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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不要爱上危险男主》 40-50(第24/28页)
“詹姆斯,你过来一下。”
道对面,爵士正说着什么,眼镜下的神情是惯有的认真。然而,他的话,连同他整个人,都仿佛隐入了空气,激不起身侧人一丝涟漪。
希斯克里夫松挽着缰绳,目光正死死地、牢牢地焊在对面,盯着詹姆斯跟着贝拉走到马车后方的一棵树下,站在一起冲她咧着嘴傻笑。
“贝拉,爵士让他伦敦的托利党好友,打听了下希斯克里夫的底细,哎,这一年可不止你在忙着钱生钱,他也没少投资,确定的是通过康沃利斯的内部情报,战争套利,买卖国债,倒卖康沃利斯的军火,”他压低声音,“不太确定的,听说哈,听说他在圣詹姆斯区入股了赌场俱乐部,在放贷!”
他忍不住笑道,“你说他会不会有一天玩脱了,给自己玩进去?我盼着他玩脱!反正《普通法》遵循femecovert原则,你只要不协助就不会被连累!到时候你就是独身富婆啦。”
贝拉仿佛没听见这颇具安慰地畅想,目光定在对面,和那道锁住她的视线无声相抵。
“詹姆斯,”她开口道,“你是我第一个同伙,无论我要做什么,你都会像以前一样无条件地支持我,对么?”
“当然贝拉,只要不是那种百分百要进去的事,我支持你。”
“好。接下来,是我的遗嘱”
*
南希推开门。
卧室里很暗,很静,只有珐琅钟的走秒声,床品还是她昨晚收拾时的样子,床头柜上的食物又没有动,甚至水都没少!梳妆台上的花瓶里,荆条尚粗壮,玫瑰已尽枯死。
贝拉坐在地毯上,靠在床尾,像一尊雕像。
四天水米未进,让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苍白,嘴唇干枯,她的气息,心跳的起伏,却吃力地仿佛随时会停止;但那双盯着墙上画像的蓝眼睛,却格外地亮,神情也格外清明。
南希将盛着汤的托盘放在她旁边,扯开窗帘,令阳光照进屋里来。
“小姐。”她蹲下轻唤,“求您看在上帝的份上,吃点吧。您再不吃不喝,我就只能告诉希斯克里夫,叫他喊医生来了!”
“不可以!”
南希眼圈瞬间红了,“我是什么都听您的,可这种事情我要怎么听?!您趁着他最近不来主卧,这样地绝水绝食,是想”她无法说出那个词,在她的信仰里,那个词是大罪,“您也太残忍了,是要我亲眼看着您么?”
两颗泪珠从她圆眼睛里滚下来。
贝拉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吃力地抬起手,擦掉她眼泪。
“我不会死,我是回家。”
“回家?我不明白小姐,不吃饭就能回画眉山庄么?”
“当然不是,画眉山庄不是我的家,我也不是伊莎贝拉。准确讲,是从希斯克里夫到画眉山庄做客那天起,‘我’不再是伊莎贝拉.林顿。”
南希顿住,泪珠在睫毛上凝结,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也不是第二次。
“我的灵魂,来自很远的地方,远到你无法想象,”她扯动嘴角,冲她微笑,“我是240年后的中国人,我叫王莎。”
她以为南希会震惊,不可置信,至少也需要她再做些解释,但意外地,那张小圆脸仅用了一秒,就满目豁然了。
王莎不讲,她绝不怀疑,但当王莎给了她答案,她接受这个信息就只需一秒,她伺候过原主,又和王莎朝夕相处整整两年,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差别?
“小姐您”
“别叫小姐了,也不用称呼‘您’,”贝拉笑着打断她,引她看面前那副画,“王莎不是小姐,我们是平等的朋友,南希。”
南希怔怔地看了那画中人很久,就像看重逢的老友。
“你真
的决定了?”
“南希,希斯克里夫这个人,”她提起微弱气息,缓言道,“可怕的并非能力和心机,而是他的耐力,他的复仇是可以持续数十年,甚至延伸到下一代的。和他斗,赢一回两回,根本没用,跑到天涯海角,也只是暂时,只要被盯上了,就只能和他永久纠缠。”
“但是,总有一堵他无法穿透的墙,那就是时空。”
良久的沉默后,南希垂头道:“我明白了。”
泪水依旧在流,只是不再是纯粹地绝望,若离别不可避免,至少至少她不是走向而是回家?
王莎伸出枯瘦的手,覆在她手背上,若离别不可避免,至少至少她面对冰冷的自己时仍怀希望,能不能回家不重要,她觉得自己回家了,很重要。
“南希,听着,我的非股份遗产会留给埃德加和伍德,但我把精工之冠的股份,以4:4:2的比例,留给你、亨利和艾伦。一定要跟着巴林爵士好好学!永远不要放弃学习。”垂眸叹笑,“没机会看你恋爱了,但记住,你配得到上任何人!所以,你一定一定,只可以嫁给爱情和光明。”
那张小圆脸,已是泪流满面。
良久,那温暖的手紧紧回握住她,“你的名字莎,是莎草的意思么?”
“是,不过这不是原名,也就是你们说的洗礼名,是我成年后自己改的。”
“你给自己改名莎草,是在那个世界受过苦么?给我讲讲,你在那个世界的事吧?”
“好。”
*
院门响了,敲得很重。
约瑟夫嘟囔着开门,接过希斯克里夫手里的缰绳,将马牵回后院马厩,从杂物间的小门回一楼,在楼梯口又碰上了希斯克里夫,前几天这人一回来,都是一秒也不在别处呆,直接回三楼的——那里有他的私人堡垒。
今天怎么杵在这儿,一直看厨房?
他嗅了嗅,瞬间来了精神,怨声怨气地嘟囔起来,“老天爷!帮帮我们吧!”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主什么时候才能惩罚那些不知感恩、糟践神赐的罪人!
一道阴冷目光扫向他。
感受到那目光,他告状的劲头更足了,“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南希那丫头!仗着楼上主卧里那位,简直无法无天了!炉火占着,锅碗占着,把厨房霸占得死死的!我连口热水都给您烧不上!”
“还有更可气的!”约瑟夫激动地像是目睹了滔天罪恶,“那些上好的白面包!鲜鸡肉!牛奶!要么喂了狗!要么就被那死丫头全倒泔水桶里啦!上帝啊,她干脆直接倒吧!去楼上走个来回干嘛?简直是造孽!是滔天大罪!神必不饶恕这败家行径!”
希斯克里夫疲惫沉郁的脸,又添了被琐事侵扰的烦躁。
厨房里炉火正旺,锅里粘稠的褐色糊状物显然已经熬过了头,散发出焦味。然而,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灶前流泪的南希,那压抑、痛苦的神情,绝不可能是因为熬糊了一锅汤。
“南希!”他的声音不高,却令对方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兔子。
烦躁瞬间被一种更强烈、更不祥的直觉攫住,他没再问一句,转身就走,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噔噔’声。
卧室门被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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