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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他的漫漫长夜[先婚后爱]》 14-20(第4/14页)
周禀山手搭在方向盘上,淡淡微笑但不作答:“这是陷阱题,幼辛,你在套我话。”
林幼辛笑:“你怎么知道我在套你话?”
“因为你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周禀山将温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但是幼辛,我希望你不要怕,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我会尽可能给你稳定和谐的生活。”
他并没有错过她刚才在民政局门口,眼中一闪而过的畏惧和迷茫。
她对这段婚姻失真,对他感到陌生,也自然会觉得不安全,所以想起来就会试探,以保证关系的稳固。
像到了新家有了新主人的小猫咪。
林幼辛被他看的发怵,莫名又有种被看破一角的感觉。
“我才不是,我很有钱,根本没在怕的。”她立刻嘟嘟囔囔的闪躲低头,“我要回静潼消息了,先不和你说话了。”
周禀山笑一声,觉得她礼貌到可爱:“好,那一会儿再和我说吧。”
林幼辛猛的盯他一眼,两秒后重新低头。
手指落在屏幕上,却心乱的不知道该发什么。
她意识到周禀山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说的静潼心碎这件事,避重就轻也好,转移话题也好,他并没有让自己和其他女性在无形中产生更多关联。
更不会沾沾自喜的自夸,或故作善良的安慰。
而是很妥善的进退有度。
真的是很聪明的一个人。
/
到工作室门口,周禀山下车,将她落下来的包递给她。
“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时间不太确定,可能要晚一点,我自己回吧。”
林幼辛低头点开一条语音,贺兆京的声音从话筒里扩出来——
贺兆京:[林老师,我给你带了咖啡,你快到了吗?]
男生的声音带点散漫的笑意,和他昨天委屈巴巴撒娇的模样很不同。
周禀山眉心微蹙,一颗心警觉的上提:“昨天电话里那个小男生?”
“嗯。”
林幼辛也按下语音条,声音愉快:[我到门口了,谢啦。]
周禀山眼神沉了两分,正要说话,余光瞥见一个背着单肩包的男生正在往他们处张望。
那男生大约一八五的身高,年纪不大,穿了一身痞气的黑皮衣牛仔裤,手里提着两杯咖啡,看见他俩便停下脚步,皱了下眉,随后便直勾勾的盯着林幼辛背影看。
周禀山眯了眯眼:“哦,是他吗?”
他伸手揽住林幼辛的肩,示意她回头。
“啊?”
林幼辛侧首一看。
哦,是贺兆京。
她点点头:“嗯,我搭档,今天答应帮他磨台词的。”
林幼辛意外周禀山竟然这么好记性,正要说话,只听身后贺兆京忽然高声喊了一声“林老师”。
“来了!”
林幼辛急忙应一声,接过周禀山手里的包,“我先进去了,周大哥你也去忙吧。”
她神色如常,周禀山却莫名品出她有些急切,心里忽然堵上一股滞郁之气。
“我也没什么好忙的,今天专门调班来结婚。”他微笑。
嗯?
林幼辛准备离开的脚步卡了个壳,回头:“可我昨天和同事说好了,不然”
莫名有点心虚怎么回事?
“没关系,工作重要。”
周禀山十分善解人意的打断她,余光后瞥,那小男生竟然还没走,几分挑衅的站在那里。
于是他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腰,按进自己怀里的同时低头贴近她耳边:
“我们今晚正式住一起。”
“早点回家,周太太。”
第16章 C16.窘迫感
林幼辛一下午都因为周禀山那句“周太太”失神。
周禀山说的今晚正式一起住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还是?
早点回家又要做什么?
这么,快吗?
“林老师。”
“林老师?”
耳边有人叫,林幼辛猛然回神,看见贺兆京递来的台词本。
“怎么了?”
“这句有点问题。”
林幼辛接过,草草两眼指出问题:“有的断句还是不够好,比如这一句,‘我想把刺向你的尖刀化为囚禁我的镣铐’,你处理的不够细腻。”
贺兆京皱眉,拿出笔,在台词本那句话上画了几个断句斜杠,给她看:“这样呢?”
“很好,这不是行吗?非要我讲一遍?”
贺兆京轻咳,尴尬的挠挠头,“你*讲的好。”
“但你浪费我的时间了。”林幼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指出。
“对不起。”贺兆京撸了把头发,道了一个毫无悔意的歉,眼神略带侵略性的看向她,“那你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饭,当辛苦费。”
刚毕业的男大学生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狭长的眼睛中盈着笑,挑染蓝色的狼尾发梢撇在脖颈两侧,有种年轻不羁的亮眼。
林幼辛在某个瞬间晃了下神,莫名想起他加入《苦尔》的原因。
贺兆京出演《苦尔》男主B卡是她一力举荐,理由很直接,除了常规的声台形表条件符合外,他和原卡梁霄树高度撞型,身上有股痞劲,适配度不错,容易产生市场价值。
从他加入以来,剧团里的伙伴就没少议论过,说他和梁霄树有点相似,林幼辛虽然从没有这么对比过两个人,但在这一刻,她有一瞬间赞同。
他俩身上有相似的吊儿郎当,连眼型、唇角掀起的弧度、找借口约她吃饭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往事带来的痛感如潮水般涌来。
林幼辛偏开脸,唇边的笑也收了:“不客气,应该的,我回家吃。”
贺兆京怔了下,眼中滑过片刻失望,但很快又耸了下肩:“ok,那林老师明天来吗?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看情况,明天没有我的排戏安排。”
“好,那我先走了。”
排练室的门被关上,林幼辛低下头埋进膝盖,慢慢平复那一阵骤然涨潮般的酸涩。
她以为自己早就不会难过了,但没想到还是会因为某个相似的瞬间难受。
此时此刻,她竟有种对曾经八年感情、对梁霄树的深深背叛感。
从今以后,她就要和一个才相处了一个月的“陌生”男人共同生活了。
结婚登记没来的时候,她尚不觉得害怕。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只觉得彷徨、焦虑,甚至抗拒。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究竟要怎么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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