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生西南[年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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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是木盆摔落的声音。

    周立行不再行走江湖,自然没有随身带枪。手枪被放在了卧室的木箱子里,只有匕首还时常挂在腰间。

    匕首太短,只适合近身。

    周立行环视一圈,厨房里有一把长的砍柴刀,他拿起刀,他踏出厨房门,院坝里有人打着火把,夜风吹得火光摇曳不明,影子在来人门脸上的跃动。

    地上躺了三个不知死活的人,应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被打倒了。

    王喜鹊靠着墙,阿涅挡在王喜雀身前,手里的短刀已经沾了血,眼神凶狠。

    还站着的那几个人神色不一,有的惊恐,有的怔忪,有的凶恶,有的无奈。

    “邢五爷。”

    周立行不丁不八地站着,微微俯身,是蓄势待发的搏命姿态。

    【作者有话说】

    60洪雅

    ◎覆巢之下◎

    邢五爷抱着双臂,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院子门口,他没有翻墙。

    翻墙的都被阿涅给揍翻了。

    “有门不敲,有路不走,呵,光耀堂的这几个青钩子,还真当咱们忠义堂的八爷是豆腐捏的,被逑死。阿涅,上去砍死他们算了!”

    邢五爷开口就是一通责骂,丝毫不给那些人面子。

    周立行眉头一皱,“你怎么跟光耀堂的人在一起?”

    邢五爷却没有回答,反而对周立行指指点点,很是生气,“从峨眉开始,有人跟了你一路,你都没发现!!”

    周立行眉头紧皱,他一路甚为小心,竟然还是没有发现被跟踪。

    但反思一下,周立行又想明白了,他只注意有无训练有素的特务,竟是忘了堂口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也可能来寻,大意了。

    还站着的几个人里,站出来个领头的,黑脸络腮胡,脸上几条刀疤,不苟言笑的样子显得颇为狰狞凶狠,他指着被阿涅当着的王喜雀。

    “忠义堂周八爷,这个,是木茶商的姨太太,王喜雀吧。”

    周立行挑眉,“这是我的妻,王梨花,你们光耀堂得称呼她八嬢。”

    王喜雀嘴唇微微发着抖,她知道被逮住了是什么下场,但是她的眼神非常坚定,跟着回答,“什么喜鹊麻雀,我看你是狗找不到窝,出来乱说!”

    周立行和邢五爷对视,邢五爷是认识王喜雀的,自然知道他们夫妻俩在睁眼说瞎话。

    “五爷这趟,接的是什么差?”

    周立行谨慎地回答,“你们这是来找我叙旧,还是替人寻仇?”

    他不太信邢五爷会害自己,不过……事无万一,还是多个心眼的好。

    邢五爷却看到了王喜雀的肚子,他瞪大眼,看周立行,又看王喜雀,再看周立行:

    “有了?”

    周立行皱眉。

    邢五爷的视线落到王喜雀的肚子,他冷不丁地问,“怀的男孩女孩?”

    周立行觉得邢五爷简直是走火入魔,“我不在意是男是女。”

    邢五爷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喜雀的肚子,眼神炙热得仿佛要把肚子烤穿一般,他满脸不可置信,“我感觉肯定是儿子,啧,她这个不下蛋的老母鸡,竟然还能给你生儿子?”

    周立行握着刀,已经不太想顾及邢五爷是不是老辈子了,这口无遮拦地说的什么话,简直该打嘴巴子!

    “我做好事,救人,救过孩子,我有功德。”

    周立行一字一顿地回答,“巡分堂那年,放河灯,我救了他们,孩子也是我救了还给亲生父母的。”

    “行善积德,我一直在做。”

    黑脸男被无视许久,十分不爽,大声吼道:“这就是王喜雀,我看过照片!你们别想骗我!今天你们都得跟我们回……”

    唰!一道寒芒忽闪!

    没有谁看清楚,但黑脸男话还没说完,一把飞来的匕首就那么又快又准地插入了他的心脏,连带的冲击力然他退了好几步。

    变故突生,邢五爷暗叫糟糕,他还没来得及转头,周立行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用他的身躯挡着前面受到刺激要开枪的人,并将砍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住手!!!”邢五爷冲自己人大吼!

    同时,咚地一声,黑脸男倒地,他不可置信地摸着深没到只剩刀柄,张开嘴发出嗬嗬的声音,血从七窍流出。

    阿涅掷出匕首,竟是一招杀人,他在混乱中冷静地开口,“哥,把他们全杀了不?”

    这下,地上躺了四个人,三个昏迷,一个归西。

    剩下的三人被邢五爷的大吼压住了开枪的冲动,一看黑脸男当场没气,三人皆是脊背一寒。

    其中一个尖头蝠耳的男人谨慎地开口,声音有些发抖,“五爷!我们可是合并的堂口,你……”

    邢五爷一个头两个大,他唾沫横飞地回喷道,“麻批!你们要是真的听我的,就该白天领着厚礼上门,恭恭敬敬给八爷磕头!现在晓得吓了?”

    然后邢五爷这才尴尬地用身体撞了撞身后的周立行,“行善,放下刀吧,我们是来请你回去,当忠义堂堂主的。”

    周立行先回答阿涅,“带梨花回屋,把枪拿出来。”

    然后,周立行才在邢五爷耳边轻声问,“五爷,你觉得我该信你不?”

    邢五爷冷汗直下,他这一生杀过不少人,但绝大部分都是他认为该杀或者没办法不得不杀的,他当上五爷多年,已经很久没有直面过生死危机。

    现在凌冽的杀气伴着刀锋刺在自己脖子上,他这才惊觉,也许自己真的开始衰老。

    一个袍哥只要开始怕死,要么金盆洗手,要么穷途末路。

    “就是怕你不信,他们才回成都请我来。我都要金盆洗手回家养老了,因为你,才出来接这个破差事……”

    邢五爷也是无奈了,“咱们能不能坐下来说?我也知道大半夜的来不好,但光耀堂这几个狗崽子不听话,我拉不住,便由着他们来吃教训。”

    周立行等阿涅拿来上膛的枪后,才放开邢五爷。

    而此时,小院外,已经站了七八个拿刀枪的村民。

    “俊秀兄弟,家里来客人了?”

    “是山上客,还是田里客?”

    邢五爷行走江湖大半生,黑话那是一听一个准,赶紧地抱拳,“诸位兄弟误会,是我手下的人没礼貌,已经被……俊秀兄弟教育了,我等冒昧,不会惹事。”

    那些同宗同姓的村民才不管邢五爷说什么,只看周立行。

    周立行亮出手里的枪,回答到,“以前做生意时候的过节,他们已经清楚了,暂时不会惹事。”

    村民们点点头,这才散去。

    周立行对剩下三人招招手,指了指院外:

    “你们既然是深夜前来,想必也查过这个村子全姓周,更知道这县城属于两边管,等于谁也不能惯。我只要喊得几声,你们就是插了翅膀也跑不出这文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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