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派雄虫被剧透[虫族]: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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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就说不对劲,说吃出来雌父的心情不好。”

    克莱德:?

    碧色的眼眸充满了迷茫:怎么吃出来的心情不好。

    兰易斯见克莱德的动作有些难受,往床里移了移,拍了拍床侧示意他坐上来。

    另一手摸了摸,弯腰把一旁的行李箱直接搬到了床上。

    怕兰易斯把小腰闪到,本来想去外面搬个椅子的克莱德不自觉就坐到了床边,按着他熟练地左三圈右三圈地开始给兰易斯揉肚子。

    “说什么味道太正常了,没有太甜也没有太咸,一看雌父做饭的时候就心不在焉。”

    多次制止了曼斯菲尔德下意识想要往里放三大勺盐的克莱德,从某种方面也没说错。

    “……法斯特阁下还是挺了解曼斯菲尔德阁下的。”

    他做饭你是真吃啊……

    “我一尝就发现是克莱德做的。”兰易斯不自觉扬起了小脸,他觉得是法斯特强行给自己找补,因为“雌父走的时候一看就心情不好。”

    明显是雄父惹到了雌父,愁得吃不下饭。要不雄父怎么和他一样大气不敢喘。

    兰易斯随手打开行李箱,里面的衣物床单顿时冒了出来,华贵的衣料在小屋里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像是在无人问津的破败小屋里,勇者找到打开了宝箱,爆出闪光的传说物品,与室内朴素的氛围格格不入。

    “晚上盖这个。”兰易斯在行李箱里掏了掏,把买回来包装都没拆成套塞进去的床上四件套、洗漱用品、睡衣毛巾翻了出来,爆金币一样铺了满床。

    克莱德恍惚地看着兰易斯扯出边角坠着晶石,铺满金丝银线的床单发呆,只觉得整个屋子都被这耀眼的富贵气息壕的亮了三度。

    ……法斯特公爵不是出名的高雅艺术家吗?审美也这么朴实的和自己有的一拼吗?

    “谢谢您的慷慨。”克莱德按住埋首掏掏的雄虫,“有没有可能,一只虫无法在发光的床上入睡。”

    兰易斯看了看床铺又看了看克莱德,有些迟疑,“亮吗?”

    感觉还没有身边的雌虫亮。

    或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克莱德的肤色和唇色都很浅,再加上浅金色的发丝与睫羽,整只虫乍一看浅淡到褪色,偏偏在阳光、在灯下一晃一照,他便半透明到似乎在发光,耀眼极了。

    修长的手指撩起床单的一角,拨弄着垂下点点晶石装饰,叮咚碰撞间亮的灼眼,衬得手指都带着点点荧光。

    克莱德好脾气得和兰易斯讲道理,“可能现在不是很明显,如果关上灯的话,这个床单会很亮很亮,这么近的距离,我们该怎么入睡呢?”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雌虫总是会将末位两个字放的又轻又缓,尾音微微上扬时,像小钩子一样,让人不舍得忽视他的问题。

    好吧,可能是有一点亮。

    兰易斯不服气地把叮呤咣啷一堆装饰物的床单对折了一下,一脸倔强,“可以反着盖。”

    克莱德:……也、也行吧。

    就是可能有点硌得慌,这种床单产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还是说是单纯的艺术吗?

    兰易斯一边往外掏,克莱德就一边在旁边叠,好原封不动的把行李箱塞回去。

    掏到后面,兰易斯明显迟疑了起来,从里面拿了两盒做工材质都相当廉价,包装还有些破损的烟来,摆在床上发呆。

    “这是法斯特阁下抽的烟吧。”克莱德看了一眼。

    “嗯……”兰易斯迟疑地点了点头,“可是,这是雌父收拾的行李,雄父说雌父不让他抽烟的。”

    所以法斯特哪怕天天抽烟,也找个理由去门口蹲着,背着曼斯菲尔德,等过两个小时味散了再出来。

    家里的烟也从来不是整盒,零零散散地东藏一根西藏一根,散在各个屋里的神奇角落。

    兰易斯小大人似的点头,“可能雌父早就发现了吧。”

    “真没想到法斯特阁下会因为曼斯菲尔德阁下的原因去偷偷抽烟。” 克莱德趁兰易斯思考的时候连忙把叠好的衣物被单放了回去,唇角扬了扬,“都很重视彼此呢。”

    那股过于劣质的刺鼻的烟味,让雌虫都无法忍受,几乎是不间断地萦绕在法斯特身侧,与他华美的外表格格不入。

    “不,因为雄父要讨好雌父。”

    兰易斯一脸深沉地摇了摇头。

    克莱德:?

    等等。

    不是你们家从上到下雄虫过得都这么惨吗。

    兰易斯诡异的读懂了克莱德的眼神,只觉得雌虫和雄虫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板着小脸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大伯说过,这就是结婚雄虫要承受的生活。”

    克莱德:“……你大伯家也这样吗?”

    兰易斯:“大伯没有结婚。”

    可能是家里住得有点偏,兰易斯兄弟三个相当向往自由,从小就哥带弟一拉拉一串地出去调皮捣蛋、欺雄霸雌,在法斯特的掩护下疯玩一天,经常被接到告状的曼斯菲尔德一个个紧急薅回家。

    三只幼崽排成wifi一边踩着小凳凳靠墙罚站,一边听曼斯菲尔德训话——用冷淡平静的声音把法律校规念一遍,加上不定时的突然抽查背诵。

    对三只从小被曼斯菲尔德哄睡的幼崽来说,比起罚站,能清醒着听完曼斯菲尔德一板一眼的训话更为难过。

    熊爹法斯特就在负责边上幸灾乐祸,哪只幼崽要睡过去就大声点名。

    可能是大中小幼崽睡得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猛地被点名后眼含水光惊恐地左顾右看,目露求救地互相拽衣角太可爱。法斯特后面主打一个乱喊,曼斯菲尔德三句话能被断个五次。

    曼斯菲尔德强迫症当场发作,一句话不说静静地望着法斯特。

    法斯特:……

    缩小,躺平,安静。

    曼斯菲尔德张了张嘴,总觉法斯特的存在不太靠谱,面无表情地站到法斯特面前礼貌询问,您是不是回卧室呆一会。

    想看乐子的法斯特疯狂摇头,表示我就要在这呆着。

    “……好的。”曼斯菲尔德犹豫片刻,从不忍拒绝对方的雌虫很快给出了完美方案。

    三小只wifi边上又多了一大只罚站的虫。

    罪魁祸首的大熊虫明明是睡过去最快的那个,可是雌父非但没让他起来继续答题,还把他抱沙发上盖被子!

    困得泪汪汪的小兰易斯:Σ()!!!

    凭什么?!

    这件事在兰易斯幼小的心灵里印象深刻,聪明的小脑瓜立刻找到了家中真正的大腿。

    同时也坚定长大后绝对不和军雌结婚的原因,弱小的雄虫根本无法从军雌手里掌握话语权!

    才不是看到军雌下意识就想立正怂一下的缘故。

    兰易斯陈述了一下自己的血泪史,后知后觉又想起来克莱德是只军雌,目光放空一下,眸子里闪过两分不甘,这才情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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