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决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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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

    “我怕你把我丢在这。”

    她大概也可以走下去,但抓着他手之后又被忽然放开,会很难站稳。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任舒在他冷冽的视线下,谨慎点点头。

    “你不是吗?”

    厍凌不接话,看雪花洋洋洒洒落在任舒头发上,连眼睫上都落了一些,鼻头被冻得很红,他又把人手攥紧了。

    听到旁边人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用衣服领口盖住下半张脸,声音闷在里面说:“谢谢你厍凌。”

    陪我爬山。

    不止爬山,谢谢你很多很多。

    下山下得倒是比上山快,到中间开车下去。

    天气太冷,任舒坐在车上还看到苗佩玉发来消息,问她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她回复:【嗯。】

    企图用冷漠的语气让苗佩玉不要继续这种无谓的关心。

    【你跟那个邹凯认识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任舒不太想回。

    从山上下来后,任舒跟厍凌去吃了国贸附近的一家涮肉。

    餐厅没有包间,任舒跟厍凌坐在一角,窗外正下着雪,俩人坐在人山人海声音嘈杂的一桌点餐吃饭,跟在坐所有异性同性朋友一样,吃简单的晚餐。

    他没点麻酱,任舒也只点了一份辣油小料,倒是不辣,很清香。

    旁边桌都在八卦闲聊,只有任舒跟厍凌面对面坐着没说话。

    哄闹之中的安静并不尴尬也并不违和,反而很舒适很放松。

    任舒捧着热茶喝了两口,眼睛看着对面的厍凌,他也一直没跟她对视,任由她的注视,大概知道一旦视线相撞,任舒就会移开。

    任舒只是在想,上一次在涮肉店遇见还是在他刚去申城没多久,那时还是春天。

    一直到感觉很饿,任舒才低下头吃饭。

    任舒开始回想。

    她跟厍凌是怎么开始的?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

    任舒厌烦了苗佩玉安排的相亲。

    自被厍凌从便利店送回家后,便开始跟苗佩玉渐行渐远。

    但她又不觉得以前很好的母女关系需要在这件事之后变得剑拔弩张声嘶力歇,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任舒后来跟厍凌见面,是在一个周末。

    任舒在那次便利店之后买了辆二手车,上下班都开车回去,晚上也不再独自出门。

    苗佩玉生日在十月四日,那是苗佩玉嫁给崔望生后的第一个生日,任舒去北京给她过生辰,生日礼物是她亲手做的陶瓷珊瑚礁纹理的陶瓷摆件,她花费了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一下班就往陶艺馆钻,色彩漂亮,雕塑模仿贝壳跟珊瑚的有机形态,绘画上釉烧制都是她一点一点做的。

    她忘记那时正值国庆不好买票,只好买了一张凌晨的机票,很早就到候机区等待。

    飞机还没起飞前收到了苗佩玉的微信消息。

    【舒舒,等过几天妈妈去申城找你吧,念念说要给我办生日宴,等下次你再来好吗?我怕她会发脾气惹你不开心。】

    任舒那时听出了苗佩玉的意思,她算高嫁,进了崔家就快把崔念念哄好了,女儿的位置要让人。

    任舒理解她是真的喜欢崔望生,毕竟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都跟父亲如出一辙,也能够体谅她在崔家不容易。

    【好。】

    【我知道舒舒从小到大最懂事了,妈妈爱你。】

    任舒回了个:【嗯。】

    那时已经即将凌晨。

    她又拖着行李箱饥肠辘辘打车去吃饭,那一瞬间被沉重的情绪压得喘不过气,随意在附近一家简陋老店喝海鲜汤,灯泡都昏黄黯淡。

    刚吃了几口,官宏坐在了她对面。

    他前两天做错事被技术总监忍无可忍向上投诉,他被他爸训斥说他再惹事就扣生活费,反而追任舒没那么凶了。

    只是偶尔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一副好好追求者模样,惹得创新基地所有人都以为俩人在一起了。

    因为这个谣言任舒不少被背地里说她是因为跟官宏的关系才进来,她解释过,没人在意。

    任舒扫了官宏一眼,在寂静店内继续吃饭,吃完结账离开。

    打开玻璃门的瞬间看到外面噼里啪啦下着雨,小巷街道湿漉漉的,路边的灯光也被压在雨雾当中模糊朦胧,她衣服单薄站在门店台阶上,盯着远处水洼,整个人仿佛浸泡在一场褪不掉的潮湿之中。

    耳畔隔着暴雨声,是官宏跟随着她故作关心的话,她那时便很清晰地知道,为达目的,他什么都装得出来。

    “要不要我送你?雨下得很大不好打车,放心,我不会再不经过你同意跟着你了,今天真的碰巧,不信你可以问老板我经常来吃饭的。”

    任舒站在原地没吭声,官宏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眼睛,见准时机,忽然拥抱过来,整个把她热烘烘抱在了怀里。

    “冷吗?”他笑着问。

    任舒在那一瞬间思绪忽然宕机,她不知道在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不激烈反抗,甚至于听到同事调侃她跟官宏在一起以后要嫁入豪门都没了辩驳的心情,对方只会觉得是她在害羞。

    任舒在这一瞬间甚至破罐子破摔想,就这样吧,没关系。

    此时在寂静的阴郁小巷子,一道车灯忽然打过来,无声的灯光像是在心里“砰”得巨响了一声。

    照在了她身上,拥抱着的两人无处遁行,眼睛被刺得都难以睁开,也让任舒猛地清醒。

    她睁大眼看向远处车灯方向,透过雨幕跟车前玻璃,看到了厍凌坐在驾驶座上的模糊人影。

    他的车牌号太好辨别。

    任舒隔着很长的距离跟他对视,雨水刺进眼底她也没眨眼。

    她从未在人生任何一刻如此清醒过。

    任舒在几秒后,低眸,很轻地把官宏抱着自己的手拿开,微抬着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死静。

    “如果你下次再靠近我,我就拉着你一起死。”

    官宏正想骂远处发癫开远光灯的人,听言又错愕地看向任舒。

    他第一次从任舒的眼底看到一种面如死灰的冰冷情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时没吭声,伫立在原地看任舒拉着行李箱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任舒回去之后洗了个澡,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莫名出现了厍凌那张凉薄的脸,他高高在上站在旁边,睥睨着看她如此挣扎。

    次日,任舒跟着产品经理一同出去吃饭应酬。

    创新基地试图开展食品相关的新技术,要跟投资商见面,任舒被产品经理指派跟随前去。

    那时任舒已经在准备从创新基地辞职了,她或许没有这样的抗压能力,女性在职场受到恶意太大,她恐怕要辜负文教授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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