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小警花继承豪门幼崽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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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曾咏珊凑到祝晴身边小小声道:“真可爱。”

    “啊?”

    “你们吃,竹签也是新的。”梁奇凯将这碗鱼蛋递给她俩,附带几根竹签,“我再去那边看看。”

    曾咏珊望着梁奇凯的背影时,祝晴已经拿着这碗鱼蛋,重新走回摊位前。

    “老板。”祝晴说,“加点辣椒。”

    鱼蛋佬拿了辣椒酱,刚要问她多辣还是少辣,忽地听见这位madam开口。

    “我刚才听人说,前年年初,文记故意在店门口现场制作糖沙翁?”

    这是林太太独家曝光的“小道消息”。

    街边鱼蛋摊的生意不错,咖喱味满街飘香,也不知道文记是受不了这么重的味道,还是想要抢生意,在自己店门口支了一辆手推车,他们说,那是铁皮车仔档,为此,鱼蛋佬还和他起过争执。

    “什么糖沙翁……”鱼蛋佬说,“madam,你不吃就别耽误我做生意——”

    “糖沙翁的香味盖过你的咖喱鱼蛋,味道也更胜一筹。”祝晴说,“生意被抢,心里不痛快吧?所以……”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回警署再慢慢聊吧,只是到时候更耽误你做生意。”

    曾咏珊的视线完完全全从梁奇凯的身上转移。

    她三两步走到祝晴身边,还没回过神,鱼蛋佬已经开口。

    这切入正题的效率!

    曾咏珊接过鱼蛋,戳了一颗塞嘴里。

    “别这样,我们小本生意……有话好好说。”对方碰到个硬茬,只能老老实实地答话。

    文记早点铺里被发现的这位死者,叫冯耀文。

    “大家都叫他‘硬颈佬’,怎么说都不听,油盐不进。”

    前年,冯耀文在店门口摆了个车仔档,和鱼蛋摊抢生意。

    “你去找街坊打听打听,就知道我跟他说了多少好话。没想到这个人,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不过这件事,后来还是解决了,是他老婆劝通他的。还是蛋挞玲说得对,有事就直接去找他老婆,美莲这个人,要通情达理得多……不过现在好了,他老婆也不管他了……”

    “那次文记把手推车收回去的时候,我还想跟他说一声多谢,出门做生意,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谁知道,我刚到他店门口,他直接拿扫帚把我轰出去。那时候我就知道,像他这种人啊,得罪人多称呼人少,迟早要挨揍。但是没想到……”

    大家打开门做生意,难免会有些口角,但从来都不是深仇大恨。

    鱼蛋佬想不到居然会闹出人命,摇头叹气,心底是说不出的滋味。

    “你刚才说,冯耀文的老婆不管他了?”曾咏珊记录时,抬起眼问了一句。

    “整条深水埗没人不知道,早离了!”鱼蛋佬来劲儿了,“你别看文记平时像个闷葫芦,其实风流着呢,在外面还有个相好的。听说那个相好的还是他中学同学,年轻的时候俩人就好过。后来嘛,被他老婆当场撞见,跟着他们去了时钟酒店。”

    “作孽哦,美莲这么贤惠。”

    “那阵子文记关门歇业,再开张的时候,他脸上挂了彩!”

    祝晴:“他们打起来了?”

    “文记的老婆打人?”鱼蛋佬像是听到个笑话,“她矮到……站在这里都看不见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文记?”

    鱼蛋佬告诉警方,冯耀文的前妻,个子不高,身形也比较瘦弱。

    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一下,压低声音:“你们肯定猜不到,打人的是他儿子!”

    “儿子打阿爸,传出去别人都不信啦!”鱼蛋佬说,“那件事之后,他儿子也搬出去住了。”

    ……

    深水埗旧唐楼这起命案,直接搅黄了周六莫sir家的天台烧烤计划。

    莫振邦说,等到破了案,烧烤再加码,生蚝无限量供应,再多冰镇几箱啤酒,大家不醉不归。

    即便如此,所有人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坐在会议室面对白板时,脑海里都是烤熟的鸡翅膀,一转眼,烤熟的鸡翅膀飞走,变成死者的信息。

    “冯耀文,男,四十八岁,独居,在深水埗经营一家早点铺。经济状况显示他没有负债,账户里还有存款。”

    “深水埗街坊反映,去年他因出轨,和太太离婚。对方是他的老同学,离异带孩子,当时他们的事被双方家里发现没多久,女方觉得丢人,出国陪孩子读书去,后来应该没再和死者来往。查过出入境记录,她这一年都没有回过香江。”

    莫振邦说到这里,又往白板上贴了一张照片。

    那是个年轻男人,头发剃得很短,五官和冯耀文有几分相似。

    “他的儿子冯俊明,二十岁,在中环冰室做侍应,昨天上的是晚班……目前还联系不上他。”

    “冯俊明痛恨父亲背叛家庭,父子的感情非常差。当时冯耀文和周美莲离婚的时候,他还曾经出手打过他父亲。”

    从发现尸体到现在,警方还没有联系上冯耀文的直系亲属。

    莫振邦在冯俊明的名字上用红色马克笔打了个圈。

    “继续搜。”莫振邦说,“尽快带人回来问话。”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突然陷入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冯耀文生前的照片上。

    他似乎不习惯面对镜头,薄唇绷紧,没有一丝笑容。

    不自觉地,每一位警员都想起当时死者脸部被人化上浓妆的场景……

    鲜艳口红在他嘴唇添上一抹亮色,唇角被延展,往上扬,就像是在微笑。

    ……

    祝晴从会议室出来时,卷毛小豆丁还趴在工位上,盯着墙壁时钟上一分一秒流转的时间。

    下午三点,律师会准备出现在盛家大屋,该处理的所有问题,今天都将被摆上台面。

    “祝晴。”在她出去前,黎叔喊道,“你去半山?刚查到死者前妻周美莲的最新住址,就在西环山道,你顺路去看看情况。”

    盛放撇撇嘴,心里犯嘀咕。

    外甥女又没车,两条腿走哪儿都不算顺路,警队这是压榨!

    小少爷平时叽叽喳喳,这会儿心里装着事,也不和黎叔一般见识了,时间一到,跟上外甥女的脚步离开油麻地警署。

    回盛家的路,他并不熟悉,只有在看见那错落的山道时,嘴角往下瘪了一下。

    心事重重的盛家小少爷被送回半山别墅,一进屋才发现,家里的帮佣又少了一半。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萍姨匆忙的脚步声。

    “少爷仔。”萍姨一把扶住盛放的小肩膀,“这才几天,你都瘦了一圈……”

    小少爷深有同感地点头。

    这是真的,外甥女吃饭就像打仗,从来不知道静心坐下享受生活,一日三餐都跟着她,能不瘦吗?

    他的外甥女也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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