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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40-50(第12/14页)
—”她又一顿,复问道,“公子弦呢?”
裴听寒轻笑一声,“那小子急功心切,前几日追着疑犯从马上摔下来,这会子搁屋子里养伤,哪儿也去不了。”
哦,傅弦摔断腿了,自是不能与裴听寒抢功劳,李辞盈放下心来。可此刻不适合啰嗦太多,她只得安抚摸摸他的发,温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裴郎早些回了罢,等长安之事了了,妾自就回肃州来了。”
她取了帕子来给他揩眼睛,又低声承诺道,“君心若不移,妾当永不相负。”
永不相负……这一句轻语若春风拂柳,连日疲惫低迷也一扫而空,裴听寒沦陷其中又怎会不信,压了嘴角“嗯”声答应着,又道,“兰州之事虽夭折了,但吾对阿盈之心永不会变,这儿不行,某会再寻别家,总会让咱们的事名正言顺。”
李辞盈意味深长“哦”了声,打趣道,“妾本以为兰州之事是您偶然听来的,这会子说着怎像有人蓄意求来的。”
裴听寒没想到这会子说漏嘴了,“啊”了声,一下耳根红得像滴了血,支吾两下,恨恨是在她耳上轻轻咬了一口,“某有意为之,阿盈就不肯了么?”
李辞盈笑一声,又催他走。
放她在这儿到底不放心,裴听寒想了想,还是解了身上的一只香袋系在了她的腰间。
李辞盈明知那是什么,仍是问了一句,“这是?”
裴听寒垂眸答道,“里头有一些金锞子,还有一枚早年某于洛阳白马寺求来的平安符。”他顿了顿,又道,“此去路途遥远,你又是初次离了陇西——”
“阿盈——”再昂首时,少年眼尾已被泪水染做嫣红,“这枚灵符跟某良久,也屡次保我渡过难关,你且将它佩在身侧罢,某其他的都不奢求,只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李辞盈怎不知他的意思,裴听寒如今势弱,她也不可能抛下一切与他远走,萧应问心思深沉,前者只怕她为违背他的意思想不开。
可有些话也不必说得太明白,李辞盈心下稍黯,只收了那香袋,低眸不语。
裴听寒见那女郎垂眉敛意,只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心中是阵阵刺疼。按他的意思此刻就应一枪挑了萧凭意首级,自己孑然一身无所谓,可阿盈仍有一家老小要体谅,如此不顾一切,实非她之所愿。
含泪惜别将人送走了,李辞盈不想再读劳什子案子,怅怅然颓坐良久,才摸黑走到了屏风后头。
静夜沉沉,一点暗香侵襟袖,如今李辞盈对何时何地见着萧应问都不觉得稀奇了,她对着虚无的黑暗冷笑一声,“怎么的,堂堂西京北衙上将军也如此清贫,连一张自己的帐子都要不起?”
“当然。”萧应问凉声道,“若早早去了自个帐子,某又怎么能见得到此间感人肺腑一场离别戏?不过好在昭昭足够识时务,否则如今与他两个就不止天各一方这般轻易了。”
第49章 “郎君、萧凭意、表哥。”
“拿过来。”
夜阑星稀,缺月半昏,帷帐之内更没有一丝光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儿听了这话,李辞盈端是没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这到底是谁的东西!他怎得这样理直气壮呢!?
可她又能如何,恨恨将那绸带儿一拽,里头分量不轻几颗金锞子沉闷闷嗡响着,李辞盈只当这儿无人能瞧见她的动作,轻车熟路用两指将那灵符从隔层之中抽出来,又小心放回袖中藏好。
这玩意儿对裴听寒来说十分珍贵,乃是幼年他远在扬州的外祖母来洛阳看望之时,求了白马寺僧人开光祈福过的符咒。
裴听寒弟兄甚多,他又不受家中重视,这一点亲情算是仅剩的念想。后来每回李辞盈给他换了新香囊,后者都亲自将这灵符按原样再叠回去,是寸步离不了身的。
可惜愈是幽暗的境地,有人的眼睛却愈是好使,那女郎神色缤纷灵动,嫌恶与无奈属于谁,谨慎与珍重又属于谁,萧应问瞧着不能更清晰。
他实在不解,这几日在辎车之中与李辞盈俩个相处融洽亲昵,她有时读至兴味处,也肯回首与他议论一二。
如今不过见了裴听寒一面,怎似变了个模样?
而李辞盈可不觉得自个哪儿变了,举了香袋想送过去,可背后那道屏风将本就黯淡的月光遮得一分不剩,她实在看不着路,只得茫然着一双水眸望向虚无,只凭闻着的那一点点月麟香,慢慢挪近。
腾然的,一只手掌自暗色中准确无误攥住了她的手腕儿,李辞盈一惊,下意识把手往回收,可那人不肯卸力,仍是狠力一拽。
李辞盈被这气力带着不由自主往前头踉跄,直直撞到了某个人怀中,手中香袋也不知落到哪儿去了。
真不晓得萧世子平日里究竟练得什么邪门儿功力,气恼得狠了,胸膛上似石头一般硬邦邦的。
“疼死了。”她以另一手捂了脑袋,不满地抱怨,“人家又哪里惹得您不悦了,做什么要这样子?”
“疼了?让某瞧瞧。”这人夜里来她帐中果然没安好心,这么淡淡一句明知故问,把人稳好在身前,手掌又抚到她脸上来摸个没完没了。
李辞盈敛黛含颦,扭开脸斥他,“好笑!妾撞的哪里是脸!?”
真是没法子,她这一点气恼劲儿上来,端得是娇怯温香,偎着抱着怎都觉着纵怜不够,萧应问捧了她的脸儿吻了吻,叹声道,“罢了。”
这一句长叹下来,倒让李辞盈觉着莫名其妙,冷声呛他一句,“‘罢了’‘罢了’,真真是妾不懂事儿,没磕头谢了您宽宏大量呢。”
到底怀中软玉馨香惑人软了心肠,萧应问阖阖眼,只好道,“昭昭一心二用,难道也不容某心里头不舒服?”
这回李辞盈吃惊了,“‘一心二用’?”
萧应问理所当然点头,若不真被裴听寒那句要“以身殉她一分记得”唬住了,他断断是忍不了这样久的。
当然,这话儿萧应问说不出口,只得冷了脸,“昭昭应下与某回长安去,怎能再与他人‘永不相负’?”
“……”话接不下去了,李辞盈稀奇地眯了眯眼睛,前日里问话时候萧世子一句“聪明人该知道如何选择”分明是懂得自个在威胁人的,这会儿搂着她亲两口,就已认定她有一分真心了?
李辞盈没再回话,伸手儿也亲昵揽住他的腰,勾了个柔情蜜意的调子凑近问道,“郎君~公子弦摔着腿儿的消息怎这样快传到长安去了?县主府上长史此来,也是为了这事儿罢?”
萧应问下意识张嘴想答,可转念一想,又警觉拧了眉,“怎么的,你怕朝廷那边怪了裴听寒监管不力,想在某这儿先探探口风?”
就果然没法子在他这儿套出半点儿资息来?李辞盈真不信了,大了胆子扭扭腰杆又往萧应问贴近些,瓮声娇嗔,“朝廷的事儿妾怎管得了,就算晓得了什么口风又如何呀,而且使者既到了这儿来,妾只当是长辈那边责怪了——”
她拉长声调,抬了手指碾在那人胸口轻轻划拉两下,轻薄的绸料在指压下陷了一串儿凹圆,李辞盈掌在他的腰上,愈发无辜地眨眨眼,“——责怪了表哥您呢。”
这一句“表哥”喊得实在百转千回,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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