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轮番娇养的美人: 19、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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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绾音想来也是,顺道也当活动筋骨,去了前院走走。

    等她到的时候,楚御还在屋内和伍洲议事。

    虞绾音便在外间等了一会儿。

    楚御这会儿说话并不避讳她在,大概说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直到虞绾音听到他们好像是在说这次的匪贼入京一事。

    “不管是上安还是江陵,叫老百姓检举连坐,这等奖赏的旧法都毫无用处,眼下王上着急,卫尉办不了就捅到了您的身上,说这些恶匪不剿,日后必剑指上安。”

    楚御直接问事,“他们是找不到,还是故意窝藏?”

    伍洲如实道,“很难说。”

    “上安城里找不到,那就去江陵,老巢必定有人知道。”

    楚御言辞干脆利落,“杀干净江陵老巢,如有百姓包庇就连坐,上安藏着的这一群定会冒头。”

    虞绾音听到“杀干净”三个字眉心一跳。

    脑海中江陵山寨之景,铺天盖地蔓延上血色!

    虞绾音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径直往内室走去。

    青颂想拦愣是没有拦住,“夫人。”

    书房内室的两人都没有想到虞绾音会闯进来。

    伍洲行礼,“夫人。”

    “怪我说太久,叫夫人等累了。”楚御示意伍洲先退下,起身朝着虞绾音走过去,“身子如何?”

    虞绾音没回他的话,凝眉看着他,“相爷可是在说匪患?”

    楚御顿了一下,没想到虞绾音提的是这个事,“怎么了?”

    虞绾音忙道,“不可如此剿匪。”

    “从前检举褒奖、包庇连坐这等治理匪患的方法,都是基于恶匪劫财伤民,百姓深受其害,才不得不求官府相助,官民一体,惩恶扬善。”

    “即便出兵杀匪,也是众望所归。”

    “相爷可有想过,从前治匪患的办法不管用,百姓要护匪瞒官,匪民一体,那就并非是民与匪出了问题,而是官有问题。”

    “若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再动血腥,以暴制暴,只会让民间更不安定。”

    楚御看着她,“夫人为何觉得,官有问题。”

    “相爷比我清楚,官的问题还不大吗?”

    “那匪贼做了什么,夫人清楚吗?”

    虞绾音哽住,“我只知道,太平盛世若人人都有活路,官正清廉,不至于匪患遍地。”

    若说是曾经,她也觉得土匪必恶,可眼下看来恶的是谁未必,“匪曾经也是民,若说是恶匪,打杂抢烧那他们当然该死。”

    “可眼下郢州境内,民不聊生,匪患横生异于寻常,相爷敢说那些都是恶匪吗。真就没有被官逼成匪的良民吗。”

    楚御平静道,“可他们行的,也都是律例所不容之事。”

    虞绾音无话可说,“官宦所行之事都是律例所容的,那为何百姓没有生存余地,律例到底是为官而生还是为民而生,相爷自己曾经所做之事,也都是律例所容的吗。”

    屋内一时间陷入诡异的沉寂。

    虞绾音话出口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偏也不想改口退让。

    怕自己一旦退让。

    那就是无穷无尽的血案。

    某一瞬间虞绾音想到的是段婶。

    战死的丈夫换不来荣耀,是被诬蔑叛逃收缴家财,欺她寡女的生途末路。

    她一生行医救了好多人,但是救不了当道者的良心。

    而此时,书房外停着的车马上,戎肆抱臂倚靠在车前架,默不作声地听着屋内争执。

    “我是如此,那又如何?”楚御语气仍然是柔和的,“若我仁慈,我早就死了千百遍。”

    “杳杳自是不忍心,我明白。可你也要明白,王权之下才是我。”

    “在这个位置,我管不了那么多。世道如此,我需要做许多错事,才有权力做我认为对的事。这条路上,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

    “他们的悲惨不管是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永远无法让他们满意。无所谓,我不在乎。”

    “不论是哪个匪,都想要我的命。今日我放过了他们,来日刀就落在我的头上。”楚御又走近一步,“杳杳我在乎的是,如果有一天,匪贼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问你要他生还是要我生,你选哪一个。”

    虞绾音说不出话来,偏头避开。

    楚御捏过她下颚,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若是希望他们生,我便再也不管这些,哪怕日后我死无葬身之地。”

    屋内霎时间落针可闻。

    虞绾音良久的沉默后,“相爷今日且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有些累了,不打扰相爷处理公务。”她推开他的手,提步往外走。

    虞绾音说完,快步带着青颂离开。

    甚至不等楚御作何反应。

    青颂见虞绾音脸色不好,追了几步,“夫人。”

    院子里,戎肆看着那抹纤弱身影离开。

    不久后,楚御也从屋子里出来。

    外面等候的伍洲上前,楚御吩咐了一声,便是又要出门办事的意思。

    伍洲支会戎肆,戎肆便顺手将马拉过来。

    楚御上车的脚步微微一停,盯着戎肆看了许久。

    此时,戎肆头顶帽檐将他一张脸都遮得严实。

    楚御冷声示意,“抬起头来。”

    戎肆抬头一寸,楚御的手便已经捏住了他的脸。

    那冰润指骨仿佛带了利刃,要将他的脸划开划烂。

    楚御死死地盯了他很久,语调是不复方才温润的阴毒,“可惜,她会怪我。”

    楚御松开手上了车。

    伍洲在一旁问着,“相爷,那匪贼。”

    “罢了,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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