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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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漫了此间。

    萧应问昂首垂睨,扯唇用只有两人的声音哼道,“吉时不候,使君万勿磨蹭,若让她等久了,还不知怎样怪吾。”

    裴听寒眸光骤聚,他转手反握了那柄杖子,就如同万万次于沙场迎敌一般,冷语道,“想就此落了痕迹博她怜情,手段未免过于拙劣。”

    “拙劣?”萧应问挑了冷笑,“吾还当是前头的人教得好。原来有谁每每夸大其词、涕泪交集,才好得她一分眷顾?”

    裴听寒一忍再忍,“你当真以为某不敢杀你?”

    萧应问冷哼,“你试试。”

    若非想着此刻李辞盈待于闺中翘首以盼,裴听寒又怎会这般犹豫难决?!从前是带去失望,莫非教她此生期待终成空白?

    他不能。

    不迟疑一杖敲在身上,如挠痒般轻易,“当”一声灵空的响,在场所有人都能意识到它是空心的。

    气氛再次和融起来。

    “大都督真是太宽容了!”有人叹道。

    裴启真亦暗下松口气,挽肩捞了人回去,这一茬便算得过了。

    升堂奠雁,再揖宗庙,赋月阁的幔车总算轰隆轰隆滚过篱落,来客伸长脖子去瞧——

    东风难休,轻幔翻卷,晨熹斑驳的光镀来轻纱后窈窕的一张影,那女郎持扇端坐其中,朦胧好似雾中满月,虽是氤氲不辨,那浮光凝练,灿然又似日出扶桑。

    鼓乐齐响,唱赞各司其礼,待极长而繁杂的一段唱词过去,执事才依例将缰绳送到新婿手中。

    心中绪潮如狂风拍浪,竟至让人略有迟钝,执事复说了一句什么,萧应问才再辞拜谢,接绳翻身飞马,稳催慢行。

    此时也不必障车了,永宁侯府的行队绕城行了三圈,每过百步便撒下谷豆糖饯,要取百年好合的好意头。

    何至如此大方呀,那装果儿的绸袋都能当来二两银子,长安城人人相告,喜色漫天。

    户部承命,自步步都严谨,午时分毫不差至侯府门口,便得一对童子举铜镜来迎,不是蛮、面两个又是谁?

    李辞盈看到来者是他俩个,下意识遮扇便往门里边瞧,得承了清源公主与侯爷迎客不说,李兰雪也站在廊下,欣然喜悦。

    “昭昭?”萧应问轻声喊她。

    李辞盈回神凝望,便见礼者已递来红绳。她与萧应问各持一端,再由人领进青庐。

    鼓乐喧天,吵得人恨不得堵耳,清源公主拧眉吃罢新人茶,想再与裴启真一般说来几句吉祥话,可一瞧了萧应问压不稳的嘴角,到底忍不了戏谑——此子从前桀骜,可十分厌恶了裴氏业大多蠹虫,如今为美屈膝,跪在裴启真面前喊一声外舅也使得。

    怎养出这没出息的东西,她一笑,便说道,“好是今日有阿遥肯垂怜你,否则以咱们问哥儿的名声,不知哪日才吃得到这盏茶水。”

    萧应问笑意顿敛,无言望她一眼,清源公主便是笑得手中发颤,她搁了茶水,好心提醒,“好了,待会子官家也要过来一趟,咱们先往外头去。”

    送了宾客上席,清源公主免不了握了李辞盈的手儿好好嘱咐几句,“进了侯府的门,从此咱们是一家子,阿问幼时就是个臭脾气,如今也没好到哪儿去,若哪日真混不吝,咱不必事事依着他,轰了出去就是。”

    叽里咕噜,没一句是他想听的,萧应问一闭眼,推了清源公主往外头走,“官家过来岂能怠慢,您快些的。”

    清源公主话还没说完呢,不满瞪道,“怠慢如何,吾是他的亲姑姑。”

    萧应问无奈:“您来前是吃酒了?”

    清源公主:“怎么的,你觉得吾在说醉话?好了,原来这便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萧应问抚额:“……晚点喊姚医官过来瞧瞧罢。”

    吵声渐远,李辞盈总算得一刻清净。待帐前的影儿都走干净了,再招呼奴仆们往里边去。

    今日新婿要在外头招呼宾客至黄昏,她还是先歇息着了,落座长椅,李辞盈顺便掠眼瞧瞧正在铺帐子的侍女们——

    倒怪了,跟进来的侍女都是她在都督府上用惯的,没有永宁侯府的人。

    她略一迟疑,问和风道,“怎侯府的人没跟进来?”

    和风向是机灵,拍手止了动作,“夫人,奴这么瞎说一句,您不当真,只作了闲谈听。”

    她近几步,悄语说道,“奴前日里听得侯府的人透露,世子身旁从来只得两个小厮,是没有婢女伺候的,先前奴难得信,可外头那几名婢女干起活儿来的确不甚机灵,也不像是惯在身旁伺候的人。”

    “是么?”这事儿谁听了不觉稀奇,李辞盈没信——萧应问这般贪色,每每见了她来非亲即啃,哪里是没有收过房的人了。

    不过也算他识相,晓得早早儿打发了那些个出去,否则过两日,她不得愁心好好处理么?

    且侯府嘴严,这事儿不像随意打听得到的,李辞盈收了思绪,问道,“是谁透露给你的?”

    和风笑答,“是陈郎君说的。”

    哦,那就不奇怪了,陈朝、梁术,他身旁的人哪有不向着他的了?李辞盈不甚在意哼了声,“罢了,吾累了,先收拾了罢。”

    话音落了,榻旁正忙活的采釉与伴月却同时疑惑“嗯?”了声,纷纷直身,两人茫然捏住褥角,瞧着十分不解。

    这是怎得了,总不至于事儿到这个地步仍要出变故?还是榻上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李辞盈一瞬万念,立即起身要过去查看。

    轻容幔纱,红绸凤被,本应该作撒帐之用的“枣子”“花生”“桂圆”“莲子”四类彩果中,如今却只余了一种——她瞠目瞧着榻间滚满的桂圆,不知怎么,耳上乍似烫着了火般的烧满绯春。

    婢女几人见着她怔怔发愣,只以为是气着了的缘故,采釉忙着补救,一搁手中的东西,两三步迈到了屏外,“怎能出这种差错!咱们让喜娘进来——”

    “慢。”李辞盈下意识喊住了她。

    户部督办,怎也不会出差错,唯一一项,便是那人亲令——原来早生贵子一说已成昨日梦魇,今生留满地“贵”字予她,从此贵性命,贵财势,贵相知,贵不可言。

    李辞盈呆立良久,才又低低补了一句,“不必了,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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