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劝师姐向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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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软和一会儿放狠话,一副预备耍赖皮神色的言稚川,说:“我要是不呢?”

    言稚川一呆,不可思议地望着湛玉节。

    她师姐怎么能吐出这么冷冰冰的话。

    “那我就——”

    湛玉节不动声色看她:“你就怎么样?”

    言稚川委屈巴巴地“呜呜”两声:“那我就跪下来求你,趴在你身上求你,没日没夜地求你。”

    “停!”湛玉节打断言稚川,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说了声“我知道了”后,等着言稚川离开。

    可得到准话的言稚川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后,整个人朝着湛玉节身上靠了又靠。她兴致勃勃地在湛玉节身上乱蹭,看到她的法衣被自己拱乱,又十分主动地伸出手替她捋平。可指尖在搭上那柔软的布料时,手腕就被湛玉节扼住了。

    言稚川迷茫地抬头,眼神很是懵懂。

    “言稚川!”湛玉节被蹭得浑身如过电,她面色羞恼,雪玉般的耳垂泛着红。

    “师姐,你身上——”言稚川晕乎乎的,脸上也浮现一团红晕,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了耳后根,熏熏然仿佛醉酒。“好香啊”三个字被她吞了回去,只余下轻轻的呢喃。安静了数息,她又嘟囔,“难怪那些话本上师妹爱师姐呢。”

    湛玉节浑身僵硬。

    她倏地起身,动作之大险些将桌案撞翻。

    言稚川靠在湛玉节身上,一个趔趄往后仰倒,一片云及时飘荡过来,将倒下的言稚川接住。言稚川顺势靠在云上,脸上笑容灿烂。

    湛玉节瞪她,她抬手捋平了衣上的褶皱,面无表情说:“既然危险,师妹,你应该勤加修炼才是。除了九渊之剑,鼎诀也得继续熟悉。”掌教的确留下护持的法器,但那法器越是强悍,限制越大,不可能随时随刻都激发。

    言稚川呆住。

    面上的笑终于缓缓消失。

    湛玉节眉头挑了挑,轻笑。

    三日后。

    准备妥当的岁蘅又来敲门,三人出发前往风月巷。

    在熙熙攘攘的热闹仙城中,遇到危险的概率不高,可以防万一,岁蘅还是每走一段路就打个标记,并给同门发消息,如果她没能及时回来,同门会第一时间赶来查探。

    约莫半个时辰后,言稚川她们抵达一处桃花院落。

    修道人兴味不同,对自家院落布置也不同,有人循自然应四时之变,而有的人则是喜欢四季长春。

    院子里有一株桃花树,树下站着一个身着白金色道袍的道人,长身玉立的,唇角噙着温和的笑。

    岁蘅问道:“是十分春色道友么?”

    道人一颔首,熟稔地问:“道友是要签名么?不知要落在哪一册书上?”

    言稚川忌惮这道人,来的路上还不停跟天道系统嘀咕,这会儿听到“签名”,脚步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脱口道:“要纯情——”话还没说完,言稚川就被湛玉节扼住手腕往后一带,满是话本的脑袋瞬间清醒。

    “《拜观音》。”岁蘅答道。

    若虚深深地瞥了岁蘅一眼。

    岁蘅神色不变,取出《拜观音》,等着若虚落下签名。

    若虚伸手在腰间一抹,手中便出现一支笔,法力点在书册上,“十分春色”四个字遒劲有力。签完名后,她一边将话本还给岁蘅,一边道:“道友来意——”

    “只是好奇道友是从哪处得知的事迹。”岁蘅扬了扬《拜观音》。

    若虚也不隐瞒,坦然道:“我原先是慈航斋出身的。”

    岁蘅问:“道友的意思是里头的故事都是真的?”

    “有些是。”若虚点头,她弯着眼眸,盈盈一笑说,“没想到道友们这么快便寻来了。”

    岁蘅没说话,眉头轻蹙。

    湛玉节自迈入院中都是一派冷若冰霜的寒峻。

    倒是言稚川探头,打量着几乎看不出魔气的若虚,问:“你知道?”

    若虚笑了笑:“不瞒诸位道友,《拜观音》是我有意传出去的。其实很早之前,我便提笔写它了,但事涉洞天真人。大部分真人不会管民间的读物,可我就怕万一。我游移不定,直到得知妙手宗那位走入歧途,才下了决心将它送到白玉琅嬛。”

    “怎么不直接去白玉京送消息?”湛玉节漫不经心道。

    若虚一脸坦荡:“因为我怕事。与其我寻人,不如人寻我。如果有缘人看到顺着线索寻到我这处小院,我就坦言相告。如果没有——其实也影响不了什么,不是吗?依照白玉京的手段,知不知那段过往,都不会影响对离经道人的最终审判。”

    她这么坦然地说出缘由,岁蘅反倒不好说什么。她自入道以来,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的确有部分人犹豫不定,做事总是藏藏掖掖的,不够爽利。她问:“哪些是真的?”

    若虚道:“初相识。”

    当年的罗观音还没有堕入魔道,也没将心思放在太上忘情道上。她历来殷勤入世,以拯救众生为己任。可在某一回,她因斩杀魔物身负重伤,抵达目的地时晚了一步,等她解决完魔物后,那些失去了亲朋好友的人对她非但没有感激,反而是说不尽的怨愤。罗观音能够理解他们此刻激愤的心情,但没想到还不只是如此,有一部分走了极端的路,为了复活亲人,将罗观音骗入生死阵中,要不是离经恰好路过,她极有可能魂飞魄散。

    自那之后,罗观音便极少下山了,甚至连原先修持的道途都放弃了,一心钻研太上忘情道。

    可她内心深处不平,走入歧途已有苗头。

    若虚又说:“那时候真人在山中,只与离经真人往来,几乎没有断过药。她的道体出了问题,就算是堕入魔道也无法根治。”

    言稚川困惑:“一个人心性大变,难道慈航斋的人都看不出来,不管吗?”

    若虚:“那时候正逢谈掌教身陨,慈航斋不太平静。”她不太想提这些旧事,含糊地说了两句,又将话题带到罗观音的身上,“你们想知道过去,其实只是要借此猜测她未来的动向,不是么?过去重要却也不重要。以我对她的认知,可以肯定地说,她会来救人。”

    “但依照魔道的手段,就算是要救人也未必是直接闯白玉京镇狱,她会用另外的手段胁迫玄门屈服。比如说——擒捉人质。”

    四个字一落,湛玉节感知到了一股扑面的料峭寒意,剑鸣嗡嗡,几乎抑制不住出鞘。

    言稚川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若虚要直接对她们动手。

    微风吹拂,院中桃花瓣飞扬。

    若虚立在缤纷的花雨中,面上噙着一抹温雅和煦的笑。

    “用一个人去换一座城,诸位可愿意?”

    岁蘅打了个激灵,一股寒颤直冲她的天灵盖。

    接下来仿佛要验证若虚的话似的——

    通天宝鉴光芒闪烁,却是从白玉京传来了消息。

    一座小城镇笼入凄迷的雾色里!

    岁蘅望向若虚的视线凛冽如剑,带着强烈的审视与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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