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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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家主,才在事实上有了可随意支取的权力,现如今明怡孩子都没生,家主便这般待她,真真是难得了。

    旁的权限没给,但花银子这事,裴越自认不能亏了明怡。

    明怡从付嬷嬷手里接过银票,一张一张数,来回数,数了大约十来遍,方回过神,冲付嬷嬷一笑,“我知道了,替我谢谢家主。”

    为了便于明怡使用,这回管家给的银票都是小面额的,明怡等付嬷嬷离去后,抽出其中一叠交给青禾,“你拿去咱们铺子里,把银票换成银子,留在身上用。”直接用银票容易留下痕迹,萧家就是例子。

    青禾将银票塞在自己腰间一个小布囊里,这是青禾的小宝库,里面有一些救急的药丸,解毒药水,软筋散,易容灰之类。

    布囊系好,青禾抬眸,目光咄咄逼人望着明怡,“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明怡视线从窗外移向她,头疼问,“你非要不可?”

    青禾笃定道,“必须拿回来,不能落在北燕人手里。”

    自那夜北燕人盗窃了李蔺昭的遗物后,青禾便耿耿于怀,一心想拿回来。

    明怡斟了一杯茶,握在掌心,劝道,“青禾,拿回来没地儿放,且惹人猜疑,暂且咱们还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叫旁人发觉咱们与李家有干系。”

    青禾想了想道,“交给谢姑娘保管。”

    明怡将杯盏往桌案重重一搁,“我好不容易劝她与李家割裂开,又将遗物塞过去,是嫌谢家死的不够快?”

    青禾被她动怒的样子吓到,吐了吐舌,“那我寻个地儿埋了。”

    “非要不可?”

    “非要不可!”

    “我若不答应你呢?”

    “离家出走。”

    “”

    明怡气得歪去罗汉床上躺着,背对着她,遥遥点她一指,“这世上唯一能威胁我李蔺仪的,就是你!”

    青禾躲去博古架后,悄悄咧了咧嘴。

    要去四方馆偷东西可不是一桩易事,明怡得好好布局,打听到冬月二十这一日,礼部给使臣摆了宴席,明怡决定这一夜动手。

    青禾这两日,暗中联络了两位江湖朋友,又带着人事先踩点,一切就备,只待夜里行动。

    而明怡这厢得为夜里出门寻个借口才成。

    左思右想,除了谢茹韵,无别人可寻,是以叫青禾给谢茹韵送信,说是傍晚约她在西北面馆吃酒。

    谢茹韵应了,不仅如此,还绕了老大远,赶在申时末来裴府接明怡,她也聪明,先来荀氏的院子给荀氏请安,荀氏听明来意,只得请人唤明怡来,

    “下回想吃酒,来我们府上吃,夜里出门实在是不便,更何况眼下使臣进京,多事之秋,你们还是仔细些为好。”

    明怡只得应是,谢茹韵却俏皮地朝荀氏眨眼,“太太有所不知,今夜正阳门外有灯龙集会,我这不是想带明怡长长见识么?”

    谢茹韵是谢首座的独女,上头一个儿子,下头一个儿子,独独中间得了个闺女,谢大人夫妇宠得有些过分,养成谢茹韵无拘无束的性子,荀氏看得分明,却也无可奈何。

    “去吧,只是你将我们明怡接走,回头得安安生生送回来才成。”

    谢茹韵拉着明怡往外走,“您就放心吧,定全须全尾给您送回来。”

    等人走远,嬷嬷扶荀氏进暖阁坐着,“太太,这少夫人成日跟谢姑娘混迹在一处,可不是长久之计。”

    谢茹韵嫁不嫁人还两说,但明怡可是裴家宗妇,将来要执掌整个裴家后宅的,成日去外头打球喝酒,像什么话。

    荀氏也很头疼,其实从老太爷定明怡为媳妇开始,她就该料到有今日,乡下的孩子均是野惯了的,哪能坐得住,“罢了罢了,由着她去,总归等个两年,有了孩子,就该收心。”

    明怡自家马车都没坐,刻意上了谢茹韵的马车,一路直抵前朝市的西北面馆,进去前,谢茹韵先神神秘秘地给她打了个腹稿,“待会你可别吃惊,里面哪,坐了一位贵客,特意为你而来。”

    “贵客?什么贵客?”

    明怡正疑惑着,门被人从里推开,出来一名秀丽女子,看样子适才送了膳食出来,明怡对上那女子的面庞,便猜到里面坐着谁了。

    与谢茹韵一道迈过门槛,绕过屏风,果然瞧见七公主坐在靠窗的位置,

    见了她,七公主不自在地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解释,“我恰好路过,听闻你约了茹韵在这里用晚膳,便顺道来看看。”

    谢茹韵忍着笑没戳穿她,迎着明怡落座。

    明怡朝七公主拱了拱手,坐在她对面,谢茹韵坐末席,招呼身侧丫鬟摆菜上酒。

    支摘窗被撑开半扇,寒风肆意滚进来,明怡坐的位置恰在风口,看了一眼窗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七公主却痴痴张望窗外,“我已近半年不曾来面馆,听闻你与裴萱时常来这间屋子吃面?”

    谢茹韵没好气道,

    “这间屋子我本是常年预定了的,不许掌柜给旁人,偏裴萱托她弟弟出面,硬生生分去了半数。”

    七公主失笑,恐明怡不知缘故,问谢茹韵,“这间屋子的来历,裴少夫人怕不知道吧?”

    谢茹韵轻瞥一眼明怡,心想何止知道,人家可是蔺昭嫡嫡亲亲的妹妹,满口笑道,“说过的,少夫人晓得,还很替蔺昭惋惜呢。”

    明怡拾起筷子,专心致志在吃面。

    七公主跟前的面没动,她嫌这里的面食粗糙不爱吃,每回来这里,也只是坐一坐,睹物思人罢了。

    “茹韵,快到表兄的忌日了,今年使臣入京,父皇吩咐我款待北齐公主,我一时脱不开身,你去祭拜表兄时,记得替我上一炷香。”

    谢茹韵也在吃面,听了这话,闷闷嗯了一声。

    明怡闻言顿住筷子,看向七公主,“殿下,我听谢姑娘说,蔺昭公子生前,待您和七皇子殿下最为亲厚,七殿下也最敬重这位表兄,我好奇,不知七殿下现下如何了?”

    一提到七皇子,七公主脸色便有些晦暗,“父皇准我半年探望他一次,上一回见他是他七月生辰那日,偌大的王府空空荡荡,只两位小内使伺候他,就连月色也是寂寥的,我与他坐在院间酌酒,我强忍着泪不吱声,他却是举盏对月,笑称,若表兄在世,定不愿看到他穷困潦倒,他一定要笑着活”

    活到替李家和他自己洗脱冤屈那一日

    七公主说完,泪水盈睫,大约是不愿在李明怡面前失态,很快又拂了去。

    明怡眉尖紧蹙,听得心里突突发疼,“殿下心性豁达,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他日定能成大事,我坚信殿下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一日。”

    从十五岁被圈禁到十八岁,尚能不改其志,连明怡都佩服这位表弟的心性。

    七公主举盏朝明怡示意,“借你吉言,也为那日你襄助于我,与你道谢,这杯酒算本宫敬你。”

    七公主先干。

    明怡念着裴越的嘱咐,酒盏只在嘴唇碰了碰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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