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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亡妻的第八年》 30-40(第3/23页)
,那什么事和谐吗?”
崔汐真笑着瞪了她一眼,拿着手帕挥过去,“阿芷你不知羞!”
“我这哪是不知羞,我这是关心好友。”
“阿芷你……”
“到底怎么样,啧啧啧,我瞧你这样,那是不是还不错的意思?”
两人说笑不多久便到了吃晌午食的时候。
外头实在是热也懒得去金禧楼,两人在崔汐真的小厨房吃了午饭。
用饭时,贺星芷才有些怀疑崔汐真此前夸赞金禧楼大厨手艺比她王府中的还好是表面的客套话了,这王府不愧是王府,王府中的厨子就是曾经的御厨,做的饭又怎会难吃。
结果贺星芷吃得太饱,饱到昏昏欲睡,索性在崔汐真为她理出来的客房睡了一觉。
本想着小憩一阵,结果她一觉睡到了申时,睡了接近两个时辰!
崔汐真瞧她近日好似没休息够,没忍心吵醒她,还是宋怀景亲自来了这睿王府寻贺星芷说有要事要与她说,才将她叫醒。
直到上了宋怀景的马车,贺星芷都是一脸呆滞茫然的状态。
她想要提起精神,都提不起来。只感觉自己有半个灵魂已然悬浮在身体外边,四肢也发软得提不起劲来。
这还是贺星芷第一次坐宋怀景的马车。
两人相对而坐,不近不远。
宋怀景只静静地看着她,知晓她还没清醒,甚至带了点起床气。
从前阿芷便经常这样,连轴转忙了六日,第七日便会倒头大睡,若不是他将她叫醒吃饭,她甚至能睡一整天。
只是这样一睡下去,等傍晚醒来时,就像丢了魂似的,还异常的悲伤。
从前的阿芷说:“这是刻到人骨子血脉里的悲伤。据说远古时期人是群居动物,常在傍晚迁徙,中午睡到晚上才醒,见周遭空空荡荡,就会误以为族人离去,自己被族人遗忘,故而感到十分失落恐慌。”
虽然宋怀景没完全听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也不知这是哪来的道理,但他一直记到了现在。
直到回到了参政府,贺星芷才好似有了些精神,感觉心脏没有咚咚咚跳得厉害。
“能走吗?”宋怀景问,“若是不能就驱车回到你的院子。”
贺星芷摇摇头,“不想动。”
“好。”她只听见宋怀景就这样简单地回了一句。
“宋大人,不是说有事找我吗?”
“嗯,方才见你身子不适好似还未睡醒,故而没有与你说。与前往润州此事有关。”
宋怀景顿了顿,“此次我微服与你一同南下,我已禀报圣人。不过还未与贺姑娘商讨我在商队中扮演何种身份?”
贺星芷提起了神,宋怀景好歹也是掌握实权中官职最大的那位,怎么也不能让他伪装成奴仆……
她摸了摸鼻尖,似是在仔细思考,“不用演吧,就说是与我一同做生意的族中兄长?”
贺星芷记得江南正好有一对有些名气的商人兄妹,兄妹一同经商互相帮衬实属正常。
见宋怀景似是有些迟疑并没有立即回好,贺星芷想起以前看的电视剧主角伪装身份总是喜欢扮演夫妻。
她突然笑了两声,话不过脑地反问道:“难不成还能扮演夫妻吗?”
第32章 醋芹
马车进了参政府。
夏日昼长夜短, 此时天也还透亮着。
贺星芷眯着眼看向宋怀景,瞧不清他的神情。
不过见他一直未回话,贺星芷又自顾自地说道:
“对吧, 伪装成别的身份多不实在呀。那不直接说你是我哥,我俩去润州做生意。”
马车进了府后走得极慢, 前后左右轻轻地摇晃着。
她今日大抵是犯懒了, 头上的珠钗极少,在面前只能瞧见一根步摇。
金丝掐的蝴蝶栖在她的鬓边,薄如蝉翼的翅膀缀着珍珠, 在马车的颠簸簌簌中轻颤, 宛若有只真的蝴蝶落在贺星芷的头上。
宋怀景望着贺星芷眨着依旧困倦的双眼, 嘴唇一张一合慢悠悠说着话,他竟就这般怔住。
每每与贺星芷同处一室,见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都会将他拉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但这深渊中全是他与阿芷过去的那些回忆, 是在历历在目的只属于二人的记忆。
宋怀景甚至想永远坠落到这深渊中, 永远都不会再清醒过来。
与宋怀景亲近的人,总是会问宋怀景同样的问题,贺氏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不是只剩下执念了而已。
毕竟怎会有人一直心心念念惦记着八年前便亡故的人。
他们总觉得宋怀景只是着了心魔, 心中有放不下的执念才这般想念他的亡妻,而不是因为那点根本不值钱的爱。
他们自诩男人最懂男人,觉得哪有人能这般长情?
但宋怀景知道并不是只有执念, 因为他确确实实是爱她的。
这世道中的婚姻, 往往是门当户对的、利益交换的、父母之命的,虽有两情相悦,但总归是格外难得。
也就是他与阿芷这般患难与共相依为命的人才能凑成两情相悦。
年少时到底是从哪时动心的,宋怀景好似也记不清了。
许是在夜晚他念书时, 贺星芷凑着个脑袋靠近一边夸赞他字写得真俊俏,一边拍着他的肩说道:“哥,苟富贵,勿相忘。”
许是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她花了好大一笔银子为他增了新衣,又将炭火推到他身前让他紧着写那双要考取功名的手。
又或许是放榜那日,她兴冲冲地挤开人群,眉开眼笑地对着那些她都不认识的人道:“瞧见了吗,进士及第第三人,是我兄长!”
宋怀景明明看得出,当时的阿芷与他交好是有旁的目的。但无论何种目的,阿芷过去的那些喜悦、担忧、关切都不是假的。
他都接受这个世界有他猜不透的天机,还有什么事是无法接受的?
就算阿芷接近他是有利所图,他也甘之如饴。
年少时的心动就这般简单,可如今的宋怀景意识到,不是年少时的动心简单。
而是他对贺星芷动心就这般轻而易举。
宋怀景看着她,只觉胸腔心脏震颤不停,呼吸一滞,紧接着攫取周遭的空气,闻到的竟都是贺星芷身上的气味。
“宋大人?”
贺星芷有些狐疑地看着宋怀景,“还是说你心里有别的打算,有什么计划可以和我说,我们这边会配合你的。”
她侧了侧头,步摇的流苏随着头的动作也跟着歪了歪,见宋怀景一直不说话,她撇撇嘴,也提不起精神再主动与他讲话,以为他还在打量着什么计划。
见他好像只是在看着她,又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贺星芷起床气还没过呢,也不理宋怀景了,将头侧开,勾起车帘望着外边的风光。
只是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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