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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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儿的埋怨,裴启真一腔愤慨淡了些,他轻震袖笼,只道,“都先下去。”

    李辞盈料得他有话要说,忙不迭吩咐采釉,“就按着吾方才说的办吧,你领邝妈妈去取银子,再好好送送她,回来顺带请庖子去备下荷包鲊、炖蹄羹与蜜虾,若是虾没有新鲜的,就换了作葱醋鸡也好,晚些时候大都督要留在家中吃饭的。”

    裴启真好歹是笑了,耐心等她布置完,才再回握她的手,“阿遥心细入微,业早将吾的喜好摸清楚了。”

    “当然!”李辞盈得意昂首,一声答应又轻又脆,“大魏以孝为先,阿耶对儿恩重如山,儿如何能不思报答?!”

    “您好容易才回来,就陪阿遥一起吃罢!”李辞盈晃晃他的手,撒娇似的拉长声调,“阿耶——再过些时候您就是想与人家吃,人家都已回不来了。”

    裴启真今晚本应了王侍郎席,这会子被她粘得没法子,只好服软了,点头又笑,随口说道,“怎就不回来了,永宁侯府距这儿才几步路,阿遥想回来就可回来——”

    说到这儿他一顿,又冷了嗓音,“用不着看那小子的脸色。”

    怎就“小子”上了?李辞盈失笑,揣测道,“阿耶今日不愉,莫非与萧世子有关?”

    自是与他有关,裴启真冷哼出声,挑眉往外边瞥了一眼,说道,“这些新罗婢女,都是萧应问给你送来的?”

    “是呀?”李辞盈有些不安,揣着一双既疑惑又清澈的眸子望着他。

    裴启真叹气摸摸她的脑袋,“吾本不该过问你选侍女的事儿,然新罗婢女样貌殊丽,你留来咱们这儿还好,若带去永宁侯府,只怕多生事端。”

    李辞盈一下松懈心弦,“原来阿耶是忧心了这个。”她解释着,“之前是儿与世子提过想要几名新罗婢女,他才遣人去办的。这不歪打正着撞上宋长山的事儿么?”

    裴启真晓得这事儿,又一叹,“怕只怕人心难测。”

    李辞盈笑,“那若是他做了错事儿,儿便掀了桌照样跑回大都督府上来,只要阿耶不嫌我。”

    “阿耶怎会嫌你?”打趣几句,裴启真又想起此来目的,略笑笑,说道,“对了,年节将至,吾只怕府上冷清惹你无法尽兴,不若将李家姑母几个一同接来这儿,待太和宴散了,阿遥好与她几个守岁?”

    先前的维护,或是后来的顽笑话,都没法子比拟此刻动容,她的姑母是何身份,有谁认为她配到大都督府上来守岁?

    李辞盈愣了很久,才呆呆“哦”了声,眼眶不自觉红了又红,她尽力想笑,然则不行,一昂首,两行泪如泉涌,哽咽擦了眼睛,她重重点头。

    第130章 “不必留在长安了。”

    新岁既至,太和宴起。

    依照魏俗,长安城五品以上官员须携家眷一二往太和殿与皇家共席,同庆除夕夜。

    李辞盈不必说了,按着她的品级本不配赴宴,然大都督发话过来,说裴二郎病弱,此番要让她替去。

    近来长安城几件大事无不与她有关,上回孙英拜访,也谈到有人旁敲侧击问她那日是否出席等等,此一想来,怕与宴之时难免瞩目。

    太和殿是什么地儿,一万双眼睛盯着,可不能有半点子错漏。三十那日过了晌午早早儿收拾起来,衣裳选了宝相花纹的锦褙子并鹅黄夹衫,下著了红裙,脑袋梳惊鹄髻,上边并两只海棠金步摇,再有一树薄金花钗也就作罢。

    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的,绝不僭越。

    采釉瞧了又瞧,临近了还是进言让李辞盈再添两件首饰,她道,“娘子,新岁伊始,咱们就算打扮得明艳张扬些,官家也是不会怪罪了的。”

    她说的不错,与太和殿中宴会乃上上殊荣,哪个不愿做最好的打扮?往年之中容光万艳者比比皆是,虽自家娘子貌可倾城,这一身到底是素了些,明珠蒙尘,实在可惜可叹啊!

    采釉往那妆奁中挑了有一会,终摸出只绞丝镯子来,想想,又放下,换作了一双鈒花金坠子,她将坠子递送到李辞盈耳边,一面瞧了铜镜比划了,一面说道,“前些时候胡风大盛,长安城的娘子们喜爱用这样的坠饰妆点,此金坠是大都督闻风前几日送来的,只教娘子闲时戴着顽,您觉着如何?”

    时年大魏崇尚身体发肤,受于父母,不可随意损毁,是以多数坠子内有暗扣,轻巧挑开勾在耳垂上就好。

    揽镜照来,那金丝镂来的缠枝纹坠子繁美而华彩,珠玑幽光辅来艳色千态,映衬此女郎霎时焕若天上月仙。

    唔,李辞盈抿唇,既是大都督送来的,那就用上罢。

    待整理好著装,外面已有人来请。几句模糊话语隔了门儿传进来,听不清说的什么,但其中带了些不情不愿的意味。

    怪了,谁敢在赋月阁这样不敬?

    正想着,侍女似要进来通传,门儿一开,忽得一声女子轻呼,沉沉的脚步已随了耀目日光踏入此间。

    “郎君——”

    “娘子正梳妆——”

    “您不能进去!”

    侍女一人一句,仍阻止不及薄屏忽映来男子清瘦的一张影,他是——

    那时恓惶大愕,李辞盈几乎以为是那远在西北的人以万锋之势回来长安城,此刻不留意移目镜中景象,她一晃然竟忘却了身在何处——海棠步摇、鈒花坠子,翠金花钿,八月十七夜往太和殿赴宴,是裴听寒亲自为她扶好金簪,一字一句情深意切。

    “刀光剑影,苦征恶战,吾持一念只为此刻美你名姓,待诰书下,你我并肩,再无人敢置喙从前。”

    “昭昭——”誓言犹如惊雷在耳,“吾永不会让你后悔嫁我。”

    密密麻麻的冷栗自背脊蔓延满身,她想呵他滚出去,可那一份沉而难承的情忽如鲠在喉,李辞盈紧紧咬住唇,起身凝眸盯住从屏风侧边转过来的男人。

    “……”

    蓄在眼底深不可见的阴戾在看清来人的一瞬如烟散形,她脑中一空,又似经不住这样的大起大落般垂了目光。

    “二哥?”来者并非裴听寒,而是裴显城那个蠢货,怪了,大都督分明说他病弱,怎看着好好儿的,李辞盈迅速拽回飞散的神思,就算这么快好全了,也不会有谁让他来这儿请她。

    这般气势汹汹,只怕来者不善。

    裴二郎哪得一分善意?前脚走了个裴九,后脚这诡计多端的李三娘就进了府,大都督不肯待见他,闲赋三月不说,连除夕太和宴也没份。

    不带他就算了,竟还带上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郎!一听了大都督遣人来催她,无名火燃得头脑发热,裴二郎一路走到从不愿踏足的赋月阁,可要好好和这个女人算算账。

    “某有话要问你,让她们都下去!”

    不等人答,他沉了声调,眸中亦漫来阴冷,“当然,你不怕别人听见你与——”他顿一下略过,仍然冷哼,“——大可让她们在旁边站着。”

    唉,大都督果然是个能忍的,竟能留裴二郎这样的人在身旁多年,李辞盈微叹,斜目瞅了采釉一眼,点头从了裴二郎的建议,“下去罢。”

    采釉了然,揣揣点头,扬手请诸侍女皆撤出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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