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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亡妻的第八年》 40-50(第13/25页)
芷从来都是可爱至极的。
不禁又想起从前她也爱欺压在自己身上,说这般话。
可不过一瞬,宋怀景就在想若是她今日先遇到的是燕断云的话,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没心没肺地扯着他与她作戏。
而她面对燕断云时定是不可能说出这般道歉的话来,只会打打闹闹就过去了。
可面对宋怀景时,贺星芷这样心大的人都会顾忌这顾忌那,嘴里不是多谢就是抱歉。
无论他说过多少次无妨,说过多少次他们也是亲人,她与自己永远都若即若离。
明明关系才亲近几分,又迅速被她拉开。
宋怀景在气自己,恨自己无用,恨这天道戏弄。
苦等八载终得失而复得,却只能眼睁睁瞧着她与旁人言笑晏晏,那双望向自己曾经盈满情意的双眸,如今也只剩下客套疏离。
他甚至想过,若是能将自己与阿芷永远困在一处就好了,这样她的双眸就再也见不到旁人,她的那颗心也不会有容下其他人的可能。
只是每当自己的心底泛起这般悖德妄念的念头,自己又硬生生地将其掐灭。
宋怀景垂下眼睫,看着她打探自己的目光,只得将心中的想法压下,轻轻地叹了一声气,笑道:“无妨,阿芷对我不必如此客气,我自知事态紧急。”
他低头看了眼一脸懵的小芸,好在这孩子年纪尚小,应该不懂他们方才演的戏。
“好在我回来得赶巧了,阿芷你遇到的又是我,若是遇到其他男子,可不能这样随便作戏,哪怕只是隔着门口叫喊……”
宋怀景回到云水轩时,正听到官兵在外头为难周掌柜的吵闹声。
他下意识便去寻阿芷此时身在何处,打开她休憩的小屋房门时,她刚好将小芸藏起来。
在有可能吓到她的前一刻,他立即出声道:“阿芷,是我,别怕。”
再后来便是二人作戏给外头的官差听,总算是应对过此次的搜查,想来这次过后,云水轩大抵也会平安一段时日了。
毕竟官差们就算闲,也闲不到为了一个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小孩来来回回搜一间食肆。
看着宋怀景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贺星芷摸了摸鼻尖。
“哎呀,我知道啦,反正我又不常来润州,对我没什么影响的。”
贺星芷以为宋怀景这是担心她的名声问题,且不说这个世界是不是虚幻的,昭朝许多人十来岁就成亲了。
她都二十四岁了,私底下有些相好不也正常嘛。
宋怀景微微启唇,看着贺星芷被她自己弄得凌乱的长发,以及东倒西歪的发簪,他本能地抬起手想扶扶她快要从发髻掉出的簪子。
感觉到宋怀景手朝着自己方向伸来的同时,本就还处在紧张状态的贺星芷下意识挥起手挡开了宋怀景的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表哥,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大,贺星芷略微尴尬地笑了笑。
“阿芷,你的发髻要散了,簪子将将落下的样子,我只是想替你扶起簪子。”
“啊?”贺星芷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脑袋,果然被梳好的发髻此时已变得有些乱,头上的簪子也摇摇欲坠。
她索性将簪子拔了下来,正当她低着头理着自己长发时,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
贺星芷惊得条件反射地挡在小芸面前,直到听到门外周掌柜的声音时她才松下一口气。
“东家,他们走了,安全了。”
贺星芷想要去开门时,宋怀景却挡在贺星芷的身前,“我去开门。”
她知道宋怀景此人做事极其谨小慎微,点头道好,便继续理着自己的头发,她至今还未习惯这头及腰长发,发髻什么的也不会梳,每次都是红豆或者别的丫鬟来替她梳头。
宋怀景见确实只有周掌柜,才放心将大门敞开。
周掌柜进了屋,先抱住小芸瞧了瞧,小芸扯着周掌柜的衣裙道:“周掌柜,小芸没事,是姐姐救了我。”
周掌柜咳咳两声,“东家,叫她东家。”
小芸抬起眼睛,连忙改口,“是东家救了我。”
贺星芷笑着摸摸她的脸蛋,“没关系,我喜欢小孩叫我姐姐,显得我年轻。”
“东家本就年轻。”周掌柜皱着眉,忧虑道:“东家,也不是我说您呀,您怎么想的这法子逼退那些官差。您还是个小姑娘呢,不能拿自己名声说笑。”
贺星芷知道这确实不太合乎礼仪,也知晓周掌柜只是担心她,她拿着簪子无所谓道:“没关系啦,他们又不知道我表哥是谁。”
她看了眼站在周掌柜身后的宋怀景,“周掌柜先把小芸带出去吧,我还有正事要与表哥说。”
宋怀景挑了挑眉,有些许意外,微微侧着头显然是等贺星芷问出这正事。
“表哥,你今日与小燕跟着张大娘去那边,有何发现?”贺星芷见到宋怀景回来时就想问这话了,结果一直没机会开口问。
听了她这话,宋怀景却只是轻摇着头。
只道:“就是一个一眼望不尽的坑洞,想来只是便于扔了东西下去也让人瞧不见。”
宋怀景这话说得极其含蓄,但贺星芷听明白了。
天坑就是一个很深的洞,祭祀的时候把小孩人扔进去,瞬间就能砸死不说,还能让人看不见尸骸。到时候提出河神祭祀的幕后之手便可以轻飘飘地说小孩被河神收走了,总之又没有人能看清底下的尸骸。
贺星芷皱起眉,似是打了个颤。
宋怀景低眉,又道:“阿芷,过些时日,城中会兴起新传言,说那河神实则是位女神,是河神娘娘,既不需童男童女,也不要新娘。你听到此留言不必感到惊讶,我与你说便是让你预先知晓此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散落的发梢上,“今日我与燕郎在张大娘面前做了一场戏,她信不信河神娘娘不打紧,但她会与那些丢了孩童的人家帮我们将这流言流传出去。”
除此之外,宋怀景也收买了城中几位出名的说书先生,还有戏班在这几日也会传唱河神娘娘的曲目。
贺星芷有些惊讶,“意思是你想让那幕后之人坐不住,等他又做出什么反应吗?”
虽然明面上知道润州官员贪污残害百姓此事与长史以及长史身边的道长脱不了干系,但这道长极其谨小慎微,宋怀景至今也未查到他真实的身份,更不知道是谁撑在他们背后。
宋怀景此行人手也不多,断断不能贸然行动,只能引蛇出洞。
宋怀景笑着点点头,“这法子也是多亏了阿芷。”
“多亏了我?”贺星芷有些懵然。
贺星芷这人忘性大,前一日才说过的话就忘了。宋怀景只好提醒她道:“你前一日与我无意说道世人又不知这河神是男是女,说不定是河神娘娘呢。”
贺星芷听了宋怀景这话,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只见宋怀景突然低下头,唤了她一声,“阿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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