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一历劫辅导: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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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说了,我是毒妇妖女,做点坏事还要什么理由,就烧着玩咯。”

    说着火舌就要舔上那画,文昌没想到这小仙子竟比摇光还要狠心,这一烧下去,雁儿却再去何处藏身?只得放弃挣扎,垂下了眸,认命投降道:“仙子不必试探了,雁儿她……”

    谁知招供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屋外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大块的东西遭人掀翻,接着一阵急促的咔哒之声,不过眨眼,门口就赫然出现一具白骨,疾向屋内奔来。

    此时室内分明无风,书架上那本已然被文昌合上的《烧火丫头夜逃伏龙山》却似被狂风吹动,书页疾翻,哗哗乱响,直至翻到最后一页,那最后一格里发髻微微散乱的山桃墨线一动,竟似活了一般,猛地向纸外一跳,跳成一个三寸来高的线条小人,就跃身缠上那具狂奔而来的白骨,墨线绕骨,不断包裹伸长,转眼就把一副阴森森的骨架变作了一个娇俏玲珑的小姑娘。

    “这位仙子,您若实在要烧东西来玩,就烧我吧!”小姑娘人形一成,就先冲璃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上那本《烧火丫头夜逃伏龙山》,就流着泪磕头,“今日是我非要带着夫人下山,去见一见那庙会的热闹,夫人魂魄虽未归幽冥,但此后也只是寄居在这幅画中,绝不会出去作恶,仙子大慈大悲,先前在东巷里就已救过我家夫人一次,这一次还望仙子也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夫人吧!山桃愿做牛做马,做您烧火玩的干柴,报答仙子的恩情。”

    “好说,好说。”

    璃音笑吟吟接过山桃手中画册,果然就高抬贵手,抬了火烛,不再去熏那画中的楚雁儿,而是对准这本《烧火丫头夜逃伏龙山》,就要用火燎了起来。

    文昌再一次惊怒:“你!”

    只听屋外又是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咔哒之声传来,果然门外又有一具白骨走了进来,那画中墨色勾染出的楚雁儿微微一动,就自画纸上一笔笔地剥离,又一条一线地往那具白骨之上缠附。

    楚雁儿化出人形,向着璃音盈盈下拜,含泪说道:“仙子,我拒入幽冥,自甘领罪,现既已出画,此后便听凭仙子处置,只是山桃何辜,还望仙子容情,饶她一命!”

    璃音这才移开火烛:“你们早点出来,我也不必来受这个苦。”

    说着便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把手中那盏燃着的烛火扔回了摇光剑上。

    摇光钳住文昌的左臂一松,同时右臂探出,剑尖往外一送,就将烛台送回了那只梨花桌案。

    收剑时还不忘诚恳反思:“这次是学生莽撞,挑错了器具,害老师受苦了。”

    文昌:“……?”

    他缓慢活动着被捆麻的手和脖子,只觉血脉难畅,麻痒入骨,看看雁儿,美眸含泪,凄凄切切,再看看山桃,一脸的泪横,额头都磕红了一片。

    登时怒从心头起:不是,哥们,到底是谁在受苦啊?

    但尚未来得及“恶向胆边生”,就听见璃音如冷泉击石般的声音响在自己耳边:“帝君,你刚才有什么要交代的,现在没人打断你了,可以开始讲啦。”

    文昌一怒之下,继续怒了一怒:瞧瞧这语气,这说辞,这不是刑讯逼供是什么?这一对不知扮的什么家家酒的师徒,合着都拿他这堂堂帝君当犯人在审呢!

    “恐怕帝君认不得小仙,小仙乃是昆仑西王母座下小小灵巫,小仙不才,没有帝君这般吟诗作赋的大才能,平时只练了些探魂识谎的雕虫小技。”

    璃音双眼一瞬不瞬盯着文昌,右手中指微微内扣,虚虚结出一个兰花印,指尖却如起舞般缓缓游动,追逐着萦在手掌周围的绿色萤光,却不将手印捏实,仿佛只是在同一群萤火虫嬉戏:“小仙介绍完了,帝君现在可以开始讲讲,此处的‘不还寨’到底如何成真,这位楚娘子和山桃姑娘又究竟是人是画了。”

    文昌再怒之下,只好又怒了一怒: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但目前看来,要论武力,这一对阴森含笑的凶师恶徒,他是一个也打不过。更不用说这位仙子精通魂术,那兰花印只需往灵台轻轻一叩,任谁的识海记忆在她面前,都只如裸奔的一般,她没有将读魂之术直接使将出来,已是在给他面子了。

    他这“恶向胆边生”是彻底生不起来了,只得长叹一声,认栽招供:“雁儿只是一介凡人,绝非妖魔,伏龙山上的这般光景,她之前也的确不知,只是她与陆安所作画册大卖两年之后,陈天财一次回乡时,就买回来一个烧火丫鬟,陆安和雁儿一看那丫鬟的样貌,再听了她的名字,都吓了一跳。”

    说着抬眼向山桃望去:“陈天财带回来的那个小丫鬟,正是雁儿与陆安笔下的山桃。”

    第38章

    看雁儿和山桃仍伏跪在地,文昌忙过去扶她们起身。

    山桃见危机暂解,心下稍宽,她生性洒脱,只有遇着楚雁儿逢难时才会方寸大乱,这时见文昌来扶,也无多余矫情,自是一扶便起。

    楚雁儿却是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甩掉文昌扶过来的手,只自己起身,站定后,还向着他深深躬身,行了一揖:“民女不过凡间微末草芥,岂敢劳烦帝君相扶。”

    她说*这话时语气可谓是万分恭敬,就是恭敬到听来有些阴阳怪气。

    四周齐刷刷投来一圈看戏的眼神,文昌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忙一把抓住楚雁儿的手臂,急道:“你这说的什么胡话,难道我换了身份,你就不再认我,你与陆安的那些过往,也全都不算数了么?”

    楚雁儿眼中泪还未干,又一次甩掉文昌抓上来的手,甚至背转过身去,看也不看他了:“帝君适才讲述那些过往时,一口一个陆安,却一次也不肯称‘我’。可见陆安已是死在那日的东巷里了,帝君从此便只是九重天上高高在上的帝君,世上已再无那个愿舍命护我的陆郎。”

    讲到最后,音声悲戚,已如同泣语。

    文昌忙扳转回她的身子,看她泪光盈盈,只觉如有猛火熬心,当即扯了袖子给她揩拭眼泪,轻声哄道:“我若不是你的陆郎,现今又怎么会站在这里?我来寻的是谁,难道你心里不知?”

    楚雁儿听了这话,总算不去甩他的手了,只是仍旧扁着嘴儿哼道:“帝君方才不是已与那位神君说过了,你上山是来寻你的文昌笔的,可不是来寻楚雁儿的!”

    那不过是他在摇光面前死要面子,嘴硬乱诌的一句说辞罢了,没想到竟会被心上人听了去,如今又当着好友的面遭爱人质问,登时满脸涨红,羞臊难当。

    偏偏这时山桃还要站出来拱火:“没错没错,我也听见了!还有什么‘朱颜辞镜花辞树,相遇之后,总要别离,就当作人间艳遇一场’,这话不是帝君你说的?”

    文昌没想到竟连这句也让她听见了,不禁又羞又惊,便又开始犯起他那一心虚就爱装怒反问的毛病:“那今晚庙会之上,你家夫人与那一个男的约着坐在一起看戏,又怎么说?”

    “那是我给夫人安排的!陆安死了,帝君又是如此薄情,不肯再认凡世前尘,我帮夫人找几个美男散散心,又怎么了?”山桃挺身上前,一把将文昌的手从楚雁儿脸上拍掉,就把夫人拉去自己身后,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你你你……”文昌气得胸膛起起伏伏,话也说不顺了,指着山桃的手指都在发抖。

    楚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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