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决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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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北京。

    不光遇到厍凌,也无法拒绝苗佩玉。

    雪昨晚就停了,只下了两小时,有人今天还在平台说错过了,根本没看到雪,窗外地面湿漉漉的,又冷,任舒原本想要去附近转转,但又觉得杭州没什么好玩的。

    倒是乔亦然此时发来消息,说刚到美国就在准备圣诞,还给她发了照片。

    任舒下午的飞机,还早,空闲时间自己裹着厚重的棉袄在街上转,围脖紧紧护着也有冷风往衣服里钻。

    她揣着口袋呼吸都是冷气,看着张灯结彩的门槛,冻得小腿发麻。

    朋友圈第一条是乔亦然跟新男友的照片,男朋友是个腼腆温柔的性格,还在美国读研,家世背景都不错。

    【这才几天,你走出来得太快了。】任舒对前两天还抱着她哭的人有些幻灭。

    乔亦然:【男人嘛,玩玩而已。】

    任舒笑:【好。】

    任舒又想起离别那天晚上,乔亦然那么擅长洞察人心,看向她时的欲言又止。

    她低下头,点进微信,把厍凌的微信账号删掉了。

    她从未失去过什么。

    她想好了,如果厍凌问为什么,她就说,她喜欢上别人了。

    以厍凌的性子,他绝不会纠缠。

    他有很多选择。

    任舒只是觉得,前面大雾一片不识人,一旦秘密结束后,只会剩下她一个人。

    她不能再往前走了-

    任舒在当天晚上飞去了北京参加第二天崔念念的订婚。

    北京天冷,行李箱很小,她只带了这件黑色棉袄,去了之后苗佩玉又说订婚穿黑色不太好,找了件红色棉袄给她穿,有些单薄,任舒又怕冷,但她也没吭声。

    她自虐似的想要自己记住这个天气,让她再也不要想来北京,想念苗佩玉,想或许有一天那个爱她的妈妈还会回来。

    或许人都是会改变的,这没什么大不了。

    正在约会的乔亦然还给她发来消息询问:【你不想去就不去得了,干嘛还非要给自己找委屈受。】

    任舒回:【可能是我性格如此,总是要等到灯枯燃尽才知道痛,我妈妈今天很开心。】

    乔亦然有些沉默。

    怎么教会任舒怎么去爱,又没有教她怎么收回呢。

    订婚宴包了一个酒楼,订婚仪式的全程她都没什么参与感,只是充当一个花瓶的角色,顺便被他们圈内的人指指点点。

    倒是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上次去洗车看到的那个老板,一副吊儿郎当的大少爷模样,任舒在旁边听到别人叫他邹凯,北京城知名红二代,从小大院长大,跟赵家独子赵未决关系颇好。

    只有短暂的对视之后,轻飘飘移开。

    邹凯跟崔家算是挺远的远亲,来也只不过因为酒楼是他的地盘,意外看到任舒,啧了一声捞起手机给厍凌发消息。

    【厍总您猜我瞧见谁。】

    人没回。

    【上次来洗车一起那个。】

    【在哪?】

    邹凯哎呦了一声,坐沙发上,胳膊肘撑着膝盖,趁火打劫说:【香港竞标下的那块地皮,让给我。】

    【帮我照顾一下。】

    “我靠。”邹凯瞬间人都弹射起来了。

    目光盯着那女孩,眼睛简直要放光,订婚宴的主角敬完酒,苗佩玉穿得珠光宝气,满脸喜气,走到前厅那桌站在任舒身后,手指揽着她的肩膀说给人介绍:“这是我女儿任舒,在申城开了一家甜品店,现在在当地特别有名。”

    任舒坐立不安,尴尬无处遁形,回头看了一眼苗佩玉低声揪了下她的衣服:“妈……”

    对面男人笑着把目光落在任舒身上:“任小姐是很漂亮。”

    她一瞬间觉得自己才是桌面那道菜。

    任舒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只是松开了扯着苗佩玉的手,无力垂落身侧。

    “她还没对象呢,小姑娘嘛,你们都互相认识认识。”苗佩玉拍了拍她的手,咧着唇坐在沙发上的几个贵公子,似安抚。

    在这一瞬间任舒忽然不太认识她了,那个安静温婉气质出众的苗佩玉,或许在试图介绍她跟厍凌认识时,就已经在生活中被改变。

    这样一想,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没能体谅母亲的不辞辛苦。

    对面几个人抬酒杯,任舒也带着基本礼貌跟他们碰杯。

    邹凯从旁边吊儿郎当晃过来,显赫家世让他瞬间成为视线中心。

    “任舒?好久不见。”

    任舒看着邹凯,还没从他的熟稔语气中反应过来,当下也只是说:“好久不见……”

    苗佩玉看到邹凯,有些意外:“你们认识?”

    这位是向来用鼻孔看人的爷。

    邹凯表现得熟络,又朝着任舒眨巴眼,说:“上次她跟朋友……来,就见过几面,但不太熟,不过听说任小姐是做餐饮的,挺巧,加个联系方式说不准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倒是也没说是哪个朋友。

    邹凯身边朋友也就赵未决那几个。

    任舒就拿出手机跟他加了微信,表情没什么变动。

    下半场邹凯被酒楼经理叫走。

    临走时还朝任舒传了个飞吻,说:“任小姐下次组局一起吃饭。”

    任舒说:“好。”

    他走之后,旁边有几个男人过来朝任舒敬酒认识,任舒看到苗佩玉一副开心的样子,不知道被苗佩玉拉着喝了多少。

    这样看来苗佩玉也没变多少,以至没看到旁人眼底的取乐八卦,以为他们真的有心相识。

    胃里翻滚,任舒实在受不了中途去卫生间,没忍住抱着马桶吐了,饭前吃的醒酒药都吐了出来。

    口腔里的腥臭味让她恶心,又开始一阵阵反胃。

    任舒狼狈地摸了摸泛红的脸,甚至感觉自己身上都变得很脏。

    外套单薄,手指冰凉,清冷的空气涌进来淡化了此时的气味。

    她红着眼抬头看到卫生间狭小的窗外刺骨寒风吹进来,周遭没有声息,脑子变得迟钝起来。

    下雪了。

    任舒刚站起身想去漱口,听到走进来从隔壁间出来的苗佩玉喊着崔念念,推门的手指止住。

    “宝贝,快一点,你爸爸还等着你切蛋糕呢。”

    “姐姐呢?”崔念念问。

    “估计先走了,先不管她,快点把蛋糕切了别让人等。”

    任舒坐在马桶上,等声音彻底结束才离开。

    酒精越来越上头,任舒感觉自己有些晕,低头打网约车回酒店。

    她站在门口,又莫名觉得一切陌生,油然而生委屈。

    可却没有哭,只是眼睛被风刺得有些酸痛。

    车一直堵在望京,任舒没有雨伞,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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