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的回响: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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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见到现在的你,肯定会用檀木量角器敲碎我的脑袋!”

    第98章 最好的夏天

    不知不觉,暮色渐沉。

    夏日的晚风吹拂着两人的发梢,带着海水的气息和起伏的心跳。

    徐以安缓缓起身,“去吃饭吧。”

    楚怀夕点头应了一声。

    两人并肩走向轮渡二楼的餐厅。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映着木质餐桌,楚怀夕低头翻看菜单,余光瞥向对面的徐以安时,握着菜单的手顿住。

    她记得以前和徐以安吃饭时,对方会用消毒湿巾一遍遍擦拭餐具,夸张到连触碰公共物品后都会立刻去洗手,那种近乎偏执的洁净习惯,曾让她一度头疼不已。

    可此刻,这人不仅没像往常那样掏出小瓶装的酒精到处喷,甚至随意地摆弄桌上的摆件。

    倏地,想到徐以安作为无国界医生,常年在资源匮乏、环境恶劣的地方生活,那里的消毒条件远不如日常,或许正是那些在泥泞与血污中挣扎的日子,磨平了她对洁净的过度执念吧。

    楚怀夕莫名有点鼻酸,如果不是自己,或许徐以安还是那个烦人的洁癖怪。

    她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的酸涩,将菜单推向徐以安,“看看想吃什么?”

    徐以安闻言放下帆船摆件,接过菜单,翻了两页,看向楚怀夕,“你想吃什么?”

    “都行,你看着点吧。”楚怀夕垂眸抿茶。

    刚上桌的麻辣小龙虾红彤彤一片,油亮的汤汁裹着花椒辣椒,热气腾腾地散发着浓烈香气。

    楚怀夕眸底的黯然顿时一扫而空,对着小龙虾两眼放光,“你点了麻辣小龙虾?!”

    徐以安瞥她一眼,戴上手套,拿起一只小龙虾,指尖捏起龙虾尾部轻轻一拧,熟练地剥开烫手的虾壳,堆进楚怀夕面前的盘子里,“吃吧。”

    楚怀夕怔愣在原地。

    以前的徐以安连沙拉酱都嫌腻,现在却对着重油重盐的小龙虾毫无顾忌,甚至指尖沾了辣油也只是随意用纸巾擦*了擦。

    “徐以安…”

    “嗯?”

    楚怀夕沉默几秒,垂眸盯着自己盘子里越堆越高的虾肉,换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怎么不劝我清淡饮食了?不怕我生病了?”

    徐以安指尖捏着一只刚剥好的虾,辣油在灯光下泛着光,眸底漾着温柔的笑,“以后只要你吃得开心,想吃什么都可以。”

    顿了顿,她将虾肉放进楚怀夕碗里,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天气,“再说,生病也没关系啊。我是医生,还能治不好我的家人?”

    麻辣的香气呛得楚怀夕眼眶有点发热,她低头扒拉着碗里的虾肉,忽然觉得这重油重盐的滋味里,混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味。

    徐以安又剥开一只虾,顺带将手边的袋装冰镇鲜啤拧开递过去,“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楚怀夕低着头嗯了一声,嗓音有点哑,“别光顾着给我剥了,你也快吃吧。一盘龙虾都快被我一个人吃光了…”

    徐以安笑了笑,“我吃菜心就行。”

    楚怀夕抬头,眨巴眨巴眼,“为什么?”

    “我怕生病。”徐以安夹起一筷子菜心,不紧不慢地咀嚼着,“毕竟你不是医生。”

    楚怀夕:……

    夜风带着咸湿的暖意,拂动着白色纱帘,楚怀夕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调试相机,徐以安则趴在栏杆上,看着眼前深邃的海。

    “徐以安,你说明天会有日出吗?”楚怀夕语气里带着失落,“我查了天气预报,明天多云。”

    徐以安闻声转回头,发现楚怀夕微皱着眉头望着海面,虔诚的眼神似曾相识。

    她怔怔地看着楚怀夕,想起当年这人为了让自己看到海上日出,硬是在风雪里冻了半个多钟头,睫毛上凝满了冰晶却笑得像个孩子似的。

    徐以安快步走到楚怀夕身边,随后蹲在她脚边,语气温柔地说,“会的,一定会有的。”

    楚怀夕闻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徐以安拿着她放在腿上的相机起身,将相机放在边几上,“时候不早了,去洗澡吧。”

    楚怀夕点了点头,想到什么,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你不和我一起洗吗?”

    徐以安知道这人又想欺负自己,摸着下巴佯装思考几秒,郑重道:“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楚怀夕一噎,“你想得美!”豁然起身,抱着睡衣走向浴室,关门前又瞪了徐以安一眼,而后毫不留情地反锁上门。

    徐以安站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小时后,楚怀夕从浴室走了出来,及肩的头发还滴着水。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徐以安已经洗完澡,换好了家居服。

    大海,大床房,大美人…

    思想逐渐跑偏的楚怀夕耳尖发热,抬起手捋了捋刘海,靠在墙上凹了个性感的造型,见徐以安好像没发现美人出浴,又清了清嗓子。

    然而,徐以安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翻看着手里的相机,神情专注得像是在研究病历似的。

    楚怀夕心里窜起一股邪火,直起身,将湿漉漉的毛巾往椅子上一甩,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

    “洗完了?”徐以安头也没抬,淡淡道:“快把头发擦干,小心着凉了。”

    “呵!”楚怀夕一把掀开被子钻进去。

    徐以安愣了一下,放下相机,两步并一步走到床边,“怎么了?”

    “困了!”楚怀夕紧闭着眼睛。

    徐以安瞥了一眼时间,的确很晚了,柔声细语地哄,“湿着头发睡觉明天会头痛的。你坚持一下,吹干头发再睡,好不好?”

    “不用你管!”楚怀夕气呼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徐以安躺成一条直线,“虚伪!!”

    被凶的徐以安一头雾水,走到浴室拿来吃风机,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楚怀夕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风拂过发梢,可楚怀夕的心却越来越凉。

    重逢以来,徐以安总是这样体贴周到,却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克制谨慎得让她浑身不自在。

    许久后,刺耳的声响终于停了,徐以安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另一侧躺下。

    楚怀夕能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鼻尖飘来淡淡的松木香。

    明明近在咫尺,可这个天杀的蠢木头偏偏连一根汗毛都没她自己。

    “睡吧。”徐以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温柔得像羽毛,“晚安,楚怀夕。”

    楚怀夕心里的失落却像潮水般涌上来。

    她猛地转过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到身侧平躺着,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腹部,活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的死木头。

    “徐以安!”她突然开口,嗓音盈满委屈。

    “嗯?”身边的人立刻侧过身,语气和神情都带着关切,“怎么了?胃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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