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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户女》 70-80(第5/15页)
,浅尝辄止。
宝珠轻轻喘了一口气,眼好似蒙上一层水雾。
那半轮月亮倒有眼色,在这时才重新攀上树梢,月光照的四下莹莹。
宝珠轻拍了一下裴砚清,只看人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时笑出了声音,看人反应过来,立即转身回去了,只余裴砚清在原地抓住一阵由她带起的风。
第74章
裴砚清接了任命要上任,宝珠晓得他要走,便去送他出城。
马儿步履缓慢,二人并肩而行,要分别总觉得这出城的路太短,裴砚清将她鬓角一缕头发别至耳后,腰间依旧是挂的一串叮铃哐当,又看宝珠手上戴了他送的金镯儿,一时心里暗暗快活。
手从宝珠发间穿过,人来人往不能有什么更亲昵的举止。
宝珠拢了拢身上披风,这城门口风大,吹得她竟有些鼻酸,指着他手里提的食盒道,“食盒里头是酥皮肉饼,昨儿跟阿娘一起做的,这时节能放上一旬,寻常差事忙碌,来不及吃饭好歹吃口饼子垫肚儿,这些刚好够吃上一旬,等你休沐回来再做新的糕饼。”
裴砚清瞧着食盒,点了点头,眼眶止不住发红,“你莫要出城了,就送到这儿吧,快些回去,天还冷免得着凉。”
看宝珠身影直至不见,他这才吸了吸鼻子转身出城,年纪大了愈发多愁善感起来了。
食店也筹备的差不多了,这些时日店里许多老客早早等着了,时不时便有人来问这铺子什么时候重新开张。
开春以后甄家只宝瑢与宝珠了,店里加盖整修,再紧赶慢赶也耗费了接近一月的功夫。
宝珠店里这活儿雇的多是乡间农户,这些人做活儿踏实,城里那些闲汉许多都是浑水摸鱼的懒货,即使便宜些请来干活宝珠也怕,只是天稍暖和这些农户便各自要去忙碌,宝珠加了银钱这才在播种前将铺子都整修好。
这二层楼的铺子在整条街不算显眼,一条街上金楼酒楼乃至那布庄,两层楼的不在少数。不过这铺子再不显眼,也比先前要亮眼几分。
门头上挂了醒目的牌匾,望子也新做的最显眼的颜色,上头叫宝瑢花了饭菜,远远望去跟真的一样,铺子外头刷的是一样的漆,一层几扇窗开的大,到打烊时闭起来从里头能扣住。
现下食店扩张,来的食客若是点菜人家必定要酒,甄家不似那等能酿酒的大酒楼,从前食客喝酒多是店里伙计去打了来,现如今既拓了店,那酒也必不可少。
寻常若是要卖酒还得有衙门许可,酿酒一事十分麻烦,且宝珠酿酒的技术也不是很精湛,寻常果酒倒还可以,卖给食客的清酒一类就很难了。
宝珠谈了几家,从几家大酒楼买坛装的酒,价儿低的酒多备一些,价儿高的酒少准备一些,这一来无需再出去打酒。
度数都不选高的,这是怕食客喝多了酒要闹事,如今食店少有来闹事的,好歹二哥如今也算有些脸面在,寻常小事店里都能解决,若有那不长眼的找茬,宝珠也不怕,赶紧报官由衙门分说。
看店热不热闹,就看里头有没有兜售小吃的小伙儿与那给人斟酒兜售小菜的焌糟娘子,宝珠想叫柳嫂子去请她从前做焌糟娘子时相熟的人来,不兜售旁的,只兜售店里的菜。
“你只说在我店里,不必忧心旁的,只管兜售店里的菜。”蒋实现下要管事,再叫他去做跑腿打杂的伙计有些屈才了,不如找个专业的人来做这活儿,“这活儿月钱不高,不过卖出多少菜酒提几分利润,上不封顶。”
柳嫂子做过焌糟娘子,自然晓得其中意思。焌糟娘子明明只做些小本买卖,可这些食客常言语骚扰不说,还想动手动脚,她在食店做活,有宝珠看顾再没遇着那些事儿,要知道甄家食店现在寻常人想进都进不来。
她也有些心气儿,再说看蒋实如今备受器重,心里也很有想法,宝珠将这事儿交给她,自然想好好表现。
柳嫂子没有立即去找人,而是细细思量过哪个人合适,既要胆大心细,也要有真本事才是,在食店专门兜售菜式可比去那酒楼遭人白眼好上许多,既有保底的工钱,卖出菜还有提成。
宝珠自然也不亏,原本人家来只想点一两道菜,有人推销,一时听得心动多点个三四道菜也是有的。
略思量过柳嫂子心里便有了人选,便与宝珠知会一声找人去了。
食店扩了二楼,单蒋实与柳嫂子怕忙不过来,再说她常有差事要蒋实去办。宝珠算着店里成本,除此之外还得再招两个跑堂打杂的伙计,一个灶间配菜的伙计,灶间几口灶陈嫂子一人顾不过来,若非宝珠搭手,早就力不从心了。
听宝珠说要再招个打杂的,陈嫂子立即推举,“我家大姐儿正跟我后头学厨,掌柜的若是不嫌弃,我便叫她来帮手,工钱不必给,只管三餐就很好了。”
“先前听你说要将儿女接来,现下可都接过来了?”铺子里整修时陈嫂子回了老家一趟,说是要接儿女来汴京。
陈嫂子点头又摇头,“姐儿跟来了,哥儿叫家里人惯的不成样子,怕来要吃苦,不肯过来。”
说着她眼眶开始发红,宝珠问过才晓得她这话是说的轻了。
却原来她家男人在家里又讨了一房小的,儿子没心没肺,全然向着那小娘。当初她去大户人家做厨娘,正是想叫儿女过的好些,没成想在外头这么多年,银钱都被那畜牲花去别处。
几年没回家,一开门见个大着肚子的妇人笑着叫她姐姐,自家闺女坐在院里洗衣裳,大冬天里手肿得似萝卜。
男人开始还好声好气说话,哄骗她想叫她继续去外头赚钱给家里,见哄骗不得,一家子就想打她。
那畜牲还说她既能赚这么多钱,想来是做皮肉生意,既她不忠,他不过娶个小的,不休了她已算是厚道了。
陈嫂子孤身一人自然斗不过那一大家子,挨了一巴掌不说,带回去的银子也尽数叫那些豺狼扣下了。
晓得不得善了,只得说些软话要继续赚钱给家里这才得以脱身,又说大姐儿这年纪到汴京也能挣钱,这才能带着大姐儿一道离开。
只要能给钱,在外头做什么活儿家里是不管的,不说灾荒年间,就是这盛世里还有为了银钱,将自家妻子典给人家生孩子的。
“哥儿与那畜牲一样黑白不分,见着我只哄我给钱,与他爹一道骂我肮脏,往后只当没这个儿子。”陈嫂子用袖子揩了揩眼泪,“横竖是个哥儿,再差也不会对他差到哪里去,只可怜我大姐儿受了几年磋磨,往后我只带大姐儿过活,与那畜牲一家恩断义绝。”
“掌柜的只管放心,我从前在家时交我家大姐儿认过字,这几年不在家,一家子饭食都
由她烧,切菜烧菜有几分天分,与我打下手再合适不过,姑娘先瞧瞧,若是合适便留她,不合适也不强求,横竖只养她一个是养的起的。”
宝珠叫她先将大姐儿带来,小姑娘今年十二岁,比宝珠竟矮不了多少,脸有些黑,长的也瘦,她见着宝珠没露怯,盯了一会儿不自觉开口,“姑娘长的跟画里的仙儿一样”
陈嫂子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掌柜的好,俺……叫俺大妮儿就成,家里人都喊大妮儿!俺会烧菜切菜刷碗刷锅,甚事儿都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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