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劝师姐向善: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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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不可能精进。

    湛玉节过去的认知如此,然而在言稚川跟前,她的常识没了用处。

    她认命地教言稚川认道文。

    但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考验,根本魔经是魔道至上宝典,是魔族的传承功法。

    她看过了道典,那深藏在心中的魔念会被功法牵引出来,一有不慎便会堕入魔道中。

    万载前的魔劫使得魔念深种人心,除了靠自身道心压制,几乎没有别的办法。

    半个时辰后,湛玉节挪开《根本魔经》,道:“明日再读。”

    言稚川眸光一亮,片刻后又满是担忧地望着湛玉节:“师姐怎么了?”这还是她一天要修炼十二个时辰的师姐吗?怎么半个时辰就萎靡了。

    “没事。”湛玉节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我要修行了。”

    言稚川“哦”了一声,她懂了,嫌她碍事了。

    天道系统飞到言稚川的肩膀上,用小翅膀拍了拍她:“《根本魔经》是魔道传承,你师姐能读半个时辰不堕魔,已经很厉害了。”

    言稚川:“可我还能读啊。”

    天道系统:“……”能一样吗?这《根本魔经》不就是为魔种量身定做的?

    言稚川想了一会儿,突然敏锐起来:“你的意思是师姐教我《根本魔经》容易堕魔?”

    天道系统扒了扒湛玉节的信息:“或许可以借此锤炼道心。”

    言稚川蹙眉。

    这么严重的结果,她还能让师姐教她吗?!

    在湛玉节修行的时刻,言稚川取出了纸笔,将《根本魔经》上难以辨认的道文誊抄下来。

    师姐们都得修道文,湛师姐有堕魔危机,那就换个师姐用一下。

    虽然住在湛玉节洞府,但言稚川还是自由的,只要不出九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给湛玉节留了纸张。

    第一天,说是去刀峰。

    第二天,去药峰。

    第三天,又到了器峰。

    ……

    一连几日,都没留在洞府。

    湛玉节起先没在意,毕竟师妹大了,总不能处处管着她。

    可连续半个月都是如此,湛玉节心中满是狐疑,几乎以为言稚川只是找个借口偷懒。

    但修为的确在精进。

    这日,在湛玉节几乎按捺不住要去找言稚川的时候,言稚川提前一步回来了。

    她半死不活地躺在一片云上,眼神懵懵的,嘟嘟囔囔地骂覆玉沙。

    她就是认几个字而已,怕师姐被魔经影响了,还送上清心伏魔丹。玉沙师姐一点都不爽快,貂貂恶霸打小肥啾就算了,师姐也将她当沙包打!

    等她练成剑仙后,一定要玉沙师姐好看。

    言稚川气哼哼地在记仇本上写上一串新的话语。

    原本可以找师尊和辅师的,哪想到她们有开不完的会,压根没有功夫搭理她。

    言稚川气得闭眼就睡。

    等到言稚川气息逐渐平稳,早从入定中醒来的湛玉节才睁眼。

    她将言稚川从一片云上抱下来放到石榻上,凝眸望着她好一阵,才取出了通天宝鉴。

    “师姐,你找言师妹做什么?”

    覆玉沙:“言师妹果真有些本事,比大力峰的师妹们抗打。对了,她不是剑修吗?怎么不出剑招?”

    这师妹算哪门子剑修?

    湛玉节心浮气躁的,她道:“你这不是欺负师妹吗?”

    覆玉沙:“哪能?她现在元婴三重境,修为比我还高呢。再说了,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湛玉节蹙眉,难不成言师妹转性了?想要通过对战提升自己的功行?

    覆玉沙又说:“她跟你住在一块儿吧?她已经开始读《根本魔经》了,掌教她们还在开会,你看这些。”

    湛玉节:“你怎么知道?”

    覆玉沙:“你们那点事都传遍了,幽会的时候也不看着些,要是路过的师妹被吓到从剑上坠落怎么办啊?”

    湛玉节咬牙,不准备跟覆玉沙谈论这些,她这师姐也喜欢八卦。她道:“……我说《根本魔经》!”

    覆玉沙没有隐瞒:“她拿不认识的道文来问我,还问巫师妹、问幽莹师妹她们了。”

    湛玉节微微一怔,一颗心忽然变得沉甸甸的。

    她有些茫然,怎么言师妹去找别人了?难道她教不了吗?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吗?言师妹其实对她不耐烦?并不想跟着她修行吗?是她不好吗?混乱的思绪浮动,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湛玉节扔开通天宝鉴,她转眸凝望着言稚川,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收成了拳。

    她的殷勤和关怀实在是太可笑了。

    师妹根本就不需要她。

    湛玉节面无表情地坐回到蒲团上打坐,可这日日重复的简单修行忽然间变得艰难起来,她的内心无法找到平静,灵机在气脉间运转滞涩。气机躁动起来,她的额上沁出了汗水,法力忽地往上一荡,森森的剑气将洞府中的陈设碾为齑粉,只除了言稚川躺着的石榻。

    “怎了么?哪里放鞭炮了吗?过大年了?”睡得昏天暗地的言稚川猛地惊醒,她脑子发懵,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但被小肥啾踹了一脚。

    天道系统很着急。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睡?

    言稚川摸了摸脸颊,她睁开了惺忪的眼,看着像是被盗贼洗劫过一样的洞府,半晌无言。

    小心翼翼的视线在罪魁祸首的脸上游动,她情绪稳定的师姐,好像在生气。

    谁惹她了?

    “师姐?”言稚川小声地喊。

    没人理会。

    言稚川盘膝坐着,一掐诀,一片云被她催动,朝着湛玉节蹭了蹭。凛冽的剑气呼啸而来,将缭绕的浮云劈成数片。一片云转瞬聚合,言稚川“哇”一声,觉得事情很严重。

    “师姐?”

    “湛玉节?”

    言稚川拖长语调喊她。

    湛玉节的思绪中找到一丝清明,她睁开眼,眸光冷锐如霜雪。

    她定定地望了言稚川许久,才强行压下那些杂乱的思绪。

    “师姐,你怎么了?”言稚川蹭蹭地跑到湛玉节跟前跪坐,她捏着袖子很殷勤地替湛玉节擦汗,可手腕忽地被扼住。

    湛玉节用力不小,像是一把铁钳。

    言稚川困惑地看着她,不解地眨了眨眼。

    “去哪儿了?”湛玉节问。

    言稚川怔愣片刻,才道:“刀峰,我给你留了纸条呀,师姐你没瞧见吗?”

    湛玉节面不改色说:“没有。”

    言稚川“啊”一声,耷拉着脑袋说“对不起”。

    纸条的确不明显,通天宝鉴消息也可能被忽视。言稚川抬眸看湛玉节的脸,心想,下次只能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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