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8、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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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于秦熙先前所为,秦栀并未将薛岑来过的事告诉她,既怕秦熙胡思乱想,更怕秦熙再次自作主张。

    虽已入夜,母亲还是拉着她问了许久,担心她因父亲的事在安国公府受人冷遇,回到家也不肯坦诚相告,便事无巨细地要她回答,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他们会不会是故意的?”袁氏握着秦栀的手,紧张道,“哪有人家用膳时是这种氛围,就算出门吃席也该应酬几句,该不会是摆谱给你看,想给你个下马威吧。”

    秦栀摇了摇头:“不像,毕竟是继母和继子,再怎么容忍接纳还是会有嫌隙,能处成他们这般模样已然实属不易了。”

    袁氏叹了声:“说的在理,彼此客客气气互相尊重,谁也不去约束干涉对方,日子方能风平浪静,只这种情形,实在不像一个家。”

    想到秦栀日后可能与这些人朝夕相处,袁氏心里刀绞似的,但事已至此,无旁路可走,她不敢再往深处去想,摆了摆手,让秦栀回房去了。

    “正安堂最近可算消停了,”秦熙挽着她手臂在廊下压低嗓音,语气轻快,“二婶借白霜的事拿捏二叔,想找祖母讨个说法,其实就是趁机索要好处,你也知道祖母的嫁妆不少都进了二房私库。”

    老太太冯氏养在大房,日常所用支出全部来自公中,故而她的嫁妆和私房钱得以积攒下来,到底是笔不菲的资产,二房惯会溜须拍马,阿谀老太太,自然也就得了诸多好处,这事在秦家心照不宣。

    “祖母本想借生病避开二婶,可二婶打定主意闹,哪里是会善罢甘休的主儿,明里暗里抱怨二叔不济,被小妖精缠上脱不了身,又被那么多老太太当中目睹丑闻,丢人现眼不说,回到家便起了满嘴烂疮,连朝事都不管了。”

    秦栀笑:“他就是个靠荫封得来的闲散六品承直郎,有什么朝事可忙。”

    秦熙跟着轻嗤:“话是这么说,别人都明白,祖母会不明白?她就是习惯帮衬二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是没见她唉声叹气的模样,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让曹嬷嬷去厨房,专挑做饭的时候熬药,弄得饭菜里都是苦味。”

    秦栀刚张嘴,秦熙便知她要问什么,眨了眨眼笑说:“当然还是二叔求的方子,那可是福清大师引荐的高人,祖母跟她的老姐妹说了,那药比旁的乱七八糟都要灵。”

    “明儿我便写信给外祖父和舅舅们,往后也不必往京中送药,省的白费苦心,还被人说三道四,枉把珍珠做鱼目,鱼目当宝贝。”

    秦栀学了医,才知外祖父为祖母配制的秘药如何珍贵,且不说药材罕见,单是外祖父一遍遍的调制剂量,亲自试药再改配方,花费数月才研制出来,这份心意难得,寺里的野游医岂能比的了分毫。

    “祖母愿意折腾便随她去,横竖是她自己的身子,药的好坏她心知肚明,断没有给她好东西还被当驴肝肺的道理。”

    翌日清早,秦栀用了饭便在房中来回踱步,思忖到底要不要知会秦熙一声。

    薛岑如今是大理寺少卿,而有关明英殿楠木案兴许就交由大理寺调查,薛岑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用父亲来要挟她,逼她见面。

    秦栀是一定要去见他的,不就是老地方吗,她也没甚可害怕的,从前都是她欺负薛岑,薛岑可不敢还手,如今.....

    秦栀想了想,如今两人关系不同,倘若当真发生口舌争执,薛岑可不会像原来那般忍让,一旦动手,她指定吃亏,遂去博古架的匣中翻找出一柄嵌着红宝石的精美匕首,拔出试了试刀刃,确定锋利无比后,将其藏在腰间牛皮佩囊里。

    茶肆,二楼包厢,薛岑早就站在楹窗处观望许久,待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低头理了理衣裳,深深吸了口气后折返圆凳处,倒了盏茶,做出冷淡无情的模样。

    秦栀推门进来,一眼就瞧见了薛岑,甫一看清他的着装,不由暗暗发笑。

    他是特意装扮过来的,不仅穿了件绯色圆领襕袍,腰间还束着镶金嵌玉的革带,配玉挂坠也就罢了,还有两个绿地绣金线的香囊,约莫是怕太张扬被人看穿心思,不然他还得在头顶戴一个紫金冠,好好将美貌展示一番。

    薛岑也的确生的俊朗英气,高挑的身段,线条硬朗的面部轮廓,长眉深眼,高鼻红唇,小时候在人堆里便极其显眼,秦栀愿意同他往来,首先是看中他的长相。

    “说吧,到底什么事。”

    秦栀走到茶案对面,拉开圆凳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薛岑。

    薛岑搭在膝上的左手用力一攥,稳住心神后抬眸,倒了盏茶,推到她面前。

    “你最近跟安国公府走的很近。”

    秦栀皱眉,没好气道:“与你何干。”

    薛岑料到她会这么说,也不恼怒,又问:“你去公府,是为了沈家小姐还是为了沈厌。”

    秦栀连话都不说了,只用圆圆的眼睛瞪他。

    薛岑咽了下喉咙:“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劝你提早打消念头,你这样做对秦伯父的事没有任何帮助。”

    秦栀向前,握着那盏茶微微轻转,她看出薛岑在刻意躲避眼神,知道这话后头定有深意。

    “父亲的事是你们大理寺在查,对不对?”

    薛岑没反驳,默认了秦栀的话。

    “为什么会没有帮助,你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她难得语气温柔,眼神也变得温和软糯,“薛岑,你既然约我出来,应该知道父亲对我和母亲还有姐姐来说有多重要。”

    “秦伯父的罪不会定太重,圣上仁慈,更不会牵连秦家女眷......”

    秦栀冷笑:“不会太重。”

    薛岑想解释,被她眼神骇住。

    “降职流放,还是贬谪出京?若薛家遇此劫难,你也能冷眼旁观说出这种令人恼火的风凉话?我今日来见你,原是以为你念在往日情分,会将一些事情私下告知,不料高估了你,竟是我自取其辱了。”

    秦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睨着他,胸口气的鼓鼓。

    薛岑跟着站起来:“我是大理寺少卿,不可能为着私情将案件透露出来,但我不想看你走错路。”

    “要你管!”秦栀当真被他气坏了,“我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就算错了又有何妨,那也是我自己的决定。不怕告诉你,如你所猜想,我就是要嫁进安国公府,我喜欢沈厌,要做他未来娘子!”

    “住口!”薛岑攥住双拳,面额上青筋隐隐跳突,“四娘,你住口!”

    他的目光像蓄着浓浓恨意,却又不只是恨意,不甘心,恼羞成怒,总之是令人发寒的东西。

    秦栀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牛皮佩囊,瞧瞧,自以为是的教训没有得到满足,反被驳斥顶撞,他便气急败坏。

    半晌后,薛岑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声调再次说道:“你和沈厌根本没有过交集,哪里来的喜欢,你不过是想借他搭上尤家,解秦伯父燃眉之急。”

    秦栀瞪着他,不置可否。

    “实话告诉你,不管你最终能否嫁进公府,你的如意算盘都会落空,我只能说这些,你要信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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