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派雄虫被剧透[虫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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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僵在了原地, 瞳孔地震,余光小心翼翼向肩上裂开的缝隙看去。

    ……他把克莱德雄父的衣服,穿坏了。

    兰易斯默默把小枕头举高了点挡在肩上,眼神飘忽, 干巴巴地提醒克莱德,“今早雄父来敲门,暗示我们要来医院。”

    克莱德动作一顿,不自觉抬起眼重复了一遍:“……暗示?”

    他全程在场怎么没看出来一点。

    兰易斯忙心虚地换了只手扶住小枕头,把另一只手递给克莱德,示意他帮忙解一下。

    “嗯,雄父不是拿了一人份的早饭。”

    这两天他觉特别轻,几乎法斯特一敲门他就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半睁开眼,就见克莱德小心翼翼推开门的背影,轻声问了句法斯特阁下?

    法斯特不知为何在门口站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最后不客气地突然推了克莱德一下,斜着眼哼了一声后,刻意把脚步声放得很重。

    进来后看着迷迷糊糊的兰易斯,法斯特又默默放轻了脚步,恶狠狠地把一人份的早餐放到兰易斯床边。

    恨铁不成钢地捏着兰易斯的小脸,黑着脸咬牙蹦出一句——脑子不好使就去医院看看。

    “我们有两个人,他却故意带了一个人的饭,明显是他脑子不好,暗示我想一起去医院看看。”

    兰易斯不自觉用手背蹭了蹭脸颊,回忆道,“雄父双目有神,不可能一宿没睡。”

    开门被法斯特瞪了半天,还被扒拉一下的克莱德:“……您说的对。”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发现幼崽屋里多了一只鬼火黄毛的愤怒。

    不知道幼崽屋里多了只五官敏锐的雌虫,半夜偷渡到隔壁主卧的法斯特懒得建立精神屏障,十分放飞自我。

    昨晚,克莱德就听着隔壁的法斯特在床上滚来滚去,翻来覆去,好几次夜深人静时直接蹦下床,绕着床转了好几圈,神经兮兮、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凭什么丢下我,

    为什么要骗我?

    (滚来滚去)

    真的不要我了吗?

    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绝对会后悔的!

    (猫猫拳暴打小枕头,愤怒质问)

    你会后悔的知不知道,嗯?

    (陷入安静)

    到底生了什么病啊,会不会很严重啊……!!

    (咬牙切齿地蹦下床)

    在外面病着算了,不是身体很好,对自己很了解吗。

    不要想让我陪你去医院,住院我也不会去看你的!

    (围着床绕来绕去)

    对,医药费也不管!

    生不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摔到床上,卷起被子,陷入安静。

    在克莱德快要睡着的时候,隔壁又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诈尸,愤愤道,“哼,谁惜得管你!”

    “……给兰易斯多发点零花钱?算了还是把这小子光脑拿过来保险。”

    接着又披着被子在屋里骂骂咧咧了一圈,这次语气明显弱了很多,似乎在确认什么般,委屈又小心,“真的不要我了啊……”

    “不要就不要,谁稀罕!”

    惊醒的克莱德:……

    更可怕地是隔壁的诈尸循环总会以一句叹号开始,从愤怒到委屈无缝切换。

    克莱德连人带脑袋都缩到了被子里,被吵得一晚上没睡好,天快亮了才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就硬生生被敲醒了,和黑眼圈更严重的法斯特大眼瞪小眼。

    *

    不知道曼斯菲尔德检查的是什么,半晌没有出来。

    没休息好的两小只坐在楼梯上,目光呆滞地望向诊室,怕自己睡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大概复述了遍失败的约会实况。

    “原来昨天没有吵起来啊,怪不得……”克莱德语气有些遗憾。

    雄虫懒洋洋地靠在自己身边,不愿动弹,克莱德只好调整姿势,让兰易斯靠得舒服一点,肌肤的热度透过衣料传了过来。

    鼻尖也若有若无萦绕着一股淡淡地甜味,引得倦意和疲惫一点点涌了上来。

    “嗯。为什么要吵起来?雌父和雄父从没有吵过架。”

    兰易斯杵着下巴避免脑袋垂下去,衣服坏掉的肩膀紧紧贴着克莱德,生怕坏事被人发现。平淡的声音里藏了些许懊恼,后脑的呆毛丧丧地耷拉着。

    “雄父说要不是我突然敲门进去,雌父要被哄好了。”

    ““哄~好?””克莱德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因为困倦,雌虫大半个身子靠在墙面上,说话不自觉有些慢,尾音如往常般微微扬起。

    不知道是不是兰易斯的错觉,和往常的温柔不同,带了一点嘲弄的意味。

    “从没有吵过架,感情真好啊。”他拨了拨兰易斯的小卷发,好奇似问道,“您是曼斯菲尔德阁下的幼子,有没有发现曼斯菲尔德阁下对你们和法斯特阁下的态度有些不同?”

    “非常不一样。”兰易斯怨念满满,对此相当有发言权,差点就从克莱德身上跳了起来,想起穿坏人家的衣服,又默默贴了回去,掰着手指告状。

    “对我们就条条框框,这不行那不行!犯错还要受惩罚。”

    “对雄父特别好说话,言听计从,没有底线。”

    偏心,赤裸裸的偏心!

    曼斯菲尔德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总会把莫名其妙的育儿守则奉为圭臬。

    哥三个犯了错,他就是铁面无私的公正老父亲,三只幼崽一起抱胳膊抱大腿撒娇卖萌都不好使,只能抓耳挠腮引经据典地和雌父讲道理,再被一条条无情地反驳回来。

    法斯特就不一样了,他无论编出什么离谱的理由,曼斯菲尔德都只会卡顿一会,思考片刻后神色如常地表示,“嗯,你说的对。”

    ——雌父的思考时间视法斯特理由的离谱程度而订。

    克莱德感觉袖子都快被紧紧贴着的兰易斯蹭掉了,不自在地向后仰了样,学着兰易斯的模样,单手托腮轻轻重复了一遍,“言听计从,没有底线。”

    “我想,这就是问题所在。”

    面对亲密无间的爱人,本该是情感最自在放松的时候。

    而曼斯菲尔德却恰恰相反,在外面如鱼得水,在法斯特面前却紧绷呆滞的像一块木头,不敢泄露丝毫情绪。

    法斯特重视曼斯菲尔德,但一直把对方看的过于脆弱,庇护在在自己的羽翼下,何尝不是一种压力。

    “或许,在曼斯菲尔德阁下眼中。

    法斯特阁下不只是亲密的爱人,也是严厉的家长,挑剔的老师……”

    甚至是引路的神明。

    二十余年来,他下意识把自己放在更低一等的地方,多重身份叠加在一起,压的曼斯菲尔德无法动弹,不会拒绝,不想反驳,毫无情绪。

    看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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