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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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词。

    裴越语气始终是温和的,甚至称得上如沐春风,“姐夫不必如此,我不是责备你,我也不责备她,固然你们都有错,可眼下我不与你们论对错,而是论将来。”

    “我的意思,既然你们俩也不是分不开,且不如和离算了,各自安好。”

    齐俊良闻言大惊失色,腾的起身,手中茶盏撞在小案,大半茶水顺着桌角喷出来,打湿了他蔽膝,他断然摇头,“不可,东亭,我不要与她和离,我错了,东亭你给我机会,往后我守着他们娘俩,不再有二心。”

    裴越见他蔽膝湿了大半,神色也如落汤鸡似的可怜,无奈起身寻来一块干帕子,递给他,“你先听我说完。”

    他重新坐下。

    齐俊良接过他的帕子也胡乱擦了两下,一屁股瘫坐着。

    屋子里静了那么一瞬,裴越先开口,

    “你们都好好想一想,这门婚事要不要继续。”

    “姐夫,平心而论你是因裴家权大势大,念着她尚有个做辅臣的弟弟,而不舍得这门婚事,还是因为她这个人,还是因为钊儿?你需仔细思量明白。”

    “我还是那一句话,咱们兄弟一场,也相识多年,公私分明,即便此时此刻你与我二姐和离,好聚好散,你在我眼里,始终是我外甥的父亲,我无论何时皆敬你一分,往后更不可能因此为难于你,照旧相互扶持,甚至没有我二姐的事牵扯在里头,咱们兄弟之间处起来也越发自在。”

    “你不必有任何顾虑。”

    “倘若你回去思量明白了,着实非她不可,那你再回裴家来,去挽回她的心。”

    齐俊良听了前半段人已凉了大半截,听到后头尚知有转圜的余地,人又活过来似的,抬袖拭了拭汗,笃定道,“我要跟她过日子。”

    裴越还是那般不疾不徐的语气,“别急着允诺,回去里里外外琢磨透彻,你知道我的脾气,今日咱们把话说开,无论你做何选择我都尊重你,可若你答应了好好与她过日子,承诺一心一意对她,回头再闹出什么通房二房的,我裴越绝不饶你。”

    齐俊良深深吸着气,颔首道,“我明白了。”

    裴越见他脸色恢复了几分郑重,面上又露出笑容,“那好,那我就不多留姐夫,二姐和钊儿暂且在裴家住着,后面的事,看你们俩自个。”

    虽说二姐嘴上答应好好过日子,但裴越实在不放心他们两个,倘若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指不定下回又闹起来,还不如一次给整个明白,不破不立。

    若真丢得开手,就此和离。

    不然,就都得拿出诚意来,洗心革面洗尽铅华,好好过。

    齐俊良点了点头,被他这么掰开一说,心里也跟着敞亮不少,“东亭啊,我做事就不如你有章法,你心里透亮,总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而我有时情绪快过脑子,做意气之争,我是该想明白,不能意气用事,既然决心再追求她,那便要学会包容,甚至与她慢慢将这个坎迈过去,李蔺昭故去多年,再喜欢也不过是少女爱慕之心罢了,这与夫妻情愫是两码事,我该帮她,而不是恼她,既然她当初选择于我,何尝不是信任我,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心怀不够宽广。”

    这话说出来,显见成熟不少。

    裴越笑了笑,“我也不掰着我姐说话,倘若你能磨得她答应跟你过,想必届时她也是放下了过去,愿意与你经营婚姻。”

    齐俊良满脸后怕地说,“东亭你方才吓坏我了,我以为你二姐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呢。”

    裴越见他如此,嫌弃地皱眉,“你就珍惜吧,好歹人在身边。”

    不像他,若哪日回府,后院没了人也未可知。

    就在这时,沈奇轻轻迈进屋子,悄悄在裴越耳边低语几句,裴越颔首,与齐俊良道,“姐夫,我这边来了贵客,姐夫先携亲家太太回去。”

    齐俊良晓得裴越事忙,今日能剖心置腹与他聊这么多已是不容易,连忙起身,“好,那我告辞。”

    裴越亲自送他出门,立在正屋廊子上,待他远去,便交待沈奇,“你着人去后院请夫人过来,再叫谢大人侯一侯,就说我这边有点急事在料理。”

    沈奇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退下。

    明怡这边刚陪裴萱和裴依岚用过晚膳回房,路上青禾找了过来,与她通报今日消息。

    “今晨都察院首座谢礼前往北镇抚司调当年老爷案情的档案,被阻了回来。”

    明怡一点都不意外,“爹爹的罪名是叛国,而咱们此次切入点在萧镇贻误军机,窃瞒情报,尚未寻到爹爹叛国罪名与萧镇有关,是以两案不可能合并审理,高旭是踩着叛国案上位的,他当然不希望翻案,会尽可能将两案给切割开来,定是以两案毫无关联为由拒绝提供卷宗。”

    青禾急道,“所以谢大人两眼抓瞎,眼下不知从何处着手?”

    “萧镇那边呢,没审出消息来?”

    青禾道,“我托长孙陵打听了,说是萧镇装死,坚决不认这个罪证。”

    明怡抚着廊柱,慢慢往前走,沉吟道,“那只能从两处着手,其一传讯平昌侯王尧,当年是他与萧镇一道驰援肃州,具体情形,他该是清楚的,其二,那便是从探军司入手,只是三年过去了,探军司的军情档案恐早被毁得干干净净,想寻出蛛丝马迹也不容易”

    “说来说去,平昌侯王尧该是最好的突破口,得想个法子逼他开口才行”

    正思量到此处,前方游廊奔来一小丫头,来到明怡跟前屈膝,“少夫人,书房传来消息,家主请您过去一趟。”

    明怡愣住,今日既非同房日子,也非她饮酒之日,裴越极少主动招她去书房,莫不是有什么事?

    明怡房都未回,直往山石院去,雨湿了台阶,小丫头待要撑伞送她,被明怡推开,她用斗篷给兜住脑袋,径直踏入雨雾里,行至山石院前,沈奇已立在门口候着她,见她未撑伞,忙抄起门槛边那把青绸伞迎了过去,

    “少奶奶,您怎的没撑伞,伺候您的丫鬟也忒不尽心了,家主知道,定要责怪的。”

    明怡笑着随他跨入穿堂,扑去身上的雨汽,解释道,“莫怪丫鬟,她步子小,跟不上我,便没让跟着了。”言罢大步往里去,“家主在等着我了?”

    “可不是,正候着您呢。”沈奇收了伞,跟上去殷勤替她打了帘,看着她绕过博古架去,便退开了。

    明怡这厢进了西次间,见裴越坐在案后批阅折子,慢声笑道,“家主寻我何事?”说着退下斗篷,搭在圈椅背搭上。

    裴越瞧见她进来,露出温色,“你先坐。”

    明怡在他对面的圈椅落座,这才发现桌案上搁了一壶酒。

    笑色很快从眼梢溢出来,她懒洋洋往背搭靠着,手扶在那壶酒壶,徐徐笑道,“我今个做了什么好事,让家主多许我一日酒喝?”

    裴越没回她,而是指着那壶酒,“尝一尝”

    明怡先闻上一闻,只觉这股酒香很是熟悉,未尝嘴先咧开了,忙拔开酒塞,斟了一盏,小饮一口,这酒入嘴滋味极其霸道,烈得舌尖都在打颤,“西风烈?”

    裴越很满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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