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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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越起身与荀氏作揖,“母亲,儿子书房还有事,先告退。”

    荀氏点头,“你去忙吧,只是陈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母亲放心,我会处理。”明怡打了人还不够,他这厢定要在朝堂上给陈家吃些教训的。

    裴越退出正厅,往书房方向去,他一走,缪氏几乎是扑到荀氏怀里,哭着道,“嫂嫂,您得劝着些越儿,不能这样做,没有分红,底下媳妇儿子哪个看得起我?杏儿的婚事我给她相好了呀”

    荀氏今日身子本就不适,不耐烦听她这些,“今日上午,我请二位替岚儿做主时,你们哪去了?不能只享受裴家给你们带来的荣光,也得为家族挣体面哪。”

    裴越这厢顺着游廊来到书房前,隐约瞧见穿堂橘红灯下立着一人,她头上罩着个斗篷,大约是等的无聊了,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正在撸树枝的绿叶子,一片两片,一会儿功夫,她便撸下五六片,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裴越那一瞬在想,若将来养个这样的女儿,他定是要头疼的。

    唇角撩上几许,他浑不自知。

    明怡看着来人走近,丢下那些叶片,拍了拍手上的灰道,“回来了。”

    那语气显然是嫌他回得有些晚。

    裴越记得在车厢里看过时辰,也不过是戌时四刻,亥时都不到,压根不算晚,

    “夫人为何等在这?”

    “你忘了今日什么日子?”她一双清澈的眼睁得老大,俏生生问他。

    裴越喉头略滚,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昨夜完事后,他便想起今日是二十五,连着同房可是没有的事,他还以为明怡今日不会应他,没成想她竟然来书房催。

    顿了片刻,裴越如是说:“我们这就回后院。”

    “回后院做什么?”明怡讶然道,旋即勾着手轻轻往里一指,“我的酒呢?”

    裴越脸色蓦地僵硬,随后反应过来。

    他只记得自己的班,忘了她的班。

    今日也是她喝酒的日子。

    怎么撞一处了!

    怪那日她给他圈日子时,忘了细看。

    裴越硬是默立了片刻,平复了心绪,抬步往里走,“行,喝酒。”

    明怡看出他不情不愿,朝他背影咧了个笑脸,随后大摇大摆跟着他进了屋。

    少顷,书童将酒窖送来的酒呈上来,比起酒窖那一坛,这个酒壶实在称不上大,也无妨,有的吃就不错了,明怡也不指望裴越真能让她喝个够。

    先净了一把手,将酒壶拎到炕床小案,整个人舒舒服服歪在炕床上,拔开酒塞,慢腾腾倒出一盏,不过瞬间,便是满室飘香。

    “真真好酒,好一壶女儿红!”

    饮之前,先看了一眼那便宜夫君,只见那人端身坐于案后,已然接过书童递过来的几份文书,无情无绪地翻阅,眼神瞅都没往她瞅一眼。

    明怡也不睬他,独自小酌。

    裴越这厢叫进来几位管家,先料理了几桩族务,管家们察觉少夫人在侧饮酒,一个个也是跌掉下巴,纷纷垂首应声,连头都不敢抬。

    “家主,军器监副监陈大人侯在门外,想求见您,为今日之事跟裴家赔罪。”

    “不见,”裴越毫不客气回绝,“另外,从戒律院抽调一名婆子去陈家,叫她看好长姐母女,有事随时回府禀报。”

    几位管家陆续退去,最后裴越留下一位,这位管家管府外人情往来,对接外务。

    写下一封手书交予他,“你着人去一趟肃州,叫肃州和雍州一带的铺子,协助朝廷应急,调度物资,确保粮食供应。”

    “明白,老奴这就去。”

    明怡听到“肃州”二字,眼芒微微一动,抬眸看了裴越一眼。

    朝中如他这般心怀社稷的臣子并不多,他帮过肃州好几回,只是他自己不记得罢了。

    裴越将人遣出去,继续翻阅各部遗留的那些账目,琢磨着哪些可以酌情通过,哪些需打回去当然,他也知道明怡在瞧他。

    “青禾呢?”他忽然发问。

    明怡心猛地一跳,她今日为了喝酒,将青禾打发去皇宫溜达溜达,提前踩点。

    “我让她去厨房帮忙,估摸着在那玩罢。”

    裴越这才抬眼瞧她,带着冷笑,“然后你就躲我这喝酒?”

    明怡大喇喇指了指外头,“这儿,她进不来呀,这么多护卫,她闯不进来的。”

    这些侍卫当然不是青禾的对手,但青禾必须保存实力,不能叫裴越看出她就是那夜的蒙面高手。

    所以,即便青禾在府上,也不敢进来。

    裴越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模样,突然想起他那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答应她在这里饮酒。

    喝得他满屋子酒气。

    他强忍着没有皱眉,继续看文书。

    明怡这厢已连喝了三杯,一人独酌多无趣,那夜裴越明知她满身酒气还敢亲她,意味着他也不是那么嫌她,所以明怡叼着一只酒杯,来到裴越跟前,整个人伏在桌案,带着一脸看猎物的新奇。

    裴越察觉到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头也没抬道,“乖,一边去喝。”别搅他。

    手中的狼毫已蘸了墨,打算写批复。

    孰料那人凑得更近,一张清逸的面庞怼在他眼前来,鼻息裹挟着浓烈的酒香几乎砸在他面门,

    “你陪我喝。”她一字一句带着蛊惑。

    眼神晶莹剔透,又毫无波澜。

    裴越手中狼毫顿住,未抬眸,也未动,也不知是在忍受还是斟酌,半晌挤出两字,

    “别闹。”

    “过几日皇后寿宴,你也不喝?”

    “陛下准我喝果酿。”裴越依然气定神闲。

    明怡不干了,将酒盏的酒饮尽,嘴一松,酒盏跌落桌案,蹦出一点酒沫子沾在他衣袖,裴越闭了闭眼,抬起眼,正待开口,那双清澈的眸眼压下,唇瓣覆过来,含住他,被她裹热的酒水一点点顺着她唇尖齿间往他嘴里渡。

    裴越脊背绷紧,深吸一口气。

    些许酒液滑落,湿了他前襟,不得已,裴越只能回应她包裹住她,接住她渡来的酒液,很快热辣辣的酒液刺入他喉下,呛得他撤开脸,猛地咳了几声。

    明怡撑住桌案笑起来,“家主,你是真不能饮酒呀。”

    裴越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那张白皙的俊脸也被咳得通红,他嗔着她,气得一言不发。

    眼见他唇角还残存些许酒珠,明怡再度覆过去,轻轻叼住他下颌,将酒珠含入唇里,继而咬住他唇瓣,看着那副被酒熏染出潋滟神采的面孔,说道,“家主,多谢你。”

    裴越嗓音温和又无奈,“谢我什么?”

    明怡没回他,挤进他怀里,圈住他脖颈,加深这个吻。

    此刻的他,一身青衫,眉目如画,端端正正坐着,极像那雪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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