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小警花继承豪门幼崽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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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写着失踪者生辰八字的黄纸缠着,毛笔字端正,看起来更像是举行一场仪式。

    自从游敏敏案结案至今,组里平静了将近二十天,没想到那一曲《月光光》打破安宁。

    “前天奇凯还说最近太闲。”莫振邦摇摇头,“谁知道这话才刚说完,荣子美就来报案了,今天又发现断指。”

    祝晴想,如果放放在,肯定会说他乌鸦嘴。

    她抬眼,视线穿过挡风玻璃,恰好看见不远处正站在路边的梁奇凯,眉心拧了拧。

    “梁sir。”祝晴指了一下。

    “果然白天不能说人。”莫振邦调侃一声。

    莫sir顺势将车靠边停下。梁奇凯俯身看清车内的人,立即拉开车门。见到程医生时,他礼貌地颔首,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坐下。

    “这个点申请公务车还得批单子。”梁奇凯笑道,“正好想拦的士去现场,没想到遇见你们,可以搭顺风车了。”

    他的声音温和如常。

    调任CID几个月,梁奇凯早就已经和组里打成一片。此刻他自然地调节着车内的气氛,刚要和祝晴搭话,却见她突然转头。

    梁奇凯的思绪不由飘回警校时期。

    那时,这位师妹曾是男生宿舍里经久不衰的话题。

    但梁奇凯始终都认为,他和他们在意的点不一样。他没这么俗气,真正关心的——

    其实是训练场上那道孤独的身影。

    几个月前在CID办公室重逢时,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得知她与盛家白骨案的关联,了解她流落在外二十年的经历后,那份过去朦胧的好感逐渐化作更复杂的情愫。然而时至今日,他们仍然只是同事。

    他们的关系——

    甚至不如她和豪仔、黎叔来得亲近。

    落日余晖透过车窗,在祝晴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

    这和梁奇凯与她初遇时不一样。

    “程医生,车行地址是?”

    祝晴的声音将梁奇凯拉回现实。

    她的车抛锚后,是程星朗联系相熟的车行拖走。

    “明天我顺路给你开过来。”程星朗的语气稀松平常。

    梁奇凯的视线望向窗外,耳朵捕捉身后的对话。

    他想起自己曾给祝晴带过夜光星星,很快就收到她递来的现金。

    他以为她对所有人都会竖起这样的屏障,直到余光瞄见她对程星朗自然点头。

    “麻烦了。”祝晴说,“改天请你喝茶。”

    程星朗低笑:“跟小鬼学的场面话?”

    他们都知道这只是随口客套,祝晴根本就不可能在某一天站在法医科办公室门口,请程医生喝茶。

    但梁奇凯没想到,他们已经熟悉到可以互相调侃。

    梁奇凯的眸光黯下来,这是他给自己的最后机会。

    他向来温润随和,但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继续做无谓的追逐。

    这一刻,梁奇凯才真正放下,轻轻叹气。

    ……

    一行人赶到观塘后巷垃圾站时,天色已经擦黑,路灯却还没完全亮起。

    曾咏珊站在巷口角落,手指紧紧抵着鼻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她深吸一口气,立刻就后悔了,x餐厅飘来的热气与香气和垃圾站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直冲脑门,熏得她眼前发黑。

    “莫sir。”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莫振邦大步走来:“什么情况?”

    巷子深处,豪仔正扶着墙干呕。

    “黎叔,我妈以为我当警探很风光。”他说,“要是她知道我在翻酒楼馊水,会心疼到哭晕过去。”

    黎叔正往脖子上挂警员证,闻言用证件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少废话,赶紧找。”

    话音落下,见年轻人一脸菜色,他又叹着气从兜里掏出个新口罩。

    “给,戴两层。”

    此时,徐家乐在给捡垃圾的阿婶录口供。

    “阿婶,你每天都来这条巷子捡垃圾?”

    阿婶连忙点头,说话没个重点:“这条巷子里有两家茶x餐厅,一家烧腊店,还有……酒楼的帮厨很好心的,看我年纪大,每次都给我留饭。都是刚做出来的,可不是别人吃剩下的。”

    “阿婶,你是怎么发现断趾的?”

    “刚才我叠好空饭盒,要去翻旁边的垃圾堆,突然看见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没有绑起来,红线绑着黄纸,我还以为是红包,一扯——”

    “那个脚指头就滚出来了!”

    当时阿婶的尖叫声几乎掀翻整条后巷,连隔壁茶x餐厅帮厨的小工都叼着烟跑出来看热闹。

    茶x餐厅帮厨叫阿杰,回忆着当时的经过。

    “我刚开始以为是猪骨……但钟婶说,她活了大半辈子,猪骨人骨难道还分不清吗?”阿杰的视线不自觉往垃圾堆瞟,“我走近一看……那截脚趾是用黄纸包着的,红线缠着密密麻麻,就像……就像电视里做法事。”

    “我们都没碰那个袋子,顶多是钟婶用钩子——谁敢碰?”

    程医生已经戴好橡胶手套,用镊子小心拨开黑色塑料袋。

    这是一根苍白的脚趾,断面整齐,被极细的红线缠绕,线上系着黄纸条。

    程星朗将纸条和红线分别装进证物袋。

    断趾表面裹着一层暗红色的胶状物,程医生用镊子挑起粘稠物。

    祝晴俯身观察:“切口这么干净,表面却血肉模糊?”

    “不是自然血液。”程星朗低声道,“有可能是鸡血、猪血。”

    “作孽啊!用畜生血裹住生辰八字,冤魂就找不到仇人了!”阿婶倒吸一口凉气,“是真的,我小时候就听过这说法,这样做——阴魂就不能来索命了!”

    “阿婶。”黎叔厉声打断,“警察办案不讲这些。”

    “切口非常光滑。”程星朗继续道,“像用专业手术刀或骨锯一次性切断。”

    曾咏珊的目光落在塑料袋底部。

    那是一张被血浸透的报纸,上面的日期依稀可见。

    “我记得那个表姐登记的失踪人信息……”她回忆片刻,立马望向已经收进证物袋的黄纸,“就是这个日期,邝小燕的出生年月日。”

    “是同一天的报纸。”

    “报纸日期和黄纸上的生辰八字,指向性很明显。”

    “莫sir。”梁奇凯问,“会不会是分尸案?”

    这话一出,巷子里仿佛变得更加沉寂。

    莫振邦没有立即回答,转向正在收拾器械的程星朗。

    “能确定是生前切的还是死后切的吗?”

    “目前只有这一截脚趾,没有其他尸块作为参考。”程星朗停顿了一下,语气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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