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漫漫长夜[先婚后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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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了四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还买了鲜切花,一簇一簇的洋桔梗,青绿和粉白交织,放在客厅餐桌上的水晶花瓶里。

    在看到花的瞬间,她心里有一点微妙的酸胀。

    她好久没有收到花了。

    而且她好像真的误会周禀山了。

    “先去洗澡,洗好就能吃饭了。”他从身后拥过来,低头在她脖颈深深吸一口馥郁的香气。

    很奇怪,明明她没有任何与茉莉花香相关的洗护和香水,但他总是能在她身上闻到这个味道。

    “你”她侧首,在莹莹灯光下与他对视,眼中软着几分愧疚。

    肌肤瓷白,唇瓣淡粉清润。

    他喉结滚动,只克制的碰了一下,哑声,“去吧。”

    周禀山回来就洗过澡了,折腾到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只看着她吃。

    她洗澡后穿了一件黑色的细吊带睡裙,坐在那里连吃东西都很赏心悦目,一小口接一小口,很斯文,也吃的很香,每吃一口都要夸一句“好吃”“好棒”“你好厉害”。

    他就坐在对面,环臂静静地看着,在汹涌涨潮的破坏欲和占有欲里,缓缓涌进了柔和的情绪。

    他想他们确实不需要小孩,他完全可以把她当女儿来养一辈子。

    万一混上他的基因,生不出她这么可爱的该怎么办。

    林幼辛没有吃很多,一来是时间太晚她吃不下,二来是怕胖,于是三分饱的时候就停了筷子。

    抽出一张纸巾擦嘴,动作缓慢。

    家里很安静,除了客厅钟表走针时的“嗒嗒”声,唯有两道清浅的呼吸。

    她放下纸巾,不用抬头也难以忽视对面灼灼的目光,无声的对视几秒,一些粘稠的气氛开始游走,她默默垂下眼。

    她知道自己心跳在加速。

    真到了这一刻,她反而开始紧张了。

    “我来收拾碗筷。”

    大约半分钟,他先说开口,声音略有喑哑。

    “嗯”

    她慢吞吞起身,转身回卧室。

    再从浴室刷过牙出来,周禀山已经收拾好碗筷推门进来。

    她脸颊上还有些湿漉,刷牙的时候顺手扑了把脸,鬓发上都洇着水汽。

    “洗脸了?怎么这么多水。”

    他低垂着眸,伸手,用指背细细摩挲她的脸颊,很慢,也很痒,随后忍不住揉住她的耳垂,细细的捻。

    “嗯”她很轻微的蹙了下眉,再抬眸,眼神里洇着虚软而脆弱的红。

    只一瞬间,周禀山心脏一紧,理智崩盘,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林幼辛咬着唇才没有让自己轻呼出来,羞赧的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滚烫的额面贴住他绷紧的脖颈。

    后背着陆,卧室只有床头一盏微弱的小灯发挥照明的功用,周禀山一只手撑在她脸侧,眼眸晦沉如海,其中意味辨不分明。

    在一个吻落在唇角的时候,她听见他沉郁的声音:“幼辛,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了。”

    暂不能分辨这句试图困锁两人的单向承诺的意思,昏沉沉的卧室里,他已经猛地低头咬住她的唇,随即交织的呼吸声开始急促。

    肩上细带被咬住的时候她轻微颤抖,但暂且能忍耐,直到急切又带一点莽撞的热气不断向下蜿蜒,才扑的她不住的颤栗。

    她的心里一点点漫起潮水,比之前天被衔住的时候自产出了更为丰润的水泽。

    于是他快速起身,反手抓住自己后颈的T恤领口,用力一拽,紧实的腹部线条便与她无隔挡的相贴。

    是几乎出于本能的心疼与克制,他在开始之前先用手掌一下下抚她的额发,气息不平的来回吻她的面颊,带着湿漉的水汽叫她的名字。

    她颤抖着闭眼,伸手搂住他早已汗湿的脖颈:“嗯”

    时间和黑夜仿佛无限拉长,距离却在缩短。可填的再缓慢克制,也依然阻挡不了她骤然红了的眼眶和倒吸的冷气。

    狭小的管道用超出容量数倍的工具疏通,时刻摇摇欲坠,即便工程缓慢推进,仍不可忽略由不匹配带来的强烈破裂感,急于排挤异物。

    周禀山没想到她会如此生涩僵硬,即便吸到头皮发麻,愣住几秒后还是有些迟疑的撑起身看她,脑中飘过一个不敢设想的答案。

    “幼辛,你”

    没有过吗?

    就像被一柄刀生生剖开一样,林幼辛哪里知道他想问什么,疼到眼角滚下来泪来,尖刺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胛,“你什么你,我不要了,你走开!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原先并不清楚,因为他从不肯她帮忙,所以她事先对此没有任何认知,这一刻她只觉得害怕,不可以,做不到,她真的容纳不了。

    周禀山见她这个反应就百分之百的确定了。

    即便要爆炸沸腾,可风雨欲来的沉默依然裹挟住他,思绪几乎毫不费力的回到初去景平滑雪场那一天。

    送餐电话里,餐饮部经理脱口而出的那一句“梁先生”,一度成为他的梦魇。

    那是一种避之不及的亲密回忆,像一瓢冷水兜头浇下。

    可当初的那瓢水有多冷,现在就有多热,是他们彼此身体里的热。

    寸步难行间,他忽然倾身凶狠的吻住她,填补动作不断加速,声音却又痴迷到温柔,“幼辛,幼辛我有句话要告诉你。”

    林幼辛只觉得他是疯子,这种时候还要发表什么感言?

    她额上闷了一头汗,眼中水光湿红的望着他,涣散到咬字都艰难:“你说啊”

    “你昨晚说,合法夫妻及时行乐,可我不是那么想的。”他声音竭力忍耐,哑的厉害。

    她眸色为怔:“你什么意思?”

    他急喘两声,拼命压抑着血液中即将熬煮到沸腾的冲撞因子,抵在她耳边气息不稳的轻声:“我爱你。”

    第36章 C36.湿与红

    错愕呆滞。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讲这句话。

    虽然她有所预感,周禀山可能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不然他不会对自己如此无微不至,但在她的认知中,这也仅限于两个月培养起来的微妙情愫。

    可他现在说爱。

    两个月,就到爱的程度了吗?

    果然,这种时候能叫男人说出一切荒诞的话来。

    只是他为免也太过动情了。

    林幼辛窘然的想。

    只是礼尚往来,她要说些什么回应他吗?

    “周”

    但不是很顺利。

    她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要说出口的话却很快被冲散。

    太快了,她几乎来不及呼吸。

    吸入的氧气在高频次节奏里被撞出去,即便她像搁浅的小鱼般张大口,摄入氧气也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更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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