承徽眸中含着的泪瞬间夺眶而出,整个人伏在桌案上不住颤抖。

    裴玄祁沉眸,起身走至她跟前,抬手刚触及她面上,指尖便触到一片湿凉的泪意。

    他收回手掌,负手立于桌边,一双眸子冷然望向韩修容:“你还有何话说?”

    第78章 异心裴玄祁声音不大,连……

    裴玄祁声音不大,连半点起伏都无,韩修容却如遭雷击,倏然跪下。

    她骤然跪在裴玄祁身前,眸中含泪,哽咽道:“圣上!是那个宫人先打翻了妾的汤盏,妾不过教训了她几句,怎就成了大错?”

    韩修容咬了咬唇,正当众人以为她要接着诉苦时,却听她忽然攀扯上了仪妃。

    她低首,声音压得极低,却含着难掩的愤懑:“自打钰儿被罚去藏经阁,妾这处的膳食便越发敷衍。别说好汤羹,便是寻常粥饭,也屡屡寒凉。今儿个好不容易得了一盏温热的汤,被薛美人身边宫人打翻,妾心中憋闷,一时失言,若是圣上认为妾罪大恶极,妾甘愿伏法。”

    薛承徽方才泪光盈盈,闻言却顿住了呼吸,心头倏然闪过一丝寒意。

    她原以为韩修容此番乃是剑指自己,哪知听着话头,却似在旁敲侧击,将矛头引到了他人身上。

    转圜之间,其险恶用心便昭然若揭。

    薛承徽咬了咬唇,俏丽的玉面浮上一层绯色,强忍着怒意,冷笑出声:“韩修容,你这话搪塞得可真妙!”

    “你乃堂堂修容之位,这宫中比你位分高的也寥寥无几。”

    “你口口声声说大皇子不在,御膳房就敢苛责于你,难道不是眼下替自己寻的借口么?”

    薛承徽越说越气,一张皎白的玉面染上几分绯色。

    裴玄祁神色未动,身旁的仪妃却缓缓举起茶盏,轻抿一口,眸光掩在茶雾之中,闪过一抹幽冷。

    “江尘。”裴玄祁出声,正要吩咐江尘派人去彻查。

    却听仪妃忽然出声道:“前些日子,御膳房不是杖毙了一批奴才么。”

    “想来是行宫旧制松弛,才纵了些不知轻重的奴才,竟也敢欺到主子头上。”

    仪妃微微摇头,故作叹息道:“只是逝者为大,他们既然已经去了,韩修容也莫要再不依不饶。”

    “至于今日的事儿,不过是一场意外,都是宫中的姐妹,当要和和气气的才好。”

    “依着妾看,不若由圣上替薛承徽赐下伤药,再多加补偿一番,至于韩修容那头,约束宫人不利,不若罚俸三月,圣上瞧着如何?”

    仪妃三言两语就想将事情揭过,眉目含笑地望着裴玄祁。

    闻言,裴玄祁深深望了仪妃一眼。

    光是听了她这番话,裴玄祁心中便明白,韩修容之事只怕同仪妃脱不了干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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