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秽喜》 30-40(第9/22页)

健,缘何会死于生产?”

    “夏夜大雨瓢泼,有女婢冲撞了母亲,致她早产,徐叔方赶到时,萌萌已经出来,母亲的血没有止住。”

    秦栀默了少顷,掂量要说的话会不会让沈厌误会,但事已至此,不如痛痛快快问个明白,故拉住他的手,使他停了脚步立在廊下,“萌萌不足月?”

    “八个多月便出生了。”

    “婆母怀着萌萌时身子可好?”

    “很好,我记得她能轻而易举将我抱起来。”沈厌关于俞嘉宝的记忆不多,仅有些模糊的感觉,诸如气味之类,但他记得三岁时母亲有孕,挺着大肚抱起了自己,还教他使枪。

    “若如此,就算萌萌早产身子也不至于这般羸弱,换言之是可以通过后天弥补恢复到正常孩子的状态,但看萌萌现在,就像母胎里自带的弱症,久治不愈,她的体征跟婆母并不相像。”

    说出这番话需要勇气,对秦栀而言,沈厌方才的坦白足矣,所以她愿意同等的回馈信息,作为夫妻间的交换。

    沈厌怔住,少顷唇勾了勾,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秦栀,他很想问问秦栀,是不是自己什么都不说,她便也缄口沉默,但思忖良久,还是将话咽到肚子里。

    秦栀是这样的人,他早就知道了,但她的态度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沈厌还是有点不适应。

    没关系。

    “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秦栀咬了咬唇,目光从凌霄花扫向四周,很是谨慎的开口:“若我说的不妥,你只管当成我胡乱臆断。”

    “好。”

    “萌萌生产时的案录,徐叔方可留给公府了?”

    沈厌眉轻微抬起:“我不曾见过。”

    那便是没有。

    秦栀又道:“成婚那日拜祭沈家宗祠,我看到婆母牌位下还放置着一尊紫檀牌位,上面没有刻字。”

    “母亲死后,父亲放过去的,他说自己死后便刻字,在那之前且用空牌位相陪。”

    “若是国公爷为自己留的,空白牌位难道不该摆在婆母身旁吗?放在下面一排,会让人生出误解,以为是婆母的子嗣后代。”

    沈厌僵住,双手攥了攥,似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秦栀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知他受惊过度,需要时间消化,遂耐心等着,不再言语。

    安国公府的隐秘远不止这些,她才在昭雪堂住了多久,便已然察觉出异样,可想而知深挖下去,还会有多少被蒙在尘下的旧事。

    她无心探索,只事关沈厌,她觉得该回报一些。

    而且,尤氏对待沈萌的态度着实过于亲密紧张,已经远超一个继室养母的范畴

    ,那种眼神和期许分明就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或许,沈萌就是她的孩子。

    这个念头在很久之前滋生出来,久到她还没嫁过去。

    沈厌恍恍惚惚离开了秦府,骑马回了趟家,去了兰园。

    沈萌歇了晌,懒洋洋趴在床上,小脸没有血色,见他进门,挤出个笑,朝他比了手势,怪他总不着家。

    沈厌坐在床沿,沈萌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比:“嫂嫂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她,想跟她去游湖摘荷花。”

    端午宴的事她已经全忘记了,以为自己只是生了一场病,才将将好转。

    “过几日,我接她过来看你。”

    沈萌点点头,乖乖的仰着小脸冲他咧嘴,又比划道:“母亲日日让人盯着叫我吃药,可药好苦,我吃了那么多都无济于事,不吃了,好不好?”

    她摇晃沈厌的衣袖,床尾的阿福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嫌弃她影响自己安眠,挪动着胖乎乎的身子,将脑袋整个人埋进颈间。

    “哥哥?”沈萌又晃了晃,抬手想触碰他额头,沈厌避开。

    “我最近忙,会常住在署衙,你要听尤姨娘的话,乖乖吃药。”

    “哥哥要快点回来。”

    “好。”

    沈厌走出兰园,步伐越来越快,心中的猜测随对沈萌的打量也越发可怖起来,如秦栀所说,细看沈萌,她眉眼跟自己和阿姐一点都不像,反倒跟尤氏有几分相似,而且她身形娇小,在三人之中足足矮了一头有余。

    阿姐曾说,母亲身量堪比男儿。

    她上过战场杀过敌军,而父亲同样高大峻拔,故而沈厌和沈修敏都是同他俩一般的体态,退场臂长,只有沈萌例外。

    他们只当尤氏心善,将萌萌视若亲生,却没想过,若萌萌本就是她的孩子,那她所作所为,不正是慈母本能吗?

    萌萌会是她的孩子吗?

    也就是说,自诩深情的父亲,实则早就背着母亲在外养人,最后来了出移花接木。

    沈厌冷冷笑着,浑身发抖。

    珠镜殿内,熏香俱已撤掉,门窗开着,珠帘微微摇晃。

    自打陆琼走后,沈贵妃便对陛下生出芥蒂,但陛下实在欢喜的要紧,还亲自吩咐太医署的大夫们尽心尽力,务必将贵妃这胎坐稳。

    宫里的人,心思缜密到难以窥辨真假,更何况帝王宠爱,表面瞧着轰轰烈烈如山呼海啸,当中又有几分真情,搀了几分假意。

    她年轻,曾被嘉文帝的宠爱淹没到失去判断,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他可以为她撇下旁人,也能为她一掷千金,还肯自降台阶哄她开怀,他对她好的没有余地。

    若不是这次陆琼事发,自己的胎险些坐没,她还真当嘉文帝是一腔真心了。

    如今梦醒,人也变得格外清醒。

    “阿姐耐心等等,我已托秦四姑娘写信询问袁老大人,不日将有答复。”

    “知道了。”沈贵妃对徐叔方还是中意的,此人医术好,又不钻营算计,常年在太医署兢兢业业安守本分,若陆琼没被发现,自己也不会想起这么个人来。

    “找到嘉月了吗?”

    “找到了。”

    沈贵妃挑眉:“人在哪儿,我必要亲自问她一句,本宫待她如何不好,竟恩将仇报背叛我,出卖我。”

    嘉月和初兰是沈贵妃的大宫女,从安国公府到珠镜殿,她们二人一直都是心腹般的存在,齐美人如今关在偏殿,日日喊冤,道只是让嘉月盯梢监视,并未下毒害她,但证据确凿,她又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沈厌默了瞬,淡声道:“从井里捞上来就没救了,死了约有两日。”

    他没把嘉月浮肿的尸体抬到珠镜殿,所有证据似乎都指向了齐美人,她收买嘉月,意图对沈贵妃不轨,然后误伤了秦栀,看似都在情理之中,实则根本经不起推敲。

    这或许是那人想让大家知晓的真相,至于齐美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无足轻重。

    “陛下已经赐死齐美人,领旨的内监此刻应该到了。”

    沈贵妃尚未从惊愕中抽离,又是一记重叩,她下意识捂住小腹,出于母性的本能,心跳的厉害起来,然后又慢慢平复,冷静,直到麻木的接受。

    “只差一点,我的孩子也就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