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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法医大佬穿成太医》 18、第 18 章(第1/2页)
这话一出,对面还没说什么,谢行身边的李元孟先惊呆了眼珠子。
还能这样?
虽说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可沈太医只不过是督考过他们,这关系未免攀得太远了些吧!
谢行却格外理直气壮。
撇开两人的瓜葛不谈,他本来就是由沈常山亲自“察举”的人才,自称是他的门人还真不为过。
且临行前邹先生专门交代了,闯祸时可万万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四舍五入,他目前有且仅有这么一位沈师傅,打他的旗号乃是天经地义。
而沈常山再怎么说也算太医署里有名有姓的人物,同在皇城为官,对方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徒弟吧?
果然,听到这话,对面的锦衣官员眼神便微微一动。
沈常山沈大太医,他当然认识。
——此人一贯恶名在外,性情顽劣,行事乖张,教出的徒弟竟也是好管闲事之流。
不过若让这女子继续在街头喊冤,他也难向主子交差。假如能借此人暂且引她离开,倒不失为一个平息骚乱的办法。
想到这里,锦衣青年没有直接回绝,转而伸出手:“可否拿公验一看?”
这是要核实他的身份。
谢行配合地从贴身的钱袋里取出身份证明交过去。
对方接过公验,低头认真查对一番,确认他不是招摇撞骗,这才礼貌性地客气了下:“既是沈公高徒,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好吧。”
谢行从善如流接过话:“还未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顾铭征,是今日当值的守鼓官。”锦衣青年一句话带过自己的身份,马上又重新提起之前的事情,口风仍是小心翼翼的,“刚才是你说要查看尸首?这恐怕,不是太医署职权所在吧?”
谢行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微微一笑:“方才听阁下所言,本案牵涉到太医署人员,既然如此,我等便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闻言,顾铭征往后他身后探了探目光。
……这个等所指的,就是一只呆头鹅,和一个四眼田鸡?
看来只不过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就敢打抱不平的学生罢了。
他心中暗暗有了定论,一旁的柳二娘子却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不管不顾地高声应道:“贫女的丈夫还没有下葬,就停灵在家中,郎君若愿帮忙查明真相,跟我一往便是!”
顾铭征皱了皱眉,正准备将这几人打发走,忽然听那为首的年轻人压低声音道:“其实阁下不是今日的守鼓官,而是代人行事吧?”
他不由一愣。
这人和自己分明是头一回见面,居然马上就看出了端倪,难道真是太医署指派过来的?
顾铭征又看了眼情绪过激的柳二娘,权衡片刻,决定姑且先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
“嗯……这不要紧,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尸首吧。”
疏散围观群众后,一行四人便跟着柳二娘子去往她家灵堂。
李元孟亦步亦趋走在谢行身边,趁这空当小声问出疑惑:“谢兄,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值守的那个?”
“很简单。”谢行目光落在那挺拔威严的背影上,“顾大人策马而来,证明他一开始并不在附近,所以大概率也不当值。而他专程过来,又对案情了如指掌,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原本就是与本案审理相关的司法官员。”
甚至,可能还与当初的伤人者存在不可说的某些关系。
后面这句纯属直觉的主观推测,谢行并没有说出口。
事实上,在这个案件中,官府做出的判决也并非没有依据。
当事人的死亡毕竟是在受伤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如果不能证明两个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恐怕很难武断地责任归咎于首次伤害。
然而,柳二娘子有一句话没有说错——
世上绝没有无缘无故的事。
哪怕尸首已被盖棺,官府也已定论,他也要让死者吐出真相。
柳家就在这条街后,几步便到了。
大白天的,摆成灵堂的屋子里连一盆炭火也没有,一进去,阴森森的冷风夹着飘飞的纸钱扑面而来,那股寒意登时便渗进心底。
李元孟不免有些手脚发凉,嘴上连声说着节哀安息,拉上吴恙在门口鞠了两躬才敢进去。
看到这幅冷冰冰的场景,谢行的第一反应却是先松了口气。
望京位于黄河以北,自入冬来气温早早降到了零度以下,在这种干冷的气候下,只要不专门升温保暖,尸体很可能还保存着较好的状态。
果然,当柳二娘亲手推开棺材板时,已经死亡近半月的刘窦尸体就像被放进了冰柜似的又冷又硬,除了蔓延在皮肤上的尸斑外,整体还没有出现太深的腐败痕迹。
谢行视线快速扫去,最先注意到的是尸体右眼旁一道蜈蚣似的疤痕。
这道已经愈合的外伤口子约有五公分长,位置、时期和大小都和之前听到的描述一致。
这道疤痕旁边,还有一道比较新的切口,看起来是为了验尸用的,只草草用粗线缝了回去。
再往下看,死者口鼻周围的皮肤上都干结着粉红色的分泌物——这是典型的急性心衰表现,也侧面印证了猝死的说法。
头颅以下,脖颈一周都完好无损,躯体四肢则已经有过解剖的痕迹,但为了给家属一具“全尸”,刀口也全被仵作挨个挨个缝了起来。
这一瞥收获的信息量不少,但要推理出真正的死因,证据还远远不够充足。
“柳二娘。”谢行环顾一周,开门见山地道,“你家里有刀吗?最好是细刃的那种。”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顾铭征赶紧拦了拦:“死者为大,还是先别急着动刀吧。”
他利用这几个年轻学生,不过是为了应付柳二娘,可没打算真的节外生枝。
谢行却一本正经地反问:“顾大人,你知道为什么仵作验尸一定要开膛吗?”
这问题没头没尾的,顾铭征只觉得莫名其妙:“……当然是为了找出真相。”
“没错。”谢行认可地点点头,“只有掏心掏肺的,才是真话。”
“……”顾铭征额角突地一抽。
北方呼地刮过,站在门口的李元孟和吴恙也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好冷的一语双关。
“您看看,这把可以吗?”就在顾铭征无言以对的时候,柳二娘子已经小跑着从隔壁房间回来,向谢行递出一把剔骨头肉用的小尖刀。
“够用了。”不待顾铭征首肯,谢行抄过刀柄,直接下手挑开了尸体右眼旁的缝线。
几人的目光同时凝了过去。
只见被打开的头皮下,首先出现的,竟赫然是一块方方正正、颜色灰白的脑髓。
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头骨被人为切下了一小块,所以直接露出了本该被保护着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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