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决定: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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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又被她收藏夹下面的两条视频吸引住视线。

    一个是他在加州冲浪的视频,摄影师违法卖给平台当广告,被他找的律师团队提起诉讼,案件提至联邦法院,最终判处对方删除该视频并赔偿两万美元,但视频传播甚广,他也懒得管。

    还有一条陌生男人健身的视频,旁边一只小猫在他腹下钻来钻去,男人薄肌宽肩窄腰,长相硬朗,浑身溢出的性张力让他长相显得没那么难看。

    “你收藏的什么。”厍凌瞥她一眼,顺手把最后一个收藏取消,把手机丢给她。

    任舒抱住手机,点开,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点的了。

    link的大数据汇总能力强,任舒大学那会听完室友聊,就给她推送厍凌这段,连推了好几条。

    “我误触。”

    这是真的。

    “那你手挺灵活。”他淡声评价说。

    灵活……

    没你灵活。

    任舒压着脑袋胡乱塞了两口,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厍凌捏着筷子,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脸颊上,“你脸红什么?”

    任舒面不改色,也没摸自己的脸,就已经感觉热度要灼烧到眼睛了,只是说:“我热。”

    厍凌懒得说。

    “走了。”

    驱车驶离,半途厍凌才问她住在哪,任舒还没说话,就感觉自己鼻子有些湿润,她狐疑地用手摸了一下,借着车内灯光眼睛都睁大了。

    一手的血。

    “厍凌。”任舒短促着急地叫了他一声,声音稍有锐音,像是在求救。

    “给我点纸,我好像流鼻血了。”

    厍凌把车上整包抽纸都递给她,眉头拧紧,手掰过她脸看着血把纸巾一寸寸染湿。

    “把好像去掉。”

    松开手,迅速开车驶离。

    任舒哭丧着脸,也没敢仰头,她又不想咽下去,血止也止不住,快要把整包纸都弄脏了。

    她刚才就说了很热,干的她鼻子疼。

    “对不起我把你车弄脏了。”

    连她身上都斑斑点点,还好穿的深色衣服,不然以为她是逃犯入京。

    厍凌开车去了附近商场,任舒跑去卫生间洗脸,趴着止了好一会,整个池子里的水都变成了浅红色。

    任舒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眼睛通红,鼻子干的有风吹过便刺痛像是绵密的针在扎。

    她感觉自己有些陌生,此时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落寞感。

    手机响了两声,任舒接听,是苗佩玉打来的。

    “舒舒?你在哪呢?如果你不想过来住,今天妈妈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妈妈已经很久没跟你一起睡过了。”

    任舒擦干净手低着脑袋往外走,头也不抬刚要拐,手腕陡然被扣住,顺着指骨往上,她看到厍凌干净的西装袖口。

    抬眼跟他的眉眼对视上,灯光从头顶落下来,男人硬挺的鼻梁拓下三角暗影。

    任舒在这样的视线里有一瞬间出神,也迟迟没有躲避,任由他掌控着。

    她还以为厍凌已经走了。

    “舒舒?怎么不说话?”

    任舒才反应过来,拿着手机说:“妈不用了,我今天跟朋友一起睡,你别来了。”

    “那明天我——”

    “妈,我来就是为了找她玩的。”

    苗佩玉倒很开心任舒有朋友领着她玩,她实在太闷,不是好事,松了口气说:“舒舒,你今天提前离场真的不太合适,太不礼貌了,邵家父母还问起你,说你没吃几口要给你点别的,我还以为你去了卫生间,之后弄得我很尴尬,你至少应该跟我说一声的。”

    任舒根本插不上话,此时也精疲力竭:“嗯,我知道了。”

    “明天你生日,晚上也要跟朋友一起过吗?可以让妈妈跟你们一起吗?我订了一家蛋糕店我们去……”

    任舒听着对面贴心关护,鼻骨被人用指腹磨了一下,指纹有些粗粝,但除了温热的缓解之外并无他感。

    任舒抬眸,看到厍凌拿着纸巾揩了一下她的鼻子。

    又有一点点血往下流,好在不多。

    任舒接过纸巾低头捂住,厍凌转身去卫生间洗手。

    身边没了人,任舒看着厍凌的背影,以及注意到旁边流经路人落在他背影的目光。

    任舒对着电话说:

    “妈,你还记得上一年你生日吗?”

    从商场走出来,刺冷风吹得鼻子涩疼,任舒跟在厍凌的肩后位置漫步,目光落在他的肩线处,撑着视线。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走入同一个房间的那天晚上。

    下雪后她跟厍凌在楼下走,那时并没有多美好的第一次结束完,任舒心情莫名感觉有些难过,她坐在床上看窗外下雪时大脑在出神,也对未知的关系感觉到茫然跟恐惧。

    甚至觉得她跟厍凌睡了只是一场梦。

    但那场梦里他们做了四次。

    厍凌提出下楼走走,把不大的雨伞放在她手里,全盘让她打着,自己站在雪天,肩膀不时浸成了深色,黑色大衣被打湿后也并不明显。

    他走在她眼前,迈着长腿脚步太快,走远了一些后又停下脚步回头等她。

    任舒至今都记得他回头那个眼神。

    沿海的暴雪天,雪是斜着吹的,他那一眼像是看她有没有丢。

    任舒还没回神,便开始说:“当时我来找你给你过生日,我买好了机票想给你一个惊喜,航班晚点,收到你说不要过来的消息,你说我来了念念会不开心。”

    “妈,你太偏心了,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苗佩玉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着说:“舒舒,妈妈也没有办法,你能不能暂时多体谅一下——”

    “我挂了。”任舒说。

    挂断电话后,任舒沉了口气,厍凌也并没有走远,脚步放得很慢,把她的话尽数听进耳里。

    他眼神没有落点,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皮鞋踩在路边的黄栌叶上,发出“喀次”响声。

    迎着晚风,头发往肩后移,任舒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鼻子,刺疼刺疼的,倒是不流血了。

    也太干了点。

    “坐后面。”

    任舒打开车门看到车上明显的痕迹,都还没干,估计一蹭都是她的血。

    “不好意思……”

    “去医院吗?”厍凌看着她擦红的鼻尖。

    任舒忙摇头:“不用的,已经不流了。”

    再说她后天晚上就走了。

    任舒坐在后排,等开车了才问:“要去哪?”

    “洗车,还能去哪。”

    车刚停在车行,厍凌扫了她一眼,把西装脱了给她,“先穿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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