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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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辨花了眼。

    裴越负手立在堂中,并未急着上前请安,而是缓缓扫了一眼。

    满堂被他这一眼扫得垂下眸,谁也不敢吱声。

    过去他也没这份威望,毕竟他年轻,上头还有两层长辈压着。

    如今不同。

    老太爷定下这门婚后,被族中长老攻讦,被迫卸任家主出逃,裴家族长之任落在裴越父亲身上,可惜那位镌刻天才,长年累月案牍劳形,致病入膏肓,裴越堪堪十九岁便接任家主。

    原也无人指望这位少年能做出多大的功业,偏生他深谋远虑,眼光独到,下江南那些年,帮着国库营收之时,亦将目光投向海外,现如今裴家在松江,余杭,福建等地有好几处港口,专营海贸,商铺遍地,钱庄成群,是赚得盆满钵满。

    两年后,裴越父亲过世,三年守丧之期,他着手整顿内务,定了年终分红之计,赏罚分明,在他的鞭策下,族中人才辈出,人心凝聚更甚往昔,裴家在他手里仅仅五年,称得上如日中天。

    跟着这样的掌门人,大家吃香喝辣,谁能不服他?

    故而,方才就这么一眼,所有人噤若寒蝉。

    除了几位长老和稳坐当中的婆母荀氏外,其余人悉数起身,齐齐朝二人行礼。

    “见过家主,见过少夫人。”

    裴越这才携明怡上前,给荀氏和几位长老请安。

    敬茶礼有条不紊,裴家嫡枝有三房,除了过世的大老爷,其余几位老爷和太太均在,晚辈更不少,几位识趣的姑娘拉着明怡嫂子长嫂子短,明怡被她们领着,也将人认了个大概。

    荀氏静静观察新妇,见她丝毫不怯场,心里添了几分满意。

    静下来后,裴越先行敲打,

    “李氏已嫁入裴家,往后便是裴家宗妇,见她如见我,诸位可明白?”

    众人齐声应是。

    午膳就摆在宣明堂,大家伙热热闹闹吃席。

    吃了席,下人奉茶,明怡被两位活泼的姑娘拉着说话,争相问她乡下的趣闻。

    大部分女眷冷眼旁观,并不去凑热闹。

    当中得空,荀氏将付嬷嬷叫去里间,低声问,

    “昨夜圆房了吗?”

    付嬷嬷缓缓摇头。

    虽说在一个屋里睡,却不曾叫水,以家主爱洁的性子,行了那等事,岂能不沐浴更衣?

    所以付嬷嬷断定没圆房。

    荀氏倒也没太意外。

    儿子在外头替新妇撑面子,心里指不定多不喜她。

    不圆房并不奇怪。

    “你也别管,本本分分伺候便是,其余的事任他们去,日子是人过出来的,新妇要在裴家站稳脚跟,还得靠她自己拿出本事才行。”

    每一任裴家宗妇都是这么过来的。

    靠别人扶持一日,也只有一日,只有自己走出一条康庄大道,裴家族人才不敢拿捏她。

    不一会,一位老管事过来请荀氏,

    “大夫人,家主和长老请您过去呢。”

    荀氏吩咐付嬷嬷去伺候明怡,“你多少看着,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裴家这些内宅妇人,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媳妇虽然不中意,却也不能任人踩捏。

    付嬷嬷心想,您前脚叫人不管,后脚又嘱咐跟着,也不嫌打脸,面上却笑着应下,

    “奴婢这就去。”

    荀氏丢开她,进了隔壁议事间,这间屋子左连祠堂,右接宣明堂,长老们遇难决之事,就在这儿商议。

    今日的议题与明怡有关。

    其中一位长老道,

    “东亭啊,我的意思是先不急着上族谱,虽说她身上有兄长的信物,可这人咱们没见过,万一半路遇歹人,李代桃僵也不是没可能。”

    主位上的男人,缓缓掀着茶盖,语气淡漠,

    “三长老,人是我祖父亲自送上京的,做不得假。”

    老爷子担心被骂,把人送到别苑,就溜之大吉。

    老爷子总不能坑自己嫡长孙。

    “况且,这些年裴家每年去送份例,管事都见过她,不容有错。”

    长老们其实也不怀疑这一处,裴家家主娶亲是大事,裴家暗卫千千万,定是核实了的。

    说到底还是不甘心娶了这么一位宗妇。

    另一人道,“家主,也不是为难新妇,实在是她出身不好,要不等她诞下嫡子,再上族谱如何?如此也能服众。”

    裴越将茶盏搁在一旁桌案,发出清脆之声,

    “出身不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从她进门起,她就是裴家妇,此事我主意已定,诸位无须再议。”

    长老们无奈,纷纷向荀氏投去求救的目光。

    荀氏自然得支持儿子,笑道,“若是不上族谱,她就更不安了,更难立足,婚书红纸黑字都已写着呢,木已成舟,诸位就认了吧。”

    又一人道,

    “家主执意让她上族谱,我等也无话可说,只是据我所知,新妇并无嫁妆,这么一来,嫁妆单子就不用上了吧。”

    裴氏家族有一宗家规,任一新妇过门,嫁妆单子存一份在戒律院,为的就是提防婆家侵吞妇人嫁妆,这是裴家风骨清正的表现之一。

    李明怡那张嫁妆单子本就是裴越给的,现如今还用来提防裴越,长老都替裴越憋屈。

    裴越头疼道,“我缺那点银子?”

    林林总总议了好几项,长老们铩羽而归。

    最后长老们苦着脸望向荀氏,“那中馈不急着交吧?”

    让一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在裴家指手画脚,恐坏了家门清贵。

    这回就是裴越也沉默了。

    体面要给,至于管家权,就得慎重了。

    裴家族务繁重,内里乾坤不亚于朝廷六部,等闲人物接不住。

    他侧眸看向荀氏,

    “此事还请母亲慢慢斟酌。”

    言下之意慢慢考量明怡,再行培养。

    荀氏颔首,“我心中有数。”

    明怡压根不知自己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请到了祠堂。

    裴家的祠堂进深很长,几根雕花大柱矗立其中,没有帷幔,也无靡丽的香烟,开间阔气,面北一侧的墙下陈列裴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此刻烛火已灭,沉香袅袅。

    一位长老先诵了祝词,再引着裴越和明怡上香,另一位捧着一牒厚厚的簿册,宣读裴家家规及宗妇之责。

    裴越立在堂中身如青松,静心细听,明怡垂手站在他身侧,听得头大。

    当然也没听进去,只知这裴家宗妇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一段冗长的诵读结束后,长老将族谱在香案下摊开,裴越亲自上前提笔,在自己名讳下签上明怡的闺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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