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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后钓系美人他不想忍了》 10、第 10 章(第1/4页)
清晨,容叔正指挥工匠搬动盆栽,一转身,望见廊下那道身影。
岑清第一次主动踏出东院,还是在不到六点的早上。
看他朝这边走近,容叔心下诧异,“清少爷是要找先生吗?先生有要紧事,已经去公司了。”
“我不找义父,只是出来走走。”
岑清当然知道今天是开标日,裴景昀不会在家。
他目光落在满地的盆栽上,那些植物极其惹眼,树冠顶端金灿灿的,渐次向下蔓延成火的颜色。
从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凝眉,留心问,“这是什么树?”
“是黄连木,昨天刚有人送来的。”容叔擦了擦手,“不过才听说不能摆在屋里,正让挪到外面去。”
“为什么不能放在屋里?”
“咱们园子里最多的就是君子兰,这个季节室内门窗紧闭,君子兰和黄连木的味儿混在一块儿,时间长了据说会生毒气,可不敢乱摆。”
生毒气……?
容叔神色严肃,不似玩笑,岑清略一沉吟,缓缓点了点头。
工匠们已经将黄连木搬远,容叔转身,见岑清仍站在原处,晨风轻拂他的衣角,显得整个人愈发冷清。
容叔不由放轻了语气,“最近又降温了,您一会儿要在这边用餐吗?”
岑清远眺那些黄连木,金红的叶子在晨光里微微摇曳,像簇簇小小的火苗。
他静了一瞬,才说:“好。”
**
东院地暖向来比别的区域充足,走出来明显觉出凉意。
岑清拢了拢羊绒衫的衣襟,“随便吃点热乎的,很久没吃面了。”
容叔笑起来,“巧了,少爷也说过和您一样的话。”
“……裴矩吃过了?”
“今天还没见少爷出来呢。这些天他回来得晚,应该还在睡。”
回来得晚……岑清指尖微微一顿,目光透过餐厅窗户,看进庭院深处。
那里几名工匠正忙着,在新移栽的白梅树旁支起遮雨棚。
岑清走到梅树下。
“预报说今天有雨,得遮一遮,不然花瓣淋湿了,明天宴会就不好看了。”匠人向他解释。
岑清轻轻应了一声,伸手触碰枝头花瓣,晨露沾上指尖,冰冰凉凉。
“这是什么品种?”
“意大利来的‘冬雪’,那边那些是京都梅园的‘月魄’。”
都是白梅,花瓣薄如蝉翼,泛着珠光,宛如一个个精巧的纸宫灯。
再加上黄连木,既红又白,宜树宜花,足见为筹办这场宴会,多么煞费苦心。
岑清眼底浮起一丝凉薄的笑。
“还真是……锦上添花呢。”
**
裴矩的脚步停在餐厅外。
透过雕花铜片的反光,那道坐在桌前的身影若隐若现。
已经触及门框的手指蓦地收回,青年似乎想后退一步,却又没能完全付诸行动,只是暂时将呼吸放轻。
端着茶点的佣人从这里经过,正要开口问好,裴矩却摆了摆手,冲她摇头。
而她远去的影子,将铜片反光短暂遮挡,裴矩下意识上前半步,又猛然退回。
一退一进、一进一退,反复两次。
最后才彻底转身离开,往来时方向快步走去。
岑清的筷子停顿了三秒,继续慢条斯理挑动碗里的面条,实则目光却还落在地面——朝阳斜照,正将门外倒影悉数投向他这边。
某人这是……在躲他?
岑清眸色微动,托着腮若有所思。
一个小时后,裴矩才再次出现,餐厅空无一人,就像往常一样。
“难得少爷也会睡懒觉。”容叔笑着打趣。
可裴矩只是勉强牵了牵嘴角,心口酸涩阵阵上涌,只觉得这餐厅过于空旷。
“有些累……”
或许真是累了,他强迫自己在厅内来回走了几步,让身体精神些,坐下后又和容叔闲聊,先是询问裴景昀,再谈及今天开标的项目,待早饭端上桌,拿起餐具,才仿佛不经意地问——
“岑清今天也在这里吃的?”
“是啊。”容叔答完觉得疑惑,“您怎么知道?”
裴矩轻咳一声,“……闻到了味道。”
“清少爷吃的阳春面,哪有什么气味?”容叔失笑,还是走过去推开半扇窗,“不过透透气也好,这天闷得,看来是真要下雨了。”
窗外,岑清正坐在亭子里画画,红墙映衬着一枝雪色梅花,北风掠过,花瓣簌簌轻颤。
容叔顺着裴矩的目光望去,“清少爷说这枝梅花好看,想画了送给先生……”
裴矩指尖微微一紧。
“可这阴沉沉的天,照着画出来能好看吗?”容叔摇头,又自顾自笑了,“这些搞艺术的,心思就是难猜。”
裴矩沉默,视线却并没移开。
从这里,只能看见岑清执笔的右手在纸上勾勒,而那只缠过纱布的左手始终藏在画案下。
“今年这批花开得确实好。明天的花宴,想必会很出彩……”
“容叔。”裴矩忽然开口打断他的念叨,“岑清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容叔怔了怔,略微迟疑地回答,“似乎已经拆掉纱布了。”
但他也确实没仔细注意,“我去看看。”
“嗯。”裴矩顿了顿,“带件厚点的外套给他。”
廊下风铃轻轻摇曳,又低声说,“别提是我让拿的。”
**
临近正午,裴景昀的轿车缓缓驶入庭院。天际开始飘起细雨,岑清卷起刚完成的画,赶在雨势变大前回到屋里。
推开门,客厅的气氛明显不同寻常。沈庚和裴矩正低声交谈,容叔立在一旁,神情满是焦虑。
“出什么事了?”
岑清的声音让裴矩下意识移开视线,目光却藕断丝连似的在他身上停留了数秒。
因为下雨,地暖烧得更旺,岑清周身萦绕的寒气遇热化作白雾,几缕湿发黏在脸颊,发梢坠着雨珠将落未落,衬得那双眼睛愈发像是被水洗过。
裴矩放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岑清左手的伤愈合得很好,假以时日,应当连半点疤痕都不会留下,这还得多亏陆予生送来的特效药膏。
“先生突然头疼,医生已经去书房了……”
听到容叔的话,岑清探询的目光投向沈庚,后者从沙发上站起身,“竞标失败了。”
手指在外套纽扣上停留了一瞬,岑清皱眉,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惊讶”。
“竞标?是医疗中心那个项目?魏家没遵守约定?”
容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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