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愿: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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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顾老人也是一门大学问,老人的兄弟姐妹间互相协调,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商量时也难免有小摩擦,人情世故融入在处理一个又一个突发状况里。

    爷爷把许翊带大,在他家生活最久,照顾的重担大部分落在许翊家。老人病情相对稳定后,上班时间由一个亲戚照看,许翊家给红包,柳丽下班后赶来接班,晚上许父陪床,周末再轮到大伯和小姑。

    这些都是路上和许翊聊天得知,跟田愿大姑告知的差不多,看得出这家人还算团结,办事有条理。

    大姑愿意将许翊介绍给田愿,部分因为他家庭和睦,没出过奇葩大事。

    许翊喊白班的亲戚一声阿婶,说辛苦了,田愿也跟着喊人。

    阿婶笑眯眯,双眼发亮,一看就知道在为后续八卦蓄力。

    她说:“这是你屋里那位啊?”

    许翊又扶一下田愿后腰,“对,我老婆。”

    爱抚和爱称双管齐下,田愿脊背像注入一股力量,霎时僵了僵。

    不出意外的话,端午节在乌山期间,这句话田愿要听上很多遍。

    阿婶:“生得好靓,哪里人?”

    许翊:“也是乌山的,住赤山老街那边。”

    阿婶:“都在一个地方,好喔。你是在海城工作啊,那你老婆呢?”

    许翊:“也在海城,我们是高中同学。”

    爷爷刚眯眼不久,闻声撑起眼皮,打量着他的孙子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老人目光浑浊,盯了田愿许久,不知道看清多少。

    阿婶说:“二伯公,看看你孙儿带谁回来了。”

    “爷爷。”许翊握着田愿的肩膀,将她轻轻带到他身前。

    他第二次说:“这是我老婆。”

    田愿也第二次跟着他喊人。

    爷爷:“是么咯,你什么时候结了婚,不要带个假的来骗我哦。”

    许翊哭笑不得,给田愿一个眼神,她好像懂了深意。

    他让她别介意老人讲话。

    田愿稍稍弯腰,双目含笑,“爷爷,我叫田愿,身体好点了吗?”

    爷爷:“哦,真个是阿翊老婆啊?”

    许翊笑着等田愿接话,她说是啊。

    许翊从裤兜掏出红本子,给爷爷看,“刚刚领回来的。”

    爷爷一双枯手颤颤悠悠打开许翊的结婚证。

    许翊往床边柜上找到爷爷平常的老花镜,展开帮他架上。

    爷爷皱眉费劲读出文字,“田、愿。”

    许翊:“她是我高中同学,我高四时来过租房,记得吗?”

    乌山一中没有月假,每周放星期日一天,不少同学留校自习。

    有一次周日上午,许翊自习完提前回租房,整理他和田愿的MP4。

    田愿睡醒午觉想看剧,回家吃午饭前顺路去许翊租房取机子。

    那会爷爷身体还硬朗,硬菜炒得在家门口就闻到香味,还想留田愿在家吃饭,说谢谢她给许翊带炒河粉。

    田愿如果是男生,估计被许翊拽着胳膊不放人。

    爷爷说:“我记得有个女同学来找你,生得好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许翊收回结婚证,搓了一下田愿的胳膊。

    他说:“只有她来过,还是一样白。”

    爷爷说的方言,老人声音低沉,田愿听不太清晰,困惑看了眼许翊。

    她的专属交传翻译官说:“爷爷还记得你。”

    田愿笑了笑。

    爷爷说:“你过来也不早点跟我说,我要准备一个红包给小田啊。”

    许翊:“等你出院先。”

    许翊又陪爷爷讲了一会话,详细介绍田愿,便说先送她回家。

    今日车马劳顿,晚餐各回各家,聚餐改日再议。

    田望跟同学去厦门浪,端午节不回家,田愿让许翊把她送到骑楼广场,晚饭一家三口在档口简简单单吃一顿。

    许翊还是像上次一样,送佛送到西,下车跟田愿爸妈打了招呼才走。

    胡小霜目送特斯拉离开,喜上眉梢,不住夸:“看看,多识礼数,你姐找的那个,过年来家里坐都不懂喊一声长辈。”

    田愿:“他那张嘴是好能说。”

    胡小霜:“能说好啊,会哄老婆。你都不知道有些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容易激死人。”

    田愿阿爸好像被点名,从明档出来搬酱油听到,“又讲谁?”

    胡小霜:“讲田田老公嘴巴响啊。”

    那四个字似乎直接拍田愿脑门上,她有点晕,还没适应,尤其在家人面前,前脚出门时她还是女儿,后脚进门就多了一重身份。

    田愿从挎包掏出户口本,“阿妈,现在给你,还是我带回家先?”

    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俩看到猪肝红的户口本,均是一愣。

    胡小霜相对淡定,“你带回去再给我,这里杂物多,等下东放西放弄丢了。”

    田愿又塞回去。

    从此她的身世在家里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她和爸妈的关系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

    多年一起生活的习惯和感情,比血缘更加浓郁和牢固,他们生来就是一家人。

    晚上九点,骑楼广场的夜宵摊陆续出摊,田记汤粉刚刚拉下卷闸门。

    田愿手机震了震,来了新消息。

    xy:回到家没?

    田愿跨上胡小霜的电鸡后座,扶着她的肩头,单手回消息。

    Cactus:快了

    胡小霜说:“拿稳你的手机,我要开车了。”

    田愿把手机塞回挎包,“走吧,胡老板。”

    风吹着又暖又闷,田愿一个月前骑车走过相同的路,还是单身,一个月后竟然已婚。

    她伸了一个懒腰,“明天不用相亲,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胡小霜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她,笑骂:“还讲这种话。”

    田愿:“本来就是,以前每次放假回来,早上经常被叫起来看人。”

    胡小霜:“以后我不叫了,轮到你老公叫你起床。”

    田愿:“你可别讲太早。他真的做得出来。他高三就天天跑步,高四腿瘸跑不了,还天天早起‘打坐’。”

    许翊的小腿拆掉石膏后肌肉稍有萎缩,每天需要在凳子或床上做一些复健动作,因为相对静止,他戏称为打坐。

    胡小霜:“所以呢,人家考得上清华是有原因的。”

    田愿:“完咯,这句话你肯定要说上好多年。”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许翊还是相亲男团里的冠军,胡小霜肯定要挂嘴边。

    不t?过,胡小霜还是懂分寸,笑道:“我个女嫁了一个那么优秀的老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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