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派雄虫被剧透[虫族]: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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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被曼斯菲尔德闻到身上有其他的信息素,曼斯菲尔德当场和别人打了起来怎么办。

    这里这么多雄虫误伤了怎么办?

    现场雌虫这么多,把家里赔破产了怎么办。

    如果……

    曼斯菲尔德,根本不在意怎么办。

    他一定不会在意的。

    高大冷冽的雌虫,是永远那么的沉默和包容。

    最多是默不作声地拉远了距离,告诉自己,讨厌这身味道。

    法斯特蓦地咬着牙哼了一声。

    凭什么他要躲到狭小的隔间里。

    凭什么他要用一身烟味掩盖这身讨厌的气息。

    凭什么他要从后门吹一会凉风,才敢绕到曼斯菲尔德的面前。

    他就该大大方方地站到那个家伙面前去,故意带着讨厌的气味,蹭那个家伙一身,再怎么难受也不放过他,迫得他难耐躲避,眼中只留下自己。

    ……反正那个家伙,根本就不会在意。

    法斯特一边恶狠狠地想着,一边在摇晃的、天旋地转的视线里,扶着墙摸到后门扶手。

    门开的一瞬间,舒爽的微风带着夏夜月光洒落下来,干净冷冽地气息舒服得他眯起了眼睛,他心不在焉地扶着楼梯往下走,抬首望着满目地星空,不明所以地笑了下。

    ——不能自己白白吹冷风,就让那个木头等着好了。

    似乎是想到有虫陪着自己的缘故,法斯特低落地心情都微微雀跃了下,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法斯特眯着眼慢悠悠地下楼,毫不在意眼前摇晃的世界的危险,随意锁定一处楼梯板后,便刻意放重脚步向下落,发出咚咚的声响。

    每确认自己安全着陆一格,便眉眼飞扬,洋洋自得起来。

    眼见要达到终点,视线内的楼梯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覆盖,黑黢黢的遮挡了视线。

    法斯特不满地抬头看去,就被不知在楼梯口处站了多久的雌虫扰得心头一跳。

    路边的灯光勾勒出曼斯菲尔德侧身的轮廓,哪怕穿着休闲的白衫,身形也如一把笔直的利剑,气势俨然,仿若即将出征的将军。

    偏偏今晚的月光太亮,映得他冷冽的眉眼异常柔和,低头便可轻易看清,他的眼中牢牢地、满满地占据了另一只雄虫的身影。

    明亮而清晰。

    夏风送来雌虫身上清冽的气息,拂散法斯特身上拙劣的烟味与浓郁的酒气。

    微醺的脑袋、模糊的视线都清明了几分,法斯特恍惚间觉得自己想要说些什么,朦胧中唇齿开合,四肢却一下失去了控制,不自觉便脚下一空,直直滚入了一个带着夏夜燥热的温暖怀抱。

    “唔。”

    法斯特下意识闻了闻自己,眉目中露出嫌弃的表情,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多糟糕。

    偏偏仍是牢牢抱着曼斯菲尔德的腰不放手,故意在他颈间蹭了蹭,想要留下相同的气息,直到惹雌虫呼吸微乱这才满意。

    “嘶。”

    法斯特撑着曼斯菲尔德得的肩膀,想要起身脚踝处却传来了些微刺痛,干脆放松了力气,继续趴在曼斯菲尔德身上,“你怎么在这?”

    曼斯菲尔德微微皱眉,俯身挽起法斯特的裤子看了看,面色不自觉冷了几分,弯腰把法斯特背了上来。

    “接你回家。”

    法斯特有些心虚,捉起发尾在曼斯菲尔德的锁骨处扫了扫。

    “……怎么不去正门?”

    澄澈的瞳孔里染上了几缕淡淡的笑意,又很快淡去。

    “我猜,你会在这里。”

    第24章 他的毛病 血腥可怖

    “不要只交代昨晚的事, 要交代今天上午的事。”

    “上午的事?

    法斯特回过神,就见兰易斯正不满地瞅着自己。

    不大的雄虫小脸微垮,神色凝重, 微圆的眼中写满了质疑, 被揉搓过得发丝乱蓬蓬地,由于发质偏硬, 像是正顶着一个炸毛扫把。

    炸毛扫把双手抱胸, 表情严峻, 眼神犀利。

    为了体现压迫感,兰易斯半跪在茶几上,视线从上到下牢牢锁定住法斯特, 食指微微弯曲,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

    “嫌犯法斯特先生, 请如实交代, 导致离婚事件的导火索。”

    “我怎么会知道, 他为什么……”

    法斯特耸了耸肩,语气一如既往地慵懒散漫,面上却不自觉抿紧了唇瓣,锋锐的五官透出几分冷漠,眸中飞速划过一丝不快,顿了顿,声音微微暗哑,“想要离婚。”

    其实, 他好像是知道的。

    是他无意中先说出了离婚两个字。

    曼斯菲尔德只是一如既往的顺从他罢了。

    他明明可以若无其事的把这件事混过去。

    但当他看到曼斯菲尔德一如既往安静冷淡地垂下眼帘,没有丝毫停顿和犹豫,如每天喊他吃饭时那样,低声告诉他好, 那就离婚吧。

    法斯特几乎失去了思考,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整个人都被焦躁烦闷覆盖,眼前只余曼斯菲尔德那张沉静至极,也冰冷至极的脸。

    他几乎控制不住地要冷笑出声,抓着曼斯菲尔德的手腕,用最恶劣的语气和态度去质问他。

    你没有心吗?

    是不是对你来说,其实嫁给谁都无所谓。

    我……也和所有人都一样吗?

    法斯特知道这股怒火毫无缘由,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他不能从曼斯菲尔德身上奢望更多。

    可再一次认识到这一点时,仍是不能控制地被气得浑身发抖。

    却只能咬紧了牙关,不敢开口去问他。

    问他明明知道的答案。

    是的。

    对曼斯菲尔德来说,什么都无所谓。

    无论嫁给谁,他都会做的很好。

    他是最好的雌君。

    是他,在贪得无厌。

    *

    法斯特心情烦躁,看着兰易斯的扫把头就更烦躁,罪魁祸首冷着脸伸出手,想帮兰易斯捋一捋。

    结果刚伸出手,兰易斯眼都不眨地原地弹射出去了一米远,显然之前的揉搓已经让他产生了警惕。

    他心有余悸地捂着自己被搓得通红半张小肉脸,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法斯特,威胁似地低声警告,露出了边上的一点小虎牙:“……不要掐我的脸。”

    吓得精神力都控制不住地飘散出来,实体化半透明的精神力触手应激般在他身后张牙舞爪。

    就,怪可怜的……

    看着兰易斯身后花枝招展、虚张声势,长得细长又瘦弱的一个个小触手。

    法斯特难得升起了自己在欺负幼崽的心虚,他无奈地举手表示投降,指尖下意识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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