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决定: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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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搞的特别隆重,弄得任舒也有点紧张。

    随后又觉得,她要紧张什么,紧张的应该是对方才对,做为好友她得好好把关。

    吃了国贸附近的涮肉,任舒又跟乔亦然在路边闲走,顶着风雪裹着棉袄,任舒插着兜说:“你之后准备待在北京吗?”

    乔亦然摇了摇头:“不啊,谈恋爱而已,又不是要结婚。”

    也是。

    任舒就点了点头,又说:“我妈要跟我一起吃饭,你说我要去吗?”

    乔亦然的思维跟她完全不一样,她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任舒却会想吃饭之后关系缓和,是不是伴随而来的又会是很多麻烦。

    她竟然觉得自己妈妈麻烦。

    “去吧,吃一顿饭而已。”乔亦然觉得任舒是想跟她一起吃饭的,反正以后也不会在北京,也不会遇上。

    来都来了。

    任舒就点了点头说好。

    临时有一条陌生电话,以为是推销便挂断了,走着走着又走到她上一次来北京走到的那条路上。

    她站在此处,看着对面,眼前似乎又回想起那时厍凌跟几个朋友吃过饭后上了路边的车,大雪纷飞,天气跟现在一样冷,那副画面几乎刻在了脑子里。

    她淡然移开视线,又跟乔亦然说:“你之前不是还不习惯北京的天气吗?”

    乔亦然勾着任舒的胳膊,吸了吸鼻子说:“好像也能习惯,我适应环境能力强。”

    “我后天就要出差。”乔亦然又说。

    不然也不用把小e给李栋尧照顾了,她发现她这个工作不太适合养小猫。

    “去哪?”

    “曼哈顿,订了机票,等回申城再见面。”

    任舒说好。

    打车回酒店,当晚没睡好,半夜醒来上厕所打开微博看了两眼,看到热搜已经被撤下了。

    她还坐在马桶上发呆了一会,有些冷才起身上床裹紧被子。

    次日是跟乔亦然一同去看的店,跟老板谈租金、物业费、合同年限跟免租期等,老板是个老实憨厚的人,说老家也是申城的,人挺利索,谈完约第二天签合同。

    她还要找人装修,跟供应商订设备,招聘培训,年后大概要很忙。

    乔亦然陪她看完店就坐上飞去美国东海岸的飞机,还是她男朋友来接的人送去机场。

    她出差要很久,男朋友非要来送,跟临别最后一眼似的。

    任舒看到穿着皮衣的男人下车给乔亦然开副驾驶车门,还有些意外。

    她先没开口,邹凯倒是毫不意外打了个招呼:“任舒?好久不见。”

    任舒讶异的神情没收住:“好久不见。”

    乔亦然有些意外:“你们认识?”

    邹凯笑了下,眨了眨眼说:“认识啊,上上次她来北京见过一次。”

    任舒听着他说的上上次,还愣了一下,随后说:“还没跟你说谢谢。”

    “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说着揽着乔亦然的腰。

    乔亦然一个飞刀过去,邹凯讪讪松开了。

    “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任舒看了看时间说,“我要陪我妈吃饭,你们走吧。”

    车缓缓从眼前驶过,任舒又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

    又在一瞬间想,当时她跟厍凌在一起时,乔亦然是不是也是现在的心情。

    欲言又止,尊重祝福,静候结果。

    但乔亦然这种性格的人不会吃爱情的苦。

    任舒打车去苗佩玉订的餐厅之前,给对方打了个电话,没打通。

    又给她发了条短信,也没回复。

    “姑娘,到了。”

    任舒才忙的解开安全带下车,同时又收到对方的消息。

    【任舒,你妈妈生病了在住院,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起吃饭了。】

    随后又发来一个医院地址,任舒愣怔地站在原地。

    又忙的打车快速去了医院。

    她脑子还有些乱,到了医院才想起来问病房在哪里。

    得到回复之后迅速上电梯,住院部四楼407。

    过年期间医院来往人也不减,重症住院区病房门紧闭,走廊一片清冷寂静。

    任舒匆忙赶去,拐角后看到正坐在病房门口长椅上的崔望生,孤零身影显得有些落寞,看到她放慢脚步过来,才轻声说:“睡过去了,估计是忘记要跟你吃饭了。”

    任舒呼吸在此刻莫名一窒,动了动唇,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忘了是什么意思?”

    “阿尔兹海默症。”

    任舒感觉在这一瞬间大脑嗡声一片,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

    “能……治好吗?”

    崔望生摇头,说:“医生说,不剩多久了。”

    器官功能衰竭得很快,频繁肺部感染,崔望生也无力。

    任舒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又被什么堵着嗓子,只站在病房门前透过观察窗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苗佩玉身上插着胃管,闭着眼大概睡着了。

    “我能进去看看吗?”任舒一瞬间感觉呼吸不过来,她低眸看到自己手有些抖。

    “嗯。”

    任舒推开门,盯着病床上面容沧桑的女人,眼睛红了,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怔忪地站在病床边,随后坐下颤着手指给她盖了盖被子。

    崔望生站在身后,声音低哑说:“你妈妈说不让告诉你,她很后悔给你推微信那件事。”

    后来崔望生亲自去找了官宏,让他解释跟任舒的谣言,甚至听闻因为这件事官宏被家里老爷子惩罚跪了一天一夜。

    任舒掐着手指没说话。

    嗓子干疼也说不出什么。

    苗佩玉一直没醒,从病房出来,任舒眼睛泛红揣着口袋走,围巾忘记带,寒风往脖颈中刺,冷意让她感觉到生命气息。

    她独自一人沿着路走了接近十几公里,双脚没有知觉才停在一个路边的长椅边坐下。

    雪密密地往下落,在鞋面化成水。

    任舒吸了吸鼻子,手指用力地往口袋里搓弄,试图能够热一点。她仍旧生气苗佩玉的所作所为,却在此时对骆盂的心情感同身受,这个世界上唯一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要离开了。

    眼睛盯着远处灰色砖瓦的四合院,厚厚的雪挤压成一层覆盖物,翘起的檐角锃亮。

    雪落在眼睫上,任舒擦了一下眼睛,手机倏然响起,她打开,显示着一串号码。

    接通后听到对方问:“来接我吗?”

    对面传来行李箱滚动的声响跟机场的喧闹声音。

    任舒看了看时间,又在想申城到纽约的飞行时间,没有直机需要中转,来回要两天,他忙完工作连夜赶回来的。

    任舒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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