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钓系美人他不想忍了: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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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几天忙碌,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却也勉强算尘埃落定。

    这个难得的周日,裴景昀终于能够稍作休息。

    落地窗外,晨光穿透薄雾,裴矩跑步回来,正在玄关处换鞋。

    他只穿着单薄的运动装,凛冽寒风中浑身热气蒸腾,额前碎发已被汗水浸湿。

    容叔见状不由感慨,“年轻人就是活力充沛。”

    裴景昀闻言只是微微牵动嘴角,目光仍停留在手中的园艺剪上。

    等裴矩换好衣服来到花园,裴景昀正专注地修剪那几株新得的君子兰,兰叶泛着温润釉色,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爸,早。”

    要按以往,对于儿子晨昏定省似的这么一声,裴景昀都只是略微颔首算作回应,可今天他却破例放下剪刀。

    “最近工作进展顺利吗?”

    “……”裴矩才刚迈起的脚步不着痕迹落回原位。

    就连容叔都很诧异。

    多年来,裴景昀从不过问儿子的学业事业,即便裴矩主动汇报,他也只是随意听听。

    这种态度往好了说是给予自由,往坏了说也完全可以称作漠不关心。

    “已经和合伙人谈过两次,目前还有些分歧需要协商。”

    裴矩谨慎作答。

    他在国外求学时就创办了数字研究室,如今带着核心专利回国重组公司,这些裴景昀若想了解易如反掌。

    “这样啊。”男人手指轻轻抚过兰花叶片,“不合适的尽早换掉,否则浪费的也是你的时间。”

    这番利益至上的论调让裴矩莫名抵触,他选择沉默以对。

    “需要帮忙吗?”

    裴矩一怔,摇头,“暂时不用,谢谢爸。”

    “嗯,你向来有主见,也是个懂规矩知进退的孩子……”

    裴景昀总算抬眼,正视已经站了许久的青年,露出赞许的微笑,“虽然曾经跟我唱反调,但这些事上从不出错。”

    “……”

    本该是父子间轻松的玩笑,空气却莫名有些古怪。

    裴矩正要转身,忽然听裴景昀吩咐容叔:“叫岑清出来吃吧,难得一家人都在。”

    “一家人”三个字,让青年背影几不可察地一颤,低垂眼睫遮住眸底一闪而逝的晦涩。

    他抬步,沉默地往餐厅走去。

    **

    容叔在长桌中段添置餐具时,头一回犯了难,毕竟十多年来他从不需要为第三把椅子费心。

    最终按长幼顺序,增加的位置被安排在裴矩附近。

    十多分钟后,岑清走进餐厅。

    如同上回,又是外出的装束,手臂搭着外套,落座后自然挂在椅背,仿佛随时准备穿上。

    裴景昀修完花草,进来时视线扫过岑清身后那件外套,再上移至他的头发。

    往常总是随意披散的银发,被一根素色丝带松松束起,歪斜地垂在肩头,清爽中透出几分装扮过的刻意。

    “又要出门?”

    “嗯。”岑清拿起餐具的动作流畅,不紧不慢低应一声。

    容叔接到门卫通报:“清少爷,魏少来接您了。”

    佣人捧着个精致的漆木礼盒进来,盒盖开启,内里铺陈的锦缎上静静卧着一套冰裂纹官窑花瓶。

    “魏少说,这是孝敬先生的一点心意。”

    裴景昀视若无睹,兀自端起茶盏,视线凝着杯中悬垂的茶叶,余光瞥见岑清放下筷子,他指尖在桌面轻轻一叩,“不急,吃完再说。”

    岑清重新拿起餐具。

    裴景昀盯着他,直到他咽下一口粥,才缓缓开口,“这边环境太杂,空气也不好,还是不适合你养病。”

    他语气温和,“过段时间回山庄住吧,对你更好。”

    岑清沉默着,并没抬头。

    “当然,决定权在你,义父只是建议——”

    “爸,”裴矩忽然起身,“我吃好了。今天约了人谈事情,可能要晚点回来。”

    他目光在岑清身上稍作停留,又迅速移开。

    等裴矩离开,岑清也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

    短暂的热闹散去,偌大的空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沈庚正在汇报工作,却发现老板明显心不在焉,他慢慢停了下来。

    果然,“沈庚,你有没有觉得,岑清最近变了很多?”

    沈庚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作为秘书,他对岑清的了解仅限于表面,那个长相出众却总带着疏离感的年轻人。

    但经裴景昀这么一问,他仔细回想,确实感觉岑清没最初那么难以接近了。

    可能是谈恋爱的原因,沈庚在心里填上答案,却听裴景昀轻叹一声。

    “他以前几乎不与人交谈,更不会笑。现在倒是愿意和人亲近,可对象偏偏是魏钊那样的。”

    沈庚恍然大悟,他从老板语气中听出了几分长辈式的失落。

    “这您就过于担心了,年轻人交朋友很正常,但您始终是他最亲近的人。”

    “年轻人”这个词今天第二次出现,分别用在裴矩和岑清身上,却都恰如其分。

    “……真的吗?你也觉得我是他最亲近的人?”

    “当然了。”

    这的确毋庸置疑。

    从岑清出现在嘉海豪门圈,他的身世就不算秘密。

    虽然名义上是义子,但裴景昀抚养他十五年,待他比亲生儿子还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可我怎么觉得,他在疏远我。”裴景昀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勃艮第,“大概嫌我老了。”

    沈庚不禁失笑,原来叱咤商场的裴总,也会有这样普通老父亲的烦恼。

    “裴总正值壮年,怎么会老。”

    四十多岁,站在他这样的位置,甚至堪称年轻有为。

    可裴景昀摇头,拨开瓶塞,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个举动让沈庚更是惊讶。

    透过晃动的酒杯,裴景昀视线落在窗外,这个距离应当是看不见的,可酒杯内似乎能折射出那些遥远的场景——

    庭院深深,岑清正走向魏钊等候的车,那头银发被微风吹动,晨曦下浮光如缎。

    而几步开外,裴矩目送他们离去,看不清神情。

    一时间亦真亦幻,记忆翻涌,让裴景昀有瞬间恍惚。

    他眯起眼,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眸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明天给你放假,早上不用来了。”

    酒杯落在窗台,发出“嗒”地一声轻响,裴景昀到底没喝。

    沈庚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追问:“那需要给您安排司机吗?”

    “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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