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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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听着,不太应他, 心里却有些愁明怡, 望沈奇将话带到, 她今夜能乖乖在府上等他, 明知“乖”这个字眼,与她之行径是南辕北辙,可裴越却忍不住这般祈盼,甚至脑海浮现她明致的面庞,平静略带黠色的眸眼时, 心便软成一滩水。

    大抵是冥冥之中有些不安,裴越今夜脑海格外眷恋她,眷恋她与李襄如出一辙的疏阔恣意,不与任何人斤斤计较的磊落大方,更眷恋那份独在他面前方有的,偶尔迷糊起来的可爱笨拙。

    就在前夜,她还靠在他怀里,舔着他喉结,哄他给她买西风烈。

    裴越想起来,耳根尚有些燥热,她总是有法子叫他无计可施。

    她明明不是那等柔弱无骨的姑娘,抱在怀里,滋味实在太好太好,就如她饮酒,一旦尝了,便是如痴如醉,罢了,他认了,以他之本事,定能将李襄的案子查明白,一定还她父亲清白,待案子结束,他再来好好料理他俩之事。

    只要她尚在暗中,一切就有可转圜的余地。

    这般一想,裴越按了按眉心。

    她安分了近两月,今夜可万不能出来坏事。

    不多时,马车轧着青石板砖进入深巷,于一个岔路口停下。

    这个岔路口很特别,处于琉璃厂东面这条深巷的正中,西紧挨琉璃厂的高墙,往南尽头是四方馆前街,往北是延寿寺前的胡同,东面有两条胡同会于此处,是整个深巷视野最好之处,停在这里,便于裴越眼观八方。

    紫衣太监掀开车帘,二人坐于车厢内,目视前方,整条巷道被月光泼了一地银沙,又深又长,亮的有些刺眼,道路尽头是四方馆前的横街,待会李襄便会从此处入巷。

    太监斟了一盏茶,奉给裴越,耐心等待。

    这时,几声锐利的轻骑从身后传来,裴越顿住,目光隔着纱帘朝侧面望去,很快一骑停于车外,来人声音极是陌生,却自带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

    “裴大人,为免歹人作乱,陛下命北燕十八罗汉亲自护送人至此处,十八罗汉毕竟武艺高强,为保大人安虞,陛下命我等二十人护卫大人左右。”

    太监就着他说话,轻轻掀开帘角,瞥了一眼,认出是黑龙卫,朝裴越比划手势,裴越确认皇帝遣了黑龙卫护送,越发有了不妙的预感。

    黑龙卫不轻出,一出必有大事,看来皇帝防着好几手呢。

    刑部假用死囚钓出萧镇那晚,还有一个吹哨人尚未明确,至今那夜酒楼被排查出的八人仍被关在刑部,也就是说,还有人暗中刺杀李襄。

    有人要杀李襄,还有人要救李襄。

    这些人全部被皇帝网罗其中。

    眼下皇帝遣了二十人来,保不齐暗中还有更多的兵马。

    又是一计请君入瓮。

    “有劳。”裴越隔着车帘淡声应了一句,心头忧虑重重。

    眼看二十骑进入预定地点,蹲守北巷尽头的青禾,透过巷墙的缝隙用弩机射出一根细韧的银丝,这种银丝是当年鲁班锻造双枪莲花后,余下的材料,这些材料金贵稀少,后被莲花门的长老制成这等细银丝,此银丝刀砍不断,韧度极高,只将它射出去,挂住对面墙壁,横截在巷子口,但有后援冲过,必定身首异处。

    银丝多年流传下来,所剩不多,故而非危机场合,青禾不用。

    今日她一人独守三巷,用银丝将三个路口全部封住,自个儿潜入东面那两条岔路之间的檐头,架起一方连弩,对准马车方向。

    这辆马车是她放进来的,五十锦衣卫和二十黑龙卫也是她放进来的,至于车里坐了什么人,她并不知,也没必要知道。

    终于,深巷前方传来动静,紧接着一行人步伐庄重迈入巷子尽头,一路往北来。

    锦衣卫打头的一位千户,张望一番,确认身份后,立即出声禀道,“大人,北燕人来了。”

    自打签订协议,四方馆前的锦衣卫便撤了,如今只剩通报信息的小吏。

    一小吏奔跑往前,与锦衣卫千户说道几句,便立定候着人往前。

    借着月色,裴越看清大抵有二十人往这边来。

    打头引路的是北燕一位副使,身后辍着几位官员并侍卫,侍卫身后跟着一辆平板车,车上载着一类似棺材的黑漆铁皮箱子,再往后,有八名身穿袈裟的罗汉,阖目念着佛号亦步亦趋而来。

    那该是盛名天下的十八罗汉了。

    这八名罗汉,神情一般无二,甚至个头也相差无几,乍眼望去,分辨不出他们的步子,好似凭虚御风而来。

    敌国高手在场,不得不叫人戒备,二十黑龙卫紧握刀柄,团团将马车护住。

    及近,北燕副使立定,朝裴越方向施了一礼,没看清是谁,猜到是个大人物,随后径直将钥匙扔给为首的锦衣卫千户,往身后一指,

    “李襄便关在这铁皮箱子里,钥匙给了你们,你们自个儿接手吧。”说完便打算走。

    “慢着。”锦衣卫千户打了个手势,五十锦衣卫上前,将北燕一行悉数围住,他亲自折返马车,将钥匙恭敬递给裴越,“大人,钥匙在此,请开箱验人。”

    太监看了一眼裴越,得到裴越首肯,他接过钥匙下车。

    彼时锦衣卫已从北燕人手里接过板车的缰绳,拖着板车往马车驶来,停在马车东侧,恰恰将裴越的马车挡在里头。

    裴越掀开一角,只见太监已上前解开钥匙,两名锦衣卫擒着一盏风灯跟上。

    铁皮门徐徐被往外拉开,一股刺鼻的臭气伴随腐朽的气味扑鼻而来,呛得太监倒退两步,捂住脸不敢上前,愣是候着夜风灌入,将那一室难闻的气味给清空,他方捂住鼻,忍耐着不适往内张目,一名锦衣卫已将风灯探入,照亮这黑漆漆的一隅。

    只见泛旧的被褥上方卧着一人,那人蜷缩着身子,仿若干瘦的枯条,面朝外头躺着,从身量来看该是极为修长的,但那张脸瘦得只剩皮包骨,面上伤痕交错,被蓬乱的头发半遮半掩,辨不出眉目,整个人气若游丝,乍眼看去像个死人。

    直到风灯擒得更近了,大约是久不见光亮,刺得那人眼皮颤了颤,确认人还活着,太监长出一口气,进而再定睛往他眉梢瞧,即便那颗痣已有些发枯发暗,但伺候过李襄的太监却分辨出是李襄本人无疑。

    太监弯腰进去半个身子,凑近唤他,“李侯,李侯,是您吗?”

    那躺着的人身子一颤,好似受了惊,不知何故反而蜷缩地更紧了,甚至将那张脸往里头侧去,不叫人瞧。

    这一反应叫太监摸不着头脑,只当他认不出自己,接着又道,“李侯,杂家曾在西山行宫伺候过您,您忘了吗?杂家奉陛下之命,这就接您回去”

    可惜那李襄依旧毫无反应,反如困蛇艰难地蠕动着,似要离他更远些。

    太监不明所以,只能退出来朝裴越禀道,“大人,是李襄无疑,不过瞧着好似有些神志不清,无论我如何唤他,他皆无反应”

    裴越心神敛住,也不多言,“此地不宜久留,先赶紧回去,请太医来瞧。”

    太监应下,重新上前打算上锁,就在这时,不知附近哪家檐头的风铃响了,细碎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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