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引狼入室: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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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过来,为什么就不能顺水推舟,把这事弄实了。

    他实在之前是有过渴望的,难道被张三弄坏了?恐慌席卷而上,他在房间里胡乱转悠,衣服一脱,就往浴室走……片刻之后,光着脚水淋淋的蹿回房间,翻箱倒柜的找。

    他忘了张三把那锦盒锁到了保险柜里,自然是找不到,又急又慌的叹气,一眼瞥见柜旁的衣架上还挂着张三一件衬衫,上次发脾气扔他衣物的“漏网之鱼”,一把扯下来,回到浴室,在热气氤氲中,拿衬衫包裹着,好一番抚慰、搓弄……嗯,没坏!正常得很!

    他妈的!中邪了!入蛊了!

    大少爷絮絮叨叨哼哼唧唧的睡着了。

    第二天,赵武总算可以放下心。

    因为徐侯林去世了。

    一大早徐府的人就来报了丧,方绍伦先给他爹挂了电话,然后换了黑衬衫、黑西裤,急匆匆赶到徐府去帮衬。

    也多亏他去了,眼下天热,必得用冰,这玩意不但金贵,还得找门路买。方绍伦给唐四爷打电话,又拿了现钞给管家,才用棉被裹着运了一车冰块回来。

    棺椁、寿服、孝衣这些倒是早就预备了,毕竟徐侯林一病这么久,家里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等到下午,方绍玮赶了过来。

    “爹不是说自己要来吗?”

    “大姐劝住了。”方绍玮咕哝道,“人已经走了,他老人家身体一直不好,这么大热天的奔波一趟怕他累病。”

    这也是实情,“大姐回来了?”

    “在家住了一个星期了。”方绍玮皱眉,“姐夫来接了两回都没能接回去。”

    “吵架了?”

    “三天两头的事。”方绍玮晓得他姐还是意难平,不知道吃了张三什么迷魂药。他看着他哥,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这事委实只能怪方绍伦,引狼入室,不光把自个赔上了,还捎上了他姐。

    他在方绍伦转身的背后狠狠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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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这场丧事因为有方家和魏家的大力帮衬,办得颇为体面、热闹。

    出殡沿途布满岗哨,除了城防队,警备厅也派了人。这也算华国的传统,生前因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百事都不肯关照。人一死,倒是藩篱尽去,谁都能给几分薄面了。

    行列最前是几十对彩旗、伞、扇,两面大铜锣和军乐队。还有三米高的“铭旌楼”,内悬红绫,题着白粉字,是谢厅长亲笔书写。

    四人抬的“遗像楼”、“神主楼”,两班和尚、道士,披着法衣,各执法器。之后是纸扎的社火,高头大马、仙鹤、童男、童女、花圈等不一而足。

    唢呐乐队随在棺材两边,吹吹打打,缓慢而行。

    棺罩是大红绣花缎子,两侧系着五六丈长的白布,孝子贤孙头戴麻冠,身穿白孝袍。双桂的眷属这几天陆陆续续都到齐了,队伍迤逦得很长。

    徐敦惠打着引魂幡,一手拄着衰杖,表情怔愣,神色凄哀。

    一直到灵柩入了租界公墓,他才像突然醒转似的,伏地大哭起来。三十多岁的汉子,哭得身躯颤抖,涕泪交流。

    方绍伦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却听他喃喃念道,“是我害死了我爹……是我不孝……”

    现场喧嚣,他声音低微,倒也没有旁人注目。

    方绍伦开始不解其意,直到丧事礼毕,他疲累至极,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想休息一会。

    却听到那抹颇有点矫揉造作的声音,在柔柔劝慰,“贤哥,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别自责了,谁也不知道会这样……老爷子一向卧病在床……我要是知道他那日起了身,也绝不敢来沾半点边的……”

    大少爷探出半边脑袋,见轩窗外正是那个鹤仙公子,揪着徐敦惠半边衣袖,苦苦哀求,“你带我跟你一起回双桂吧,你让我走我能到哪里去……”

    “那是你的事情。”徐敦惠扒开他的手,声线冰冷,“我早该跟你划清界限,不然也不会酿成今日大祸……”见鹤仙不肯松手,他提高了声音,“我爹已经被我气死了!你还要怎么样!是想一起死吗?”

    他神情癫狂,面色扭曲,两只手掌挥舞着。

    鹤仙大概从未见过原本敦厚老实的人露出这样的神色,吓得后退一步,跌坐在泥地上,又捂着肚子侧向一边,冲着远去的背影哀声喊道,“贤哥这事你不能全怪我呀……你带我走吧,我求求你……”

    羸弱的身躯在泥地里挣扎,低声的絮叨里透着三分委屈,“……是你一定要……我也不敢不给……贤哥你不能全怪我呀……”

    方绍伦听得这只言片语,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只觉得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徐府料理完丧事,徐敦惠领着家仆收拾了行李,返回双桂城。他们父子是被迫迁居沪城,如今他爹已死,他自然要返回家乡。徐族在双桂根系也算深厚,归野乡林,过点安稳日子,想来不是难事。

    他来辞行那日,方绍伦本想问问关于鹤仙公子的安排,但想想两人交情有限,问感情事未免有些交浅言深。于是闭嘴不言,只礼貌作别。

    不过两三日后,他便知道了答案。

    夏日的雷雨说来就来,顷刻间便是雷声大作,暴雨如注。

    赵武打着伞接了他从办公室里出来,车子行过长街,车轮溅起积水,扑在道旁屋檐下蜷缩的人影身上。

    “慢点开。”方绍伦敲敲椅背,不免从后视镜看过去,却见那身影一动不动,似有些眼熟。

    他心头一动,“退回去看看。”

    赵武下车掰过那肩膀,一张眉目清秀的脸庞,惨白如金纸,果然是那个鹤仙。

    把人弄到圣约翰,赵武在方绍伦的指挥下,跑上跑下的买了两套衣裳来换了湿衣,又打了热水来给人擦洗。

    他对任何命令都执行得很到位,既不多问,也不嫌麻烦。方绍伦松了口气,此刻他最怕别人问东问西。

    约翰逊在诊室里高声叫他的名字,等他走进去,皱眉道,“这是你朋友?”

    方绍伦摇头,“认识,怎么了?很严重吗?”

    “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了,”约翰逊那道棕色的眉毛揪在一起,“肛瘘引发了恶变,长期流脓导致身体虚弱、消瘦、贫血……”

    “停,停,”方绍伦打断他,“肛……肛瘘是怎样?”

    约翰逊撇了撇嘴,“就是那里,”丢过去一叠资料,又做了个手势,“已经烂掉了,他应该是一名性工作者,高频次使用导致了十分严重的后果……”

    方绍伦勉力辨认着那鬼画符的字体,随口道,“意思是……”

    “意思是治疗的难度非常大。”约翰逊摇了摇头,“肛肠科说接诊以来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估计发病期也在使用。”

    方绍伦怔住,扑到窗户边,似乎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深陷在枕堆里的削瘦面庞,眉目犹带稚嫩,这大概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

    发病期也在使用……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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