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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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想到秦栀说的害怕,他不得不克制住,在濒临绝望的一刹,急急收势。

    秦栀不知他如何状况,还想掐他,他忽然埋到她颈间,用极其沙哑的嗓音警告:“别再乱动了。”

    与此同时,他颤了下。

    秦栀觉出来,下意识便绷紧了自己。

    “你别”沈厌懊恼,瞥了眼秦栀,倏地起身,翻到旁边背对过去。

    尽管很快,但秦栀还是看到了。

    那条脏脏的,绵长的银白色线条,她的眼睛被烫伤了。

    “下流!”她骂,脸通红,便要起身去西侧间沐浴。

    沈厌一把抓住她手腕,依旧背对着她,或许是自己太过狼狈,或许还没处理完窘态,他哑着嗓音说道:“你要再说那两个字,我就弄死闻人奕,我说到做到。”

    第64章 第64章少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秦栀从来不是受人威胁的性子,她若做了决定且认为是正确可行的,即便迫于形势不得不暂时沉默,日后迟早也是要绝地反扑的。

    沈厌提醒她,不允许再说“和离”二字,那她便不说了,横竖两个人分开,也不只有和离才行,在那之前,她得去做完该做的事,拿到想拿的东西。

    沈贵妃到底提前了半个月生产,珠镜殿内早已备好稳婆宫婢,十数个待产守在偏殿,更何况徐叔方等太医院老手,饶是如此,贵妃生产时亦遭了不少罪,途中喂了两回参汤,这才勉力诞下皇子。

    嘉文帝龙颜大悦,因贵妃产子特下令官员休沐三日,百姓减免两成赋税,刑狱处罚亦随之减缓,可谓普天同庆,皆贺皇子降生。

    “他是福星,才生下来,便又降了场春雨,正是农耕好时节,朕会为咱们的孩子取个像样的名字。”

    嘉文帝伸手抚弄沈贵妃略显憔悴的脸,“贵妃辛苦了。”

    沈贵妃歪头,蹭了蹭他燥热的掌心:“能为陛下诞育皇嗣,是妾的荣幸。”

    惠妃之子为赵宗,良妃之子唤赵贺,嘉文帝会为三皇子取什么样的名字,沈贵妃暗暗猜想,他如此隆重的铺垫了喜悦,定是已经有了主意,她的孩子,注定不被轻视。

    “朕观启字,蕴有开天辟地之象,含九五御极之威,恰似朕执圭承天命,裂帛开新元,如红日破晓,驱散长夜昏暝,又如玄甲铁骑踏破关隘,拓土开疆。

    此字锋芒暗敛而雄浑自彰,既合社稷肇兴之兆,亦喻朕躬振衰起弊,垂拱而治之宏愿。

    今赐吾儿为启,望启能效朕之魄力,威江山社稷破开只顾,再启华章。”

    垂首跪立的起居郎笔尖一顿,在万般惊骇中一字不落的写下,偷偷吁了口气,大局已定,这天下也后继有人了。

    沈贵妃惊骇,撑着自己便要坐起来,嘉文帝扶着她肩膀,把人靠在自己怀里。

    “贵妃可喜欢?”

    “妾惶恐。”

    “贵妃该明白朕的苦心,也该知道朕对你的厚望,只要你生下皇

    子,便一定会是太子,东宫之位,不可能落在旁人手中。”

    他摩挲着沈贵妃的细指,挪到唇边亲了亲,“朕和贵妃的孩子,合该是天下最尊贵的那个,不论他要什么,都不必惶恐,是他该得的。”

    毕竟,他有镇守雁门关的外祖父,有驻守徐州的舅公,还有个无所不能的表叔公,他做太子,他们才不会生出异心。

    嘉文帝将贵妃环在身前,温柔开口:“朕年岁比你大许多,如今看到启儿如此娇嫩小巧,愈发觉得自己老了,便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朕既想看着启儿长大,又怕不能如愿”

    “陛下,您是天子,天子万岁。”

    嘉文帝不禁笑道:“那是妄念,朕知道自己的身子,想提早为你们母子俩打算。”

    沈贵妃揪住他的衣领,垂下眼睫,做出十分乖巧温顺的模样:“妾和启儿,全仰仗陛下庇佑了。”

    嘉文帝立赵启为储君的诏书很快经由中书省拟定,门下审核后,成为正式政令交由尚书省执行颁发,旨意下达后,京中不少官员议论纷纷。

    一来对于贵妃这胎他们早就有所猜想,知道若是皇子约莫日后便会立为太子,安国公府的根基在那儿,大皇子和二皇子争不过。二来虽对此事毫不意外,但这旨意颁发的未免为时过早,孩子尚未满月,便承如此厚重之恩,故而众人猜疑,嘉文帝的身体会不会出现了状况。

    沈厌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徐叔方已经是沈家人,他询问过,徐叔方也说嘉文帝境况不佳,恐没几年寿数了。

    秦栀不信,一个字都不相信。

    “你不觉得太凑巧了吗?”她如今暴戾的要命,稍微对上便毫不留情的讥讽,像是小狼终于脱了羊皮,在他面前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贵妃产子,嘉文帝身子不好的消息便传播出来,焉知他不是为了给你或是同你这样的人听的,要你们以为他没有私心,当真是全心全意为孩子考虑。

    如此,不论他做什么决定,都是出于大局,而非单纯的嫉妒,而你们也会毫无后顾之忧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为他驱使,成为他为所欲为的利刃,毒箭,去除掉他想杀的所有人,还要出于正义的目的。”

    沈厌不语,翻看桌上的案录,她走过来,伸手盖在纸张上,他还是没抬头,她便变本加厉的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看向自己。

    “他是不是又让你做坏事了?”

    “怎么算坏事。”他永远平静,回望过来的眼神夹着一丝黠趣。

    “你不要跟我装傻。”

    沈厌笑,侧头避开她的手指,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听你的话,扶持沈达从殿前司到禁卫军,如今他在副统领身边做的很是得心应手。我还听你的话,叫人往肃州送了几车京城土产,你说怕萌萌在那儿想家,我把给买的小物件也搁进去。

    岳丈前些日子举荐了陈家七郎入崇文馆,不知道得罪了左相之子,是我在从中斡旋。

    卫戍阔和你二姐姐夫妻恩爱,举案齐眉,我也没少帮秦家说话。

    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无不答应,我自认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唯独青州,我只这一件事不曾听你劝告,你便对我冷言冷语,没了耐心,你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吗?

    秦四姑娘,我和闻人奕,究竟哪个在你心里占得分量更重,你自己分的清吗?”

    秦栀怔住,搭在案上的手蜷了蜷,她隐约觉得不对劲儿,但又觉得很在理,可不对就是不对,他很聪明的避开了问题,将局面打乱,活成稀泥。

    “如果当初没有赐婚,没有嫁给你,公府的事也与我没有半分干系,你付出很多,我未必就比你少,或许更多,在看不见的角落,在日益繁琐的家常,你要清算,便要算的彻底,别太自私。”

    关乎原则,秦栀既不吃硬,也不吃软,她坚持自己所想的,所认定的,即便对方如何狡辩,她听不进去,也不会受他一点影响。

    “你知道我们两个现在的矛盾点,只是青州。”

    “不是青州,是闻人奕。”沈厌曲指叩了叩案面,“是闻人奕,不是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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