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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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低语气,颇有种央求的意味。

    秦栀想了想,就在薛岑以为她会心软的时候,秦栀从荷包里捏住两粒小银豆,“走马灯的钱,只多不少。”

    说完,也不管薛岑如何表情,转身带着红景和红蓼踏上台阶,离开了河岸。

    “四娘,你过河拆桥。”

    秦栀回头,冲他笑笑:“对,所以以后千万别上当了。”

    沈厌冷眼旁观完这对青梅竹马的叙旧,眉眼淡淡,瞧不出有任何异样,陆春生和宿星带着那盏荷花灯折返,抖了抖底下的水,呈给沈厌。

    他们辨物能力很强,只消一眼便能记住秦栀放的那盏于别的有何不同,只是打捞费了点力气,找船夫赁了一刻钟的船,这才完好无损的拿到花灯。

    两人谁也没敢看,只知道荷花灯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心道少夫人愿望还真是有点繁琐。

    沈厌捏着那盏荷花灯,凝视良久,很好,全然不用猜了,她对闻人奕,简直关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秦栀回去后,袁氏纳闷:“怎么没跟姑爷一起?”

    “他找我去了?”秦栀意外。

    袁氏道:“你走后半个时辰他便来了,我让他去河岸边找你,说兴许会碰到你在那儿放花灯。”

    秦栀:

    “或许是错过了。”

    秦栀在家里住到二月初,国公府文瑶来请,道宫里贵妃近日来不大安宁,想见见家里人,陛下允了。

    袁氏瞟了眼,朱嬷嬷为秦栀收拾的礼物不少,进宫奉给娘娘也不算失礼,只是女儿在家住的越发习惯,不仅给未出生的小外甥绣了肚兜袜子,还准备绣小鞋子,这模样像是准备常住。

    “你这次回去,先别回家来了。”

    秦栀抬头:“为什么?”

    “总之你不许再回来。”袁氏不说,秦栀自己也明白,哦了声,带着礼物径直从秦家去往宫城。

    马车远远停下,秦栀撩开毡帘,看到早已候在宫墙处的沈厌,他没进车里,站在外面任凭细雪掉落头上,肩膀,像一尊冷面佛。

    秦栀提着衣裙下来,他伸手搀住她的胳膊,将人半抱下来,秦栀刚要踩地时,他却将她抗着走到了安国公府车前,单手撩开帘子,把人塞了进去,而后自己也坐进去。

    车内宽敞,但他进来后便显得有点逼仄。

    秦栀往里挪,摸到暖炉覆过去手,她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

    “隔我远些,凉的很。”见他靠近,秦栀将手炉放到当中,沈厌衣袍上的雪花立刻融化,变成一绺绺细流,缓缓滴到地上。

    沈厌便不动,少顷解开鹤氅抛到外侧,自己则坐到秦栀对面,搓了搓手,倚靠在车壁上。

    他没想好怎么开口,毕竟两人默契的冷落着彼此,虽然都没提为了何事,但沈厌觉得她该明白。

    秦栀懒得置喙,下车后,两人跟在小黄门后,默不作声的走,直到珠镜殿上台阶湿滑,沈厌抬手想扶她,她没交出去手,正要去抓栏杆,沈厌一把攥住她的手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在她说话前,拉着她,阔步往前。

    两人在偏殿坐了会儿,待身上的寒气全无,初兰便过来,将他们领到前头见客处,贵妃正靠着软榻休息,手边还放了本医书,约莫看不下去,才翻了几页便压在案上。

    “近日来总也睡不好,吃的倒是不少,徐叔方说本宫很可能早产,本宫心里不大安稳,便借着召见你们的机会,想问四娘几句话。”

    “娘娘尽管吩咐。”

    沈贵妃笑:“跟厌哥儿一般唤我阿姊就行,自家人别弄生分了。”

    秦栀垂首不语,心道或许很快就不是一家人了,还是生分点好。

    她实在受够了,这段日子越冷越清醒,总觉得自己不该太自以为是,觉得沈厌会在她的感化下有所改变,事实证明,她是异想天开。

    那便得早些说清楚,不能再这么拖着了,没意思。

    但,青州的事还没着落,那日在书房只瞥见几个字,令她大为惊讶,便知闻人奕身边何等危险,嘉文帝又是如何盼着早日解决了他,而沈厌,约莫也不像自己所期冀的那般理智,或许还有别的诱惑,诸如沈贵妃和她腹中的孩子。

    总之,他对她隐瞒颇多,也不再值得她去信任。

    秦栀需要知道沈厌他们究竟查到了什么,查到哪一步,又与嘉文帝交接到何等地步,她没有一点思绪,仿佛只有那个书房才能告诉她答案。

    “四娘?”

    沈贵妃摆摆手,探出手腕子。

    秦栀回神,略倾身上前,说了句:“我只懂点皮毛,若哪里说错了还望娘娘见谅。”便给贵妃搭脉。

    这一胎实在要紧,也难怪沈贵妃如此重视,重视到连徐叔方的话也不敢全信。

    沈贵妃抬眸瞟了眼立在旁侧的沈厌,沈厌别开视线,她便知道这两人怕是闹别扭了,遂趁着秦栀替自己把脉的时候,想要替他们说和一番,毕竟自己的弟弟是何德行自己最清楚,天塌了也决计不会认错低头,宁可被压死,被憋死,也好过丢了面子死的痛快。

    “上元节,厌哥儿可陪你去游街了?”

    沈厌攥了攥拳:

    秦栀连头都没抬:“世子忙于正事,不曾得空陪我。”

    沈贵妃睨了眼沈厌,又问:“那他可给你买了礼物?”

    沈厌唇角抽动。

    秦栀:“世子不屑于此等玩物丧志之事。”

    “那他还真是活该。”

    沈厌:“娘娘在把脉,便别说话了,省的影响判断。”

    沈贵妃觑他一眼,唇畔含笑:“瞧瞧,他就是这么别扭,四娘可莫要同他置气。”

    秦栀眼睫翕动,轻声说道:“不敢。”

    这便是生大气了,旁人便是说再多也不如他们自己说开,吵开,沈贵妃噤声。

    约莫盏茶光景后,秦栀将手从她腕上挪开,起身回道:“确如徐太医所言,娘娘和皇子一切安好,如今娘娘脉象滑数有力,可见即将临盆,需得提早预备好生产之事,不可懈怠。”

    沈贵妃轻蹙眉心,问道:“为何会早产,可是有些许不妥?”

    “娘娘放心,只是宫中补品繁多,娘娘和皇子都不曾被怠慢着,故而补给足够,皇子长得略大些,可能入盆早,也不一定提前生,横竖早早有所准备,不至于被动。”

    说法倒是跟徐叔方一致,沈贵妃仍半信半疑,收回腕子,将广袖落下。

    “本宫生产时会不会危险?”

    俞嘉宝的死对她来说是一辈子的噩梦,不可能忘掉,从床榻间流下来的血,这些夜里悉数流到了她的梦里,每每半夜惊醒,再入睡便很难,喘不过气,憋得感觉下一刻便会死去,她不得不起身披着衣裳推开楹窗,冷风吹来时,她才觉得解脱,胸腔里才不那么憋闷。

    她很怕赴母亲后尘。

    秦栀摇头:“贵妃身体康健,不要胡思乱想。”

    两人在珠镜殿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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