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小警花继承豪门幼崽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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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我都那样了。”顾旎曼一字一顿地说,“他就差这一顿早饭。”

    她彻底对他们失望。

    黎叔:“但这还不至于让你想要他们的命。”

    “金太太用硫酸毁了我的容。”顾旎曼冷笑,轻抚自己的脸颊,“我本来打算报警,但是我父母,收了他们的钱。”

    观察室里,所有人都凝视着单面玻璃后的顾旎曼。

    这是警方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监控画面记录着她的神色变化,每一声呼吸都被放大,每一句供词都无比清晰。

    “别说一九八五年,就是十年后的今天,那仍是一笔巨款。”顾旎曼的双手握在审讯桌的桌沿,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松开,“这笔钱,足以让他们求被毁容的女儿私了,放过那个‘用情至深的可怜太太’。”

    她的眼神变得冰冷,重复十年前听见的那些刺痛自己的话。

    “我的脸已经毁了,靠这张脸,一辈子不可能赚到这么多钱。”

    “送她去坐牢有什么用?不过是一时解气。”

    “还不如用这笔封口费,让一家人过富足的生活,牺牲我一个而已。”

    莫振邦翻开十年前“殉情案”的验尸报告:“他们收钱,了结这件事,从此有关于金家的一切,在你的世界里消失了。”

    可以预见的,金老板再也没有出现,也不可能出现。

    顾旎曼接受了周永胜替死、殉情的提议。

    “当时我高烧不止,根本没有办法做什么。”她说,“永胜早就用了大半年时间训练替身,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他唯一担心的是,在认尸时,我的父母会提起硫酸毁容的事。如果那样,就功亏一篑了。”

    顾旎曼轻笑:“但是没有,他们不敢提。说好的不能‘出卖’金太太,如果那笔钱被收回去怎么办?”

    “巨人观现象,尸体高度腐败,除非家属坚持认尸,否则不会安排。”莫振邦说。

    警方从未提及“毁容”,顾旎曼的父母也不敢追问。

    他们还以为真是自己的女儿想不开,与大导演殉情。

    “他们的女儿死了。”顾旎曼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没了我,一家三口更加美满。”

    接下来的供述,与警方锁定的侦查方向完全吻合。

    她的伤痛换来顾家人的安宁,可他们凭什么心安理得?

    顾旎曼决定亲手改写结局,她要让他们永远消失。

    而周永胜,是她精心打磨的一把刀。

    每当顾旎曼颤抖着坐在窗边,任由海风吹拂,泪流满面……他就心甘情愿,为了她的笑脸,做什么都愿意。

    第一个是顾母,余丹翠。

    周永胜的长相并不引人注目,剪了短发,摘下眼镜,可以接近她而不被人发觉。

    “死人是不会杀人的。”顾旎曼淡淡道,“谁都不可能怀疑到他身上。”

    事情的进展远比她预想中还要顺利,当周永胜步步紧逼时,余丹翠惊慌地回头张望,不经意倚上生锈的栏杆,由高楼坠下。

    “那天永胜回家,”顾旎曼的嘴角浮现笑意,“我特意给他煲了汤。”

    第二个是顾国栋。顾旎曼了解他的野钓的习惯。很容易,提前摸清楚他钓鱼的地点,篡改水面警示牌,水位看似平缓,实则陡降。

    他就这样,在深夜溺亡。

    “第三个是我弟弟。”

    莫振邦插话:“收下封口费的不是他,当年顾弘博才十二岁。”

    顾旎曼惊讶道:“他没花吗?”

    警方一时失语。

    “那笔钱,几乎全花在他身上。”她说。

    顾弘博的死,其实顾旎曼不急着下手。

    她要等弟弟长大,用她被毁容的那笔钱考到车牌买下豪车,和女友最恩爱缠绵时再死——这时,他对人世间将更加留恋。

    “因为只有这样,失去时才最痛。”

    在顾旎曼的安排下,那天夜里,周永胜去见了顾弘博,他们聊了很多。

    周永胜说的,是她准备的台词,姐姐并没有死,想要与他相认,姐姐如今更有钱了,当晚就在等他赴约……

    “如果他不贪——”她忽地停顿。

    “但他当然会贪。”顾旎曼继续道,“我弟弟迫不及待地,在酒精极度超标下开快车赶来找我,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谈及金老板和他太太,她很遗憾。

    他太太逃出国,她不可能查到对方的下落,而金老板,有钱人出出入入都请保镖的,她没办法。

    “终于到周永胜了。”

    “我承认,这十年他对我无微不至。”

    “但我需要一个契机,恢复自己的身份。只有成为被囚禁的受害者,才能从荒芜的小岛走出来。”

    在解决顾弘博后,周永胜听闻移民局新出台的规定。

    他提议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在旅行社门口,他谨慎地找了个路人替顾旎曼买票。

    “他信誓旦旦地说黑市的假护照万无一失。”顾旎曼捋了捋额边的发丝,“这种自负的保证最愚蠢。”

    “十年了,他始终活在那个大导演的幻梦里。整天对着那些所谓经典影片评头论足,非要我陪他分析,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艺术大师。”

    “这十年的纠缠早已经让我厌倦,只要他不死,我就永远见不得光。永胜他……该发挥最后一丝价值了。”

    让顾旎曼意外的是,周永胜临走前竟去见了儿子。她以为,他早就已经忘记自己有这么个“宝贝儿子”。

    她冷声道:“十年时间,没听他提起过那个儿子。到最后,居然变成慈父了。”

    这是一个在顾旎曼意料之外的小插曲。

    不过这无关紧要,即便江一凡告诉江小薇也无所谓。

    “江小薇要是有头脑,不会在银行账户都快被掏空时,还沉浸在可笑的幸福幻想里。”顾旎曼面露鄙夷。

    “我们看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寻梦》。”

    “经典重映,我约他再看一次,他对这一次的约会很期待。”

    “为什么选在霞光戏院?”莫振邦问。

    从十岁开始,顾旎曼就常溜进霞光戏院,没人比顾旎曼更熟悉这个地方。

    每一个后门、侧门,她都了如指掌。

    “永胜总爱炫耀当年是如何把烂剧本摔回那个带位员的脸上,似乎很得意。”

    “也是,十年的沉寂,他愈发怀念当大导演时的风光。”

    “只知道沉湎过去,他真是老了。”顾旎曼冷冷补充,“没用了。”

    踩点时她发现,当年的带位员何立仁已升任经理。

    工具间里的钢丝绳是现成的凶器,而何立仁,是最合适的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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