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派雄虫被剧透[虫族]: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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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西里:……?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他看上去很像智障吗?

    阿尔里斯对提西里控诉的眼神充耳不闻,自信地翻到下一页,画面上是几只星绒兔挤在一起取暖,皮毛蓬松得像一团团柔软的星云。

    自信开口,“书上是这么讲的,你看。”

    识字不多的雌虫半信半疑,理智告诉他不可信,偏偏知识的长期匮乏让他对书本有一种堪称可怕的信任度。

    说不定真的有这么一群住在月亮上吃云朵的可爱生物呢吧?

    事实再一次说明,人没有被骗,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骗局。遇到想相信的事物时,大脑会自动催眠自己合理的掉坑。

    阿尔里斯弯起眼睛,肩膀轻轻碰了碰提西里,让雌虫改成一个便于入睡的姿势窝着,声音低缓而平稳。

    雄虫出乎意料地很会讲故事,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一群星绒兔们如何躲避可怕的流星雨,一起在银河里漂流,最后齐心协力地找到一个温暖的星球定居。没有厮杀,没有背叛,画面最后是毛茸茸的尾巴和闪闪发光的窝。

    提西里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垂眼看着颜色的鲜艳地绘本,脑海中的思绪被一张张画面和青年的声音牵引,半梦半醒间注意力神奇地落在雄虫修长干净地指尖上,跟着他翻过一页又一页,最终心虚地错开了眼。

    “欸……还没睡着吗?”故事结束后,阿尔里斯小心翼翼地往身边看了一眼,少见的流露出惊讶的情绪。

    绘本很厚,故事很多。

    小时候,雌父便坐在他身边随机挑一篇哄他睡觉,小阿尔里斯很少坚持到后面。

    差点就睡过去了。

    “……蠢死了。”意识到这点提西里不自在地偏头嘟囔了一句,有些懊恼地模样。

    毕竟在雌虫的认知里是没有童话故事的存在的,脸热地发觉自己被“欺骗”了,自己还傻乎乎地听了那么久意犹未尽。

    饶是阿尔里斯也猜不到雌虫的想法,莫名被骂也有点不快。

    太子殿下可是克服了生物钟,第一次凌晨给人讲自己的独家故事欸,他自己从小都没听过完整版呢。

    深夜吞噬了阿尔里斯的理智,他硬是不依不饶地凑到莫名不想理人的提西里身边,非要问个明白,“哪里蠢了?”

    埋到被子里的提西里被挖了出来,本就心虚的雌虫在雄虫认真专注的目光里节节败退,最后胡乱地盯着那只兔子看了几秒,像是喜爱又是不舍,伸手在上面点了点,模糊不清地开口,“假的。”

    “确实是假的。”雄虫被这敷衍的理由说服了,又很快来了精神,“里面有真的。”

    阿尔里斯也不相信童话故事,他手中厚重的和砖头一样的绘本雌父留下的,他喜欢带在身边,心绪不稳时只是抚摸着书页,便能慢慢冷静下来,仿佛上面仍寄托着一点雌父的思念和温柔。

    他不能接受它心爱的小绘本有一点点质疑。

    于是本早该陷入沉睡的雄虫和被哄得半梦半醒的雌虫硬是靠着意志堆在了一起开始胡言乱语地上课。

    “现在实行的是议会制,重大决议要议员投票,议会长汇总决定。”

    简单叙述后,隐藏着话痨属性的阿尔里斯便开始满嘴跑火车,“不过当时制度并不完善,都是族群中具有影响力的高阶虫族找个环境不错的地方一起商量。”

    “他们的名字很长?嗯,后面的是姓。类似于高阶、贵族的象征。”

    “刚开始的时候,虫族也是没有姓氏的说法的,就像这里一样,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作为个体的代号。

    但是随着占据的地盘越来越大,繁衍的虫越来越多,名字就不够分了。

    于是就有了姓氏的说法,在相同的名字后面加上姓氏以作区分。

    低阶的虫族在战争中的死亡率很高,渐渐只有出色的虫族才会在介绍时加上自己的姓作为区分。

    等帝国成立了,姓氏就作为贵族与平民间的区分了。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名字听着复杂厉害些吧,都取的又长又麻烦,不好念也不好记。”

    说到后面阿尔里斯明显有些怨念。

    那你的姓一定是最长的。

    提西里迷迷糊糊地想着。

    绘本上的贵族们穿着雪白的礼服,站在玻璃花房边谈论着什么,身侧跟着一只优雅的雪豹。

    “如果我是那样就好了。”提西里突然说,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像雪豹一样……干净,漂亮,不用每天跟辐射和血打交道。“

    至少把自己对标到那群虫族上去啊。

    阿尔里斯无奈地想,他偏过头看向身边的雌虫。

    红发像锈铁堆里燃起的火,眸中泛着微光,破旧的外套上是手工缝补的痕迹,却意外地有种粗粝的美感。

    “被关在金笼子豢养的宠物。“阿尔里斯佯装不解地询问,“它有什么好的?”

    提西里闻言也觉得有些不好,嘴里下意识反驳回去,“至少不用——“

    “不用什么?“阿尔里斯难得强势地打断他,“不用为了一口净水拼命?不用睡在废铁堆里?”

    他知道雌虫只是累了,或许只是一时失言,却莫名不想见他疲惫丧气的模样。

    他伸手扯了扯提西里的外套,“它可不能像你这样,用垃圾堆里的东西做出这么帅的衣服。“

    提西里愣住了。

    天知道他刚刚打起精神准备一鼓作气地吵架,少见的赞扬让他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

    偏偏青年的目光很是认真,没有半点敷衍,“不用羡慕什么雪豹,它连自己捕食都不会,全靠人喂。”

    又指了指提西里,“而你?你是能在辐射风暴里活下来的野兽。”

    他又凑近一点,笑了起来:“而且,你比雪豹好看多了。“

    提西里像是数据过载的系统,猛地回神后仰,耳根发烫推开了阿尔里斯,“……胡说什么。”

    阿尔里斯看到他搭在被子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慢慢松开。

    舱外,荒星的风呼啸而过,偶尔传来变异兽群的嘶吼。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书本翻动的轻响,和两个靠得很近的影子。

    *

    提西里醒来的时候,舱内已经空了。

    他很少睡得这么沉,连着几夜和一只精神力嚣张猎食的雄虫共处一室,精神更是处于紧张状态。没有噩梦,没有中途惊醒,甚至没有在半夜被警报声吵醒。

    只有一种模糊的、温暖的余韵残留在意识里,像是被人轻轻裹进了一张柔软的网。

    他坐起身,神情是少见的餍足与空茫,红发凌乱地翘着,身体因久违的充足休眠格外轻松。床垫另一侧还留着一点凹陷,阿尔里斯的气息若有若无地缠绕在褶皱间,但人已经不见了。

    提西里抽了抽鼻子。

    真是嚣张的新雪味,简直是个大型的人形自走清新剂。每天醒来都感觉在雪堆里一样……

    坐起身才发现,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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