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反派又在藏马甲: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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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出闻归鹤,苏时悦微微一怔。她手撑窗沿,眯眼眺望,确定是本尊。

    他是来继续与她的交易,还是只是对她感兴趣,像当初黑崖林那般随性路过,立刻便走?

    她该不该像早上那般,热情地打招呼?

    苏时悦心中发怵,闻归鹤已收起簪子。少年目光探向苏时悦,见她久久没有出声喊他,眼中轻蔑一闪而过,眸色很快恢复淡然。他将发簪藏入右手掌心,预备离开。

    “公子留步。”忽地,车厢内传来动静。

    闻归鹤弯弯唇角,止步,回头时,已掩去得逞的笑容。

    温暖的烛光金墨般在空中泼开,少女重新开窗,双颊激动得微微发白。

    “好巧,又见面了。是您捡到了我的头饰吗?”

    “秋夜寒蛩静默,小心冷气入体,进车喝杯热茶如何?”

    无论如何,他出现了。

    是危险,也是机会。

    无论如何,先拐了再说。

    自穿越以来,她一直是这么闯过来的。

    树林沙沙,鸣声上下。

    苏时悦站在窗边,扶窗棂,面庞枕在手背上。脸带微笑的同时,身子蓄势待发地紧绷。

    闻归鹤抬眸,与她对视片刻。见她不肯出门,不得不朝华厢内的灯光靠近些许。

    少年皮肤透着病态白皙,凑近后,苏时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铁锈味。

    她心中“咯噔”一下,刚想问他是否受伤,就见闻归鹤薄唇微弯,抬手递出银簪:“姑娘的头面。”

    柔和的语调打乱苏时悦的节奏,少女指尖绷紧,低头,“唔”一声,从窗边探出左手捏住簪头:“多谢。”

    二手半空持平,闻归鹤没有卸力,反而刻意让动作僵宁在半空。他的眸光掠过少女掌心,刻意一顿,见她手心没有匕首划出的伤口,眼角流露一丝失望。

    “我有些话要与公子商量,不知可否再给我个机会,进车厢详谈?”苏时悦没有注意到他神态的变化,像是想到能激发闻归鹤兴趣,留下他的方法,眼中期待光芒闪烁。

    闻归鹤摇摇头:“姑娘还是早些关窗,免得其余东西也被偷了。”

    他朝她行了一礼,而后转身。

    忽然,惊呼声响起。

    “等一等!”

    苏时悦把窗户开得更大些,双手扶住窗沿,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闻归鹤略带疑惑地转头,少女已“蹭”地离窗,如他所愿般推门而出,急切地向他走来:“公子的手怎么了?”

    高空中的一道银白洒落,照出脚下湿色。深褐的土地上,多出颗不引人注目的小斑点,时不时有液滴坠落,砸在地上,浸得颜色越来越深。

    铁锈味不是错觉,他受伤了。

    苏时悦匆匆小跑到他身边,双手抓住他的臂腕。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闻归鹤的左手像被刀斧劈开,血线蛛网般蔓延,刺目丑陋,散发浓郁的铁腥味。最骇人的,还是一道贯穿伤,刀口齐整平滑,仿佛有人手持匕首,捅穿他的整只手掌。

    闻归鹤看眼掌心:“是除妖时留下的伤,许是来的时候崩开,我没发现。”

    不外乎因咒术而生的旧伤,还有,用匕首捅穿手背时留下的痕迹。

    就在不久前,闻归鹤做了个实验。他想试试那份咒术是否有共通性,比如,若他受到重创,苏时悦是否会跟着遭殃。最好的试验品,便是本人。

    在见到她的瞬间,闻归鹤已经得到答案,实验终止,被他转瞬抛到脑后。

    哪怕此刻被苏时悦再度提起,他也没必要告诉她原因。

    闻归鹤随口解释清楚,苏时悦却没让他将此事轻易揭过。少女以手掩唇,面露惊愕,旋即,语气变得强硬。

    “我车厢内有药,随我上车,我来帮你包扎。”她说到做到,立刻转身,拉着他的袖子往回走。

    若不是闻归鹤知道她对他有所求,有意想让他上车,还真会把她当成一个见到伤者于心不忍,伸手施救的善女。

    可惜,她兴奋得语速过快,夹带颤音,演技如此拙劣,令他对配合她的演戏有些疲惫。闻归鹤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没有挪动脚步。

    见他不动,苏时悦回身瞪了他一眼:“公子既然主动来找我,想必就算没有决断,也有事要做,何必遮遮掩掩?”

    她只要想到那个伤口,便难受得声音发抖。那是贯穿伤,一直在流血,得有多疼啊……

    苏时悦铁了心要将闻归鹤拐上车,没有半点含蓄,直截了当扯开遮羞布。说话时,眉目鲜活,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强制。

    “哪怕包扎完就走也无妨,现在,随我上车。”

    闻归鹤眼中滑过丝惊愕,动作僵了僵,竟没再反抗。苏时悦一路生拉硬拽,成功将少年扯入自己的领域。

    车厢空旷,烛光明亮,案上纸张如雪堆积。苏时悦装模作样整理一轮纸张,敲齐页脚,叠放在桌角,用镇纸压严实。

    拉开最里层的柜门,翻出竹筐,取出金疮药与绷布。

    少年随她入内,信手掩住厢门。他动作轻柔,干净,伴着冷冽雾气,眉宇温和如旧,好似笼了层柔和的月光。

    “我只有最普通的伤药,比不上修士,也能勉强派上用场。”苏时悦搬椅子给他,“坐。”

    她见闻归鹤像是没反应过来,双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按,将他压到梨花椅上。

    终究是被文明社会宠坏的人,一看见狰狞伤口,还有蹭到掌侧的血丝,便止不住地发抖。

    她小心托起闻归鹤的手,撒药粉,垫绷布。绕过少年五指,在不影响他活动的前提下,细致地包好半只手掌。

    “你……”苏时悦想问他疼不疼,话到嘴边,又觉距他受伤已有好几个时辰,关心太迟,改口,“忍着点,很快就好。”

    闻归鹤一动不动,安静地像一尊白壁玉雕。

    整个过程中,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静静垂着眼,只在绷带绕上最后一圈时,眼中掠过一抹奇怪神色。

    好容易包扎完成,苏时悦终于能办正事:“公子,您瞧我那桌上……”

    在一窗之隔的交谈中,苏时悦想到了也许能留下闻归鹤的东西。

    她看了看案台,刚想说话,又被他不轻不重岔开话题。

    “劳烦姑娘为我处理,可姑娘对我尚且心存不忍,为何对自己如此狠心,颇爱自伤。”

    苏时悦不得不先解释:“没有的事,只是我为防止夜间读书昏昏欲睡,效仿古人悬梁刺股罢了。”

    月色浓稠,似要将灯光吞噬殆尽,闻归鹤眸光落在她脸上,倦容含笑:“容大小姐,日后莫要再如此,会有人为你挂心。”

    依照虞朝的时间线,会关心她的人,都还没出生呢。苏时悦打上绷带最后一个结,干巴巴笑两声,倏地抬头:“公子喊我什么?”

    “容枝桃姑娘。”少年笑得温吞,“商队的人皆如此称呼你,我喊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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