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决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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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惨白的脸色。

    林鸣谦最近请了两天假,说要陪明灿去马代过生日,没人挡酒厍凌就要自己来,应酬不能驳合作方的面子,对方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沉迷酒桌文化,厍凌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

    他俩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吵架,林鸣谦每次都低头。

    有时厍凌都不知道林鸣谦为什么要结婚。

    林鸣谦倒是骂骂咧咧:“还不是她带朋友去ONE遇到了沈时微,我就说你那酒吧只适合单身人群去。”

    沈时微是那个跟他相爱了五年的前女友,这个月从纽约回国发展。

    从卫生间出来,又摸到任舒骤然的高烧。

    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厍凌拿任舒手机打了电话让私人医生过来,等医生时就坐在床边,看任舒闭着眼睡得很沉,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鼻翼上冒出很多细密汗水。

    他抽了桌边纸巾一点点给她擦掉,手指碰到了她的脸颊,他身上冒冷汗,手指也冰凉,任舒无意识地把脸往冰的地方贴。

    厍凌眼前发晕,手掌蹭着床面,把手放在她脸颊上给她缓解热意。

    那热度却像是隔挡在皮肤表面似的,没有丝毫沁入能够缓解浑身冷意。

    医生姗姗来迟,检查后在家给她吊了瓶,只在手背上扎针时任舒皱了下眉,全程没有醒。

    厍凌站在旁边盯着药水从里面往她手背注入。

    折腾到了天空泛白。

    私人医生又看向厍凌不正常的脸色,十分担忧地说:“厍先生,您胃不好,还是少喝酒为好,我带了您经常吃的胃药。”

    “嗯,谢谢。”

    厍凌不喜欢去医院,私人医生习惯性带着他的胃药,给厍凌简单检查,离开前还叮嘱他最好也去医院吊瓶。

    他吃了两颗后,坐在床边给任舒调慢了药水注入速率。

    目光又落在窗外,她房间有个阳台,但不朝阳,只能看到天色由沉蓝逐渐泛起鱼肚白。

    厍凌此时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情绪,她每天早起,无数次看到过这样的光亮升起又落下。

    起身在她家转了一圈,又看了一眼她床头的书跟小兔子玩偶,桌面放了一个手账本,不过很久没更新。

    他去了趟厨房,煮了份白粥的功夫,任舒就把手背针给拔了站在了厨房门口。

    “你还会煮粥?”任舒清晨的声音有些沙哑清软,身上穿着睡衣,脸颊白皙透红,头发太多有些炸毛。

    清晨的厨房冷冽又太暗,开了并不是很亮的灯,给门口女人照射下很浅的一道影子。

    厍凌扫了她一眼:“我又不蠢。”

    任舒沉默两秒,好吧。

    “你输完了吗?”

    任舒点点头:“还剩下一点。”

    手背很痛。

    她走过去,厍凌给她盛了小半碗。

    “烫,等会。”他说。

    放在客厅桌面,吹了吹,任舒捧着喝了一小口,有些熬过头了,带着一股糊焦味,但洒了白糖,也就显得没那么难喝。

    “你第一次做粥吗?”

    厍凌坐在旁边,沙发有些小,他整个人像是蜷缩在这。

    “嗯”了一声,又问:“怎么样?”

    厍凌从来不需要虚伪的夸赞。

    任舒实话实说:“有一点点糊。”

    厍凌点了点头说:“好。”

    任舒喝了小半碗,又倏然抬头问他:“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喝了那么多酒。

    厍凌说:“应酬。”

    任舒“哦”了一声,又抬起头盯着厍凌的脸看,感觉他脸色不是很好。

    “你生病了吗?”

    厍凌低着头喝碗里的粥,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了味觉,没什么味。

    “没事,吃你的,吃完把碗刷了。”

    任舒捧着手里的碗,又贴过去,眼睛盯着他的脸问:“你怎么了?”

    厍凌抬起头看她,人睁着一双眼快舔他脸上了,停了几秒,说:“胃不舒服。”

    任舒就放下手里的碗说:“你有没有感觉我有点鼻塞。”

    厍凌:“有点。”

    “我想去开点药。”她思忖了下。

    厍凌看了一眼时间,“我一会要回公司开会,让助理送你。”

    “你跟我一起去。”

    厍凌又看着她,没看出任舒的妥协,反倒很理所当然让他陪。

    沉了口气说:“走吧。”

    最后一起打车去了医院,任舒拉着厍凌去做检查。

    医生给他检查时任舒就安静坐在旁边听着,随后医生在电脑上敲着什么,一边说:“酒精摄入量过多会造成肝脏负担,吊瓶吧,饮酒要适当,即便是为了工作,也要有命活才行。”

    任舒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抓着厍凌他手臂点点头:“吊。”

    厍凌正想走的脚步被任舒的谨慎语气给逗乐了。

    他靠在病床上,任舒就坐在旁边陪他。

    “很重要的工作吗?”

    厍凌靠着枕头,侧目,说:“工作没有什么重要不重要。”

    工作就只是工作。

    任舒哦了一声,说:“下次还是少喝点比较好。”

    任舒又倏然想起昨晚,她隐约记得有人给她擦了汗。早上手背上吊了瓶,大概有医生来过,怎么不知道给自己也扎一个。

    “我出去一下,你等等我。”

    厍凌还没说话人就出去了,一直等那瓶吊完,任舒也没回来。

    任舒预约完,走过去看他的手背,好几个针孔,带着一点点泛红的血痂,手背上青筋浮动明显。

    还有一瓶没输完。

    “去哪了?”他掀起眼皮问。

    任舒莫名从他表情里听出些不悦,重新坐下说:“我预约周末来拔智齿。”

    任舒摸了摸脸颊,不知道头痛是不是会牵动智齿的神经,她昨晚觉得特别痛,疼到眼泪都在一直掉。

    牙医说可以拔掉了。

    任舒想了想说:“周末拔,厍凌。”

    “就不能接吻了。”

    厍凌扫了她一眼,闭上眼不吭声。

    从医院出来,任舒跟厍凌一齐回了他别墅。

    两个病号,什么力气都没有,打车回去的路上任舒都浑身发虚地靠在他怀里,下车时也是迷迷糊糊的被他拉着往里面走。

    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抱着又睡了很久。

    任舒其实睡不着,但被他抱着很舒服,额头贴着他的胸口,又探出头说:“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去你酒吧的吗?”

    厍凌睁开眼低眸看着任舒的眼睛,反问:“我什么时候说了。”

    他忽然开始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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