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小警花继承豪门幼崽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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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觉。”

    “等我学会法术……”盛放在被窝里扭来扭曲,“第一个把你变成小猪!”

    ……

    祝晴不得不适应骤然加快的工作节奏,而盛放也要继续适应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小日子。

    其实,即便是前些天,他也要去上学,外甥女也要去上班。

    但至少从傍晚开始,舅甥俩还能窝在沙发里,一个翻与植物人术后护理有关的医学书籍,一个看绘本。又或者一起蹲在电视机前,对着卡通片傻笑。

    不像现在,晴仔又得很晚才回家,而放放在萍姨的“监督”下趴在露台,眼巴巴地盼着晴仔的身影出现在楼下。

    就像是一颗望甥石。

    好在小朋友的沮丧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找到了新的关注点。

    放放站在日历前,手指戳着数字:“是周三啦!”

    盛放记得,晴仔在游乐园时说过,二姐的案子将在周三宣判。

    “晴仔,我要去法庭!”放放仰着小脸。

    祝晴的目光落在日历上。

    距离半山白骨案结案已经过去四个月,盛佩珊的案件到了最终审判阶段。那天她收到法院通知,告诉了放放,但从没想过要带他去法庭。

    在原剧情里,小反派因为盛佩珊的事,被所有人指指点点。每次他愤怒地回击时,那些人就笑得更加恶劣——

    “怎么?你也想学你二姐杀人吗?”

    可那时候的小反派根本不懂。盛佩珊对不起很多人,却唯独没有亏欠过盛放,别人说她坏,他就跟人打架,别人说她该死,他就骂回去。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家人和是非,不能混为一谈。

    祝晴的脑海里闪过半山别墅壁炉里的那具白骨。

    她想起何嘉儿的母亲老泪纵横,掩面哽咽着说——

    “就当我的女儿……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做她的战地记者吧。”

    祝晴不想让放放亲眼体会亲人受审的残酷。

    但善恶是非,必须让他明白。

    盛放静静地听。

    他嘴巴里还塞着没咽下去的奶黄包,双手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喝着温热的牛奶。

    浓郁的奶皮沾在他嘴角,祝晴伸手用纸巾轻轻擦掉。

    “像白胡子老爷爷。”她唇角微扬。

    放放立刻纠正:“是白胡子老舅舅啦!”

    祝晴成功转移了放放的注意力。

    可过了好久,小朋友突然放下杯子。

    “不要以为你成功了哦——”

    “什么?”

    “我还记得呢。”盛家小少爷眯起眼睛,“只是不去啦。”

    犯罪就是犯罪,晴仔说,二姐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但在她铁锹底下猝然消逝的生命,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偿还的。

    盛放还小,可他懂得这么多道理。所以祝晴总是平视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和他对话。

    晴仔告诉他,每一条生命都是宝贵的。

    放放用力点了点头,把最后一口软乎乎的奶黄包咽下去。

    他记住了!

    ……

    清晨,祝晴刚踏进警署大门,就见小孙和曾咏珊急匆匆往外走。

    荣子美的行踪查到了。

    “超市人事档案里没登记她的具体地址,同事都说跟她不熟。”

    “户籍科的旧地址早就已经过时,荣子美和她母亲搬走很多年了。”

    “好在有超市店员回忆,荣子美曾经因为母亲住院而请过假,我们这才锁定了医院位置和具体病房。”

    祝晴、曾咏珊和小孙赶到医院,穿过住院部,在三楼拐角处找到了三零一病房。

    推开病房门,六张病床紧密排列。

    这个时间,探病的人还没到,并不算嘈杂。

    荣子美正坐在床边,给母亲按摩掌心和手臂,动作熟练。

    见警方亮出证件说明来意,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在这里谈吧。”

    “护士马上要来查房,我要在这儿等着。”

    “你们刚才说,找到小燕的手指头?”荣子美问。

    “是断趾。”

    病床上的荣母中风严重,歪斜的嘴角发出含糊的呜咽声,攥住女儿衣角。

    “没事的。”荣子美拍拍母亲的手背安抚道,“是为小燕的事。”

    调查显示,这对母女与邝小燕的关系比想象中更复杂。荣子美和邝小燕的虽是“表姐妹”关系,两家却极其疏远,不过是家族谱系里勉强勾连的一笔,平日里很少往来,后来因为住得近,关系才重新续上。士多老板的证词得到印证,邝小燕父母确实不务正业,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年幼的邝小燕常常抱着作业本躲到表姐家。

    邝小燕写完功课,总是要吃饭的,一开始,荣母看她可怜,会准备她的份。

    但当年,她们自己母女俩相依为命,同样不宽裕,时间长了,谁都承受不住这份负担。

    “我妈找小燕的妈说了……”荣子美回忆着,眼神放空,“她就给了我妈一些钱,不多,够买菜的。”

    也就是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邝小燕和荣子美走得很近。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在报案时填的表格上,荣子美填过这个信息。

    此时,她的叙述比报案时要详细许多。

    “她那时候已经被服装店炒了,又找不到别的工作。”荣子美说,“在家里被她爸妈嫌弃,待不下去了,就来我家……一直说,沾到好命了,一定会沾到好命的。”

    “小燕心高气傲,她不愿意当服务生,说那是伺候人的。”

    “但是以我们这样的学历,就只能做这样的工作,不然呢?”

    “我劝她脚踏实地。”她继续道,“小燕不听,最后一次见面,我们吵了一架。她从我家里跑出去,我以为她还会再来,像之前一样。但是没想到,小燕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之后,她们再没有联系。

    也就是说,荣子美口中的“失踪三年”,时间并不准确,可能存在好几个月的误差。

    “我早就说过,林听潮一定有问题。”荣子美说,“你们查到了吧?”

    但是当警方问及“林听潮”这个人,她却又摇摇头。

    “不知道什么学校,不知道做什么工作,我没有见过她。”

    “一直是小燕回来说的。”

    “我告诉她,这个人怪怪的,她不听,一定要接近林听潮。”

    “小燕觉得,有钱人说一句话,分量比我这个穷酸表姐要重多了。”

    “邝小燕的父母在哪里?”

    荣子美的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一个喝死在路边,一个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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