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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侯门》 70-80(第16/21页)
都去了些什么人?”
长孙陵道,“除了四位阁老,靖西侯梁府,其余的大致都去了。”
“不过奇怪的是,怀王并未露面,而是一早去宫中伺候陛下,这场宴席,由王府世子主持。”
明怡嗤了一声,“倒还挺会做戏。”
“谁说不是?满场官员均夸他高风亮节呢,”长孙陵忧道,“师父,咱们得快些将七皇子营救出府,否则就这个势头下去,这天下迟早得是怀王的。”
明怡颔首,“我正有此意。”
这也是她急着要从裴府出来的缘由。
正当这时,青禾拎着一个食盒上楼,饿了许久的她,脸色显见有些烦闷,对着长孙陵也没打招呼,径直将两碗面摆在桌案,叫明怡用膳。
长孙陵这才知道二人尚未用晚膳,“怎么不早说,我好给你们捎些吃的来”
明怡和青禾均埋头吃面,沉默未语。
过去多么香的刀削面,今日入了嘴如同嚼蜡,青禾饿了,只能闷声不吭逼着自己嗦面,明怡吃了几口,停下来,筷子靠在碗边,没再继续,这时,楼梯处传来动静。
有脚步上楼来。
无人敢不经准许上楼,除非
几人同时抬眼。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楼梯处迈上,立在转角朝楼上望来。
数目相对。
都吃了一惊。
裴越一眼看到长孙陵在此,脸色微不可见地沉了少许,“你怎么在这?”他率先发问。
长孙陵慌忙起身,“表表舅。”
天爷,怪他素来将明怡视为师父,不曾有男女大防,这铺子想来便来了,孰知被表舅逮了个正着,这下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他连忙起身,离着明怡二人好几步远,候着裴越上楼,解释道,“我这是替谢二送东西来了”
“不打搅你们,我还有事,得先回去”
说完从裴越身侧穿过,一溜烟下了楼。
裴越心里搁着事,今日也没功夫料理他,而是将视线落在明怡身上,刻意忽略桌案那两碗面,面色如常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店铺?害我好找,快些回去,府上等着你用膳呢。”
从他一出现,明怡视线便凝在他身上未动,男人穿着一件窃蓝的宽袍,身姿修长挺拔,冷白的面孔被那身干净的蓝色衬得越发惊人。
她以为他不会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此丢开手,省得为难。
可他终究还是来了。
她吃了一惊。
语气更是毫无异样,她更吃惊。
明怡缓缓起身,扶着桌案立着,嗓音平静问,“我早吩咐过今晚不必留膳”
裴越截住她的话,脸上一点痕迹也无,“胡闹,明个你生辰,长姐与二姐已回了府,姐妹们在花厅替你绣花,都要给你做寿,你岂能扔下她们,自个在外头吃?”
说着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青禾,“青禾,饿了吧?付嬷嬷给你留了烧鹅。”
青禾一时哽住,脑海浮现脆皮酥香的烧鹅,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饿了”两字迟迟在喉咙打转,盯着明怡背影,没接腔。
明怡焉能不知自家徒弟德性,裴越仅仅用“烧鹅”二字,便能叫青禾缴械投降。
她上下扫了裴越一眼,闻着他身上尚有一股皂角的香气,可见已在府上沐浴更衣,问道,“你从府上来的?”
“是。”
“我留在桌案上的东西,你可瞧见了?”
“什么东西?”裴越面色纹丝不变,在官场浸润多年,城府深得不是零星半点,哪能叫明怡看出端倪,矢口否认,“没瞧见什么东西。”
言罢已然没了耐心,上来牵她的手,“快些回府,烧鹅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明怡手腕被他拉住,满脸的迷糊。
她明明用镇纸压着,如何就瞧不见?
总不能是风雨过大,吹至阴暗的角落里了?
她就这么被裴越糊里糊涂牵上了马车。
青禾与丫鬟坐后一辆,马车里准备了可口的膳食,青禾早被馋得不知东西南北。
而明怡这边,手腕被裴越握住,迟迟未放。
零星一点雨丝伴着湿漉漉的风裹进车厢,将车厢里的壁灯吹得忽明忽灭。
二人自登车,裴越便一面握着她,一面看折子。
明怡也没轻易被他糊弄住,视线从那青筋微露的手指,一寸一寸挪至他面颊,那如水墨染就的眉眼,干净明烈,毫无波澜,
“你看到了对吧?”她突然出声。
裴越视线从折子移开,定在前方虚空,淡声回,“没有。”
“你分明看到了。”
“没看,扔了。”
明怡:“”
眼底的疑惑慢慢被一抹无奈给取代。
“家主,你这是何苦,我以为昨晚我们说的明明白白”
“什么明明白白?”裴越眼神忽然生了刺似的,劈过来,“你有脸提昨晚,你昨晚做了什么,忘了吗?”他掌腹力道突然加重,眸色转暗。
不提昨晚尚好,一提昨晚,他气不打一处来,她吃干抹净,一走了之,真真好气魄。
明怡忽然哑了口,她昨晚亲了他,要了他,还咬了他肩骨,不知他提得是哪桩。
“就算我跟你回去,再住几日又如何?我迟早还是会走。”
明怡必须与他说明白。
可就这么一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贯矜持的男人,眼底的猩红忽然漫上来。
“你当我们裴家是菜市,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明怡被这句话压着,略有些抬不起头来,是她欺骗他在先,自然理屈,她这辈子行事从来磊落大方,独在他跟前,矮了一头。
借住裴府的庇护,她能在最短时日内打入京城权贵,有机会出入宫廷,也方便她探听消息。
她无可反驳,面色平静任凭他指责,可这份平静落在裴越眼里,衬着她整个人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裴越见状,身子忽然倾过来,将她堵在他胸膛与车壁之间,“李明怡不对,如今,我该叫你李蔺仪,”
他不无嘲讽,“你打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来,是也不是?”沉抑许久的情绪终于随着她扔下一纸和离书,而爆发出来,“我待你一片赤诚,你却玩弄我于股掌,你把我裴越当什么?我真这么好糊弄?”
狭小的空间一瞬间剑拔弩张。
明怡张了张嘴,眼底交织着愧疚和无奈,竟是无话可说。
裴越嗤出一声冷笑,浓睫垂下,压着视线落在她清澈的眸,滑至挺翘的鼻梁,最后逡巡至她饱满的唇珠,那舌尖有多灵巧,滋味如何,他最明白不过,他就盯着她的唇,停在不到一寸的位置,眼神发散,“既如此,你与我亲热作甚?”
“你就没想过会怀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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