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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娘娘她觊觎后位》 120-130(第8/16页)
“什么?”林承徽失声惊呼,本能望向薛容华,却见她微微颔首。
蕴玉听着,唇瓣颤抖,声音极轻极弱:“圣上请您定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
她话中带着浓浓的依赖与委屈,听的人心都要碎了。
裴玄祁一把握住蕴玉冰冷的手,将掌心的暖意传给她,才俯身安慰道:“你放心,朕定会查出是谁做的。”
这时,怔愣的梅妃才回过神,动了胎气?难道不是小产么?
裴玄祁全副心神皆放在蕴玉身上,因此也不曾注意到梅妃的异样。
便听他冷声道:“江尘,你亲自带麒麟卫去内务府走一趟,不惜一切代价,查出是谁动的手脚。朕要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遵旨!”
江尘领命疾行而去。
白术这时补充道:“圣上,容昭仪伤及脉络,需得卧床静养三月,这三月中,万不可再度动气。”
裴玄祁点头,眸光微微晃动,他低头替蕴玉拢了拢鬓发,那些细软的发丝贴在她汗湿的颊上,定是不舒服的。
正此时,门外太监进来通传:“启禀圣上,德淑媛求见。”
裴玄祁目光不离蕴玉面上,低声道:“宣。”
德淑媛踏进内室,步伐急切,面容凝重。
她刚行礼毕,便一摆手示意清禾将一卷记档递上。
“妾约束不力,容昭仪此次出事,妾难辞其咎。”她跪地叩首,正色道:“妾已命人前往内务府,调了近月所支取物资的档案,妾不才,以为问题应出在宫人们取回的食材上。”
裴玄祁接过册子,略一翻阅,面色愈发冰寒。
他将册子递给身旁的宫人:“送去给江尘。”
闻言,青梧连忙将用剩的玫瑰与百合花瓣取来。
方才蕴玉身处危险之中,她们皆未来得及查验这些东西,眼下得了空,也好一一验过。
白术打开其中一匣,屈指拈了拈花瓣,低声道:“果不其然,这上头涂有红花粉末,手法极细,几乎每一朵上的分量都不轻。”
青梧登时跪下,惊惶失措:“圣上,奴婢亲自去内务府取的,又亲自看着熬的汤羹,从头到尾不曾离手一步这这怎会如此?”
裴玄祁抿唇未语,蕴玉却微启朱唇,气若游丝道:“定是内务府出了岔子。”
她便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内务府竟敢堂而皇之地交出下了药的东西,他们这是不要命了!
仿佛为了印证蕴玉的猜想。
几乎就在话落的一瞬间,外头便响起急促脚步声。
江尘回来了。
他满头大汗,喘息未定,便扑通跪下,声音发颤:“启禀圣上属下依令查过内务府,与风华阁有过接触的宫人皆皆已吊死房中,无一幸免!”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梅妃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眸光淡淡与蕴玉的目光对上。
没错,正是本宫,只是没了证据,你要如何定本宫的罪呢?
梅妃唇边笑意愈深。
蕴玉看懂了她的意思,隐在锦被下的指尖蜷起,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都死了?”裴玄祁冷冷转首,整个人几乎气笑了:“还真是好的很呐。”
“在朕的后宫中,竟还藏着这么一位手眼通天之人,真是好极了!”
他咬牙道:“都是如何死的,是自缢,还是被杀?”
江尘咽了咽口水,低头回禀:“皆系白绫吊死,现场无打斗痕迹,应是自杀无疑。”
“自杀。”裴玄祁口中缓缓碾磨着这词,忽而一笑:“传麒麟卫,彻查这些宫人的生平,调查其家人,哪怕是追出宫去,也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般手眼通天!”
梅妃闻言,心头
倏地一紧,寒意顺着裙摆攀上后颈。
她原想着宫人既死,那便死无对证,后宫这些年,哪次不是这样过来的,怎料裴玄祁竟亲自坐镇风华阁,硬生生要查个水落石出。
强作镇定之下,梅妃忍不住劝道:“圣上息怒,这宫外之事,同宫中有什么干系,诸位姐妹久居深宫,又如何同宫外搭得上关系?”
许是宫中下人心术不正,对容昭仪心生怨怼,这才犯了事。圣上贵体要紧,若为了几个下贱宫人动怒,岂非不值?况且”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了点试探,“妾想着,或许是容昭仪不经意间得罪了哪位奴才,才引来这场祸事。若真要追查,怕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叫旁人看了笑话。”
“朕做什么,需要你来教么?”裴玄祁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在她说完后,才缓缓抬眸。
梅妃的脸色“唰”地白了一瞬,圣上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这般不给她颜面。
就在此时,江尘匆匆而入,苦着脸半跪行礼:“圣上,镇国大将军与辅国大将军二人已跪于乾盛殿门外求见。圣上可要过去?”
裴玄祁不答,目光却落在梅妃面上,淡声道:“朕不是叫他们在乾盛殿等着?”
江尘暗自叫苦,口中仍道:“二位将军说是有要事,片刻也耽搁不得。”
“呵——”裴玄祁语气清冷:“让他们等着。”
“是。”
麒麟卫办事素来利落,不消一个时辰,便将宫人来历逐一查明,卷宗一摞,送至风华阁内。
裴玄祁捏着卷宗翻了几页,面色愈发森冷。
“家中父兄皆在镇国大将军手下任职。”裴玄祁将一份名册掷在梅妃脚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梅妃咬唇,抬眼强撑着辩解:“圣上,妾叔父镇守边城多年,手下兵卒数万,这宫中宫人家眷投军者比比皆是,这些人家中有人在军中任职,实属寻常,难不成圣上因此,便认为是妾暗害容昭仪么?”
话音未落,门外又有太监来报:“启禀圣上,镇国大将军与辅国大将军在乾盛殿门外已跪了一个时辰,请求觐见,不少大臣议论纷纷,圣上可要过去?”
裴玄祁这才想起,今日还有不少议事的大臣在乾盛殿候着,景家叔侄此举,无非是以名声胁迫于他。
他低低冷笑一声,唇角掀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梅妃,你倒是有个好叔父,好兄长。”
梅妃脸色顿时煞白,失了血色,连膝盖都软了半分。
这时,榻上的蕴玉微微动了动,轻轻扯了扯裴玄祁的衣袖,柔声道:“圣上,二位将军等您多时了,快些去吧。”
裴玄祁回眸望她,他想问她是否委屈、是否生气、是否害怕,想许她一个交代,想替她讨一个公道。
他知道,她也知道,今日之事,多半便是梅妃做下。
只是眼下没有证据,强杀梅妃定会惹来景家反扑。
“妾知道圣上心中有数。”她莞尔一笑,凑至裴玄祁耳边轻声道:“不过若今日闹得太过,反叫人以为圣上私宠妾身,连查案都失了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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