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大佬穿成太医: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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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官医署西面走,刚好要路过一排病人居所。谢行边走边顺眼瞟着,正巧在尽头一间门内看见了被扶坐起来的周举人。

    毕竟是肚子上挨了一刀,他脸上看着仍有几分血气不足的虚弱,人倒是老实多了,这回竟没再闹着要走。

    可见事教人一次就会,谁也拿不出第二条命出来折腾。

    谢行也就放下了心。

    话又说回来,自己亲手缝过的身体不仅没变得冷僵,反而喘着气活了回去,这种新奇的体验也算职业生涯头一回。

    正胡乱想着,绕过最后这间病人房,生徒所指路的书房便出现在了眼前。

    屋门没有锁闭,徐鹤来背影端然地坐在桌案前,眉目低垂,奋笔不停,似乎正忙着写方。

    谢行站在门口,悄悄踮着脚望了望。

    ……果然,医生写字的潦草程度和职业水平是呈线性相关的。

    如果说邹先生的笔迹已经是狂野飞舞,那这位徐太医的手记只能说自带加密,他横看竖看,也看不出这写的是哪国文字。

    “看够了吗?”

    正当他瞄得起劲时,便听徐鹤来头也不抬地掷来一句。

    谢行当然不会傻到去问他怎么注意到自己的,马上乖乖收敛了目光:“先生事务繁忙,学生不敢打扰,原想在门口一瞻便好,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先生。”

    “是么?”这种卖乖讨巧的话,徐鹤来显然不怎么当真,却也没有直接揭穿。

    他放下手里的笔,徐徐起身,转过去看着不期而至的青年:“听说,你有话要当面告诉我?”

    谢行点点头:“学生是来感谢先生的。”

    对方若有所思地打量过来:“为了那三两银子?”

    “不止是。”谢行低眉而笑,做足诚恳模样,“学生更要谢先生栽培教育之恩。”

    徐鹤来似乎也没想到他破费打点就只为了拍两句马屁,眼中的兴趣瞬间淡了不少:“你是沈公亲自举荐给太医署的,并非由选考入围,该谢的人并不是我。”

    谢行却摇摇头:“某正要感谢先生严正公允,没有让学生直接入选。”

    “哦?”此话一出,那道正要挪开的视线果然堪堪停住。

    徐鹤来难得露出好奇之色:“自古只有酬知遇、谢伯乐的,怎么你倒与别人不同?”

    谢行微微一笑,等的就是这句。

    他抬手抓了抓脑袋,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不怕您老笑话,学生虽然愚钝,自启蒙来,每逢考试也都是名列前茅。因此学生以往总认为自己必中无疑,尚不知道楼外有楼山外有山的道理,直至经此一试,才明白什么叫坐井观天。”

    他张口就来,语气失落得逼真:“学生技不如人,输了也心甘情愿,只是没想到竟蒙沈公破格推举,实在诚惶诚恐。不妨和您实说,学生资质平庸,在淮州这种小地方尚且落于人后,若到了太医署那般济济人才之地,恐怕连其他人的背脊都望不着呢。”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宁做鸡头,不为凤尾。

    这番拐弯抹角,既是变相和沈常山撇开关系,剖明自己不知情的立场,同时也委婉表达了拒绝之意。

    徐鹤来听了半晌,却只慢慢吐出一句:“技不如人,可以再学。”

    谢行坚决地摇头:“学生愚钝,天资不足,更缺悟性,只怕赶着八匹马都追不上。”

    都说到这个地步,对方还要不明白,就是在装傻了。

    “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想做太医署的学生了。”徐鹤来倒不因此动怒,反是一脸早有预料的淡定,“能听听理由吗?”

    既然他都已经挑明,谢行索性也敞开天窗说亮话:“在下平生所爱,不过分尸剖骨,实在没有仁爱之心,更做不到悬壶济世。要我行医治病,恐怕也是误人性命。”

    “那你昨夜为什么要帮忙救人?”徐鹤来又问。

    这个问题么,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他身为司法人员的职业本能。

    只不过拔的是手术刀罢了。

    “先生就当我好管闲事吧。”谢行干脆实话实说。

    “好管闲事也得有本事才行。”徐鹤来对这番回答不置可否,反而又提起他刚才的话,“至于你说的仁爱之心、悬壶济世……”

    他玩味地重复一遍,却道:“或许圣人先师可堪此言,可惜当世者能做到的恐怕寥寥无几,至少徐某没有那么高的志向。”

    这话与其说是自谦,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就对他的说法不甚赞同。

    谢行眼神一顿:“还请先生指教。”

    徐鹤来却不开口,转身重新入座,提起那支未干的毛笔。

    谢行上道地跟过去,默默杵在背后,盯着他平直的肩膀。

    这回徐鹤来写得很慢,笔画四方端正,所以就连谢行也能轻而易举看懂。

    展开的白纸上,新添了八个字。

    ——不求济世,但求济人。

    “某为医之初,恩师江公曾以此话相赠。你既然无心求学,我教无可教,也只有这句话可以相送。”

    说罢,徐鹤来收起意味深长的目光,这才给出谢行最开始想讨的回答。

    “至于何去何从,你自己斟酌便是,太医署绝不强人所难。”

    ……何去何从么。

    回去的路上,徐鹤来的话仍不时回响在谢行耳边。

    他对那套咬文嚼字的大师箴言没什么兴趣,更懒得去琢磨其中深意,唯独疑心最后那句——应该不是威胁的意思吧?

    总归太医署不是传说中的东厂西厂,至少不会在物理层面上出手。

    正悄悄在心底琢磨着,身下的马车陡然一停,将他乱飞的思绪震了回来。

    “客官,到了!”车夫高声提醒。

    谢行赶紧交钱下了马车,往前走了两步,停在一间客来客往的铺子面前。

    日正中午,阳光将挂在铺面上的牌匾照得熠熠生辉,正是他之前来过的吴氏药市。

    谢行才刚进门,马上就伙计头子眼尖地瞧见。

    “哟,生员老爷来啦。”对方笑吟吟迎过来,刻意拔高了音量,以显示自己消息灵通,“恭喜恭喜,那句古话怎么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这句老爷却喊得谢行鸡皮疙瘩直冒。

    他专程过来,当然不是为了上演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烂俗把戏,只不过是因为还欠着吴老板一吊钱,得先把债务清零。

    “这可真是巧了。”听他说完来意,药市的顾账房不由失笑,“刚巧吴公也有个远房侄儿高中,这会他已经去那家道贺了。你要实在着急,我先立收账的字据如何?”

    谢行倒不在意这个:“不用那么麻烦,您收了账,替我转告一声就是。”

    这笔欠账,原本就没有打借据,自然也就不必要收据。

    他之所以先来这里,一方面是为了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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