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漫漫长夜[先婚后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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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起六年前,幼辛二十岁,刚从美国回来过暑假那天。

    迦南公馆的泳池,她穿着红色波点的泳衣,在夏日午后的粼粼波光里游动,像一尾柔软而夺目的红鲤鱼。

    当时他回西城看望周载年,顺路拜访林介平,知晓她从美国回来,以参观为由,在迦南公馆逗留许久。

    那天曲静潼也在,裹着一块披肩坐在泳池边的白色长椅上,与她闲聊——

    “话说梁霄树要过生日了吧,你今年打算怎么给他庆祝?”

    那个名字叫他轻而易举的顿住脚,像在地上生了根般的动不了。

    林幼辛游完一圈,撑着泳池边缘从水里涌出来,脸上挂着湿漉漉又亮晶晶的笑意。

    “除了惯例有的那些就还有第一次!我已经到法定了,你说好吗姐姐!我好紧张啊!”

    接受过西海岸自由奔放教育的人对性从不会含蓄,没有人会觉得她低俗,只会从她的兴奋和欣喜中为她开心。

    因为她要和喜欢的人去做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那个夏日午后,整个泳池边都充斥着姐妹俩嬉闹的讨论声,热烈又大胆。

    而他心情灰败,在一扇屏风后面沉默驻足许久,最后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他从来都没有资格。

    不论是十八岁的林幼辛,还是二十岁的林幼辛,都不曾记得他。

    她的生活被另一个人牢牢占据,再挤不进去任何。

    而命运的礼物竟然就这样降临了。

    即便只降临了一半,又怎么不能说是一种幸运呢?

    比起那些将宝贝送到手上都抓不住的蠢货,他如今能留在幼辛身边,和她结婚,又怎么不算真正的天有道。

    回到客卧,掀开被子将人紧紧搂紧怀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爱你,幼辛。”

    累极的两个人沉沉睡去,房间昏暗,唯有客厅茶几桌上,不知道谁的手机亮了一瞬,上面弹出一则娱乐新闻——

    #电影明星梁霄树分手后首现身,不日后或为新电影回故乡西城采风#

    第37章 C37.车厢里

    林幼辛有想过,这种事情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应该是什么样子。

    今天是周六,他们都不需要上班,她的丈夫应该会躺在她旁边,一起迎接清晨的阳光。

    要么睡意沉沉,给她展示一张沉肃的侧脸,要么先她一步醒来,含情脉脉唇带笑意的注视着她。

    但是都没有。

    她身边空无一人。

    甚至连环境都有一点点的陌生,空间要比主卧小一点,黛绿色的南洋风墙壁,黑色的丝绸床品,白色的薄纱朦朦胧胧的罩住窗户,辨不分明辰光。

    她稍微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屋外传来一阵吹风机的声音,很轻,隔着两道门,她就是被这道声音吵醒的。

    是去洗澡了吗?

    她疑惑,然后手在被子里游走一瞬。

    是干燥清爽的。

    应该是他帮忙清理过,但触手可及的裸肤又昭然,他没有给她穿衣服。

    太可恶了。

    她忍不住攥拳。

    昨夜的一幕幕已经不堪回想,唯一残存的记忆就是她跨坐在他腿上,被按的很下,一开始还拿被子裹着,等到后面温度蒸腾汗液析出,两人就再次回到了原始袒露的状态,小腹绷紧后仰后包裹出了陌生诡异的形状,她害怕到哭泣,眼泪不停的流再最后就是意识混沌着被喂了一杯水,紧接着她就醒来了。

    说起水,她又有点口渴了。

    口渴也是她醒来的原因之一。

    周禀山事事妥帖,床头早摆好了一杯水,她用指背去碰,还是温的。

    就是距离稍微有点远,她伸手去探,牵动到的两条腿像分了家似的难受。

    好不容易拿到水杯,旁边的球形摆件不小心被她打到,滚落到地板上,发出连续的“咚咚咚”声。

    吹风机的声音立刻停了。

    紧接着就是一道略有快速的脚步声传来,她连水都顾不得喝,直接胳膊一缩,整个人埋回被子里。

    房间门把手被轻轻拧开,旁边的床榻下陷,有人从身后靠过来,带着清爽的须后水味道。

    “醒了?”

    温沉沉的声音落在耳边,正经时刻好像要比混乱时刻的声音更具一点蛊惑感,落下来酥酥麻麻的痒。

    她克制不住的轻颤一下,然后闭着眼睛,咕哝一声扭脸躲避,假装还没睡醒。

    周禀山忍不住笑,还以为多厉害,结果真刀真枪后一次比一次害羞。

    低头亲亲她脸颊,“肚子饿不饿,吃点东西?”

    这一晚似乎很短,在重点环节做留存的记忆片段里,只有几幕过分面红耳赤的画面,于是也给了她一种错觉,只是几个小时而已。

    但现在经他提醒,她觉得自己饿的有些过分了。

    “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

    下午?

    四点?

    她不由的睁大眼,像受惊的小猫,“怎么会这么晚?”

    “因为结束的时候就快凌晨五点钟,你体力消耗很多。”

    周禀山醒的也不算早,快十点钟才醒,还是被客厅的电话吵醒的。

    周载年少见的给他打电话,说快过小年了,他俩什么时候有时间,约着林介平一起吃个饭,顺便商量婚礼事宜。

    他应了两声,说和幼辛商量后再做决定。

    周载年叹气,语气里不少担忧:“夜长梦多啊禀山,你要是真心喜欢幼辛,婚礼就尽早办,等一两年生下一儿半女来,你们的婚姻也就稳固了。”

    周禀山不太清楚周载年的担忧从何而来,但不想在这个特殊的早晨产生任何的不愉快,加之手机很快没电,于是草草应声,便挂了电话。

    再返回客卧,她还在睡。

    他已无睡意,只静静的躺在旁边看她,看她两条手臂轻轻搭在枕头上清浅的呼吸,舒展的秀眉之下,眼皮有些轻微的肿,书的很沉。

    察觉再看下去又会升起一些歹念,于是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做了三菜一汤以让自己冷静。

    只不过做好饭是一点半,而她真正醒来却还要在两个半小时以后。

    是他太过了。

    “太过了。”

    她小声说,声音闷闷的,两条腿的不适从被子下面传来。

    虽然昨天她也说了很多次要,但他怎么能一点都不松油门呢,最后那些抛弄的画面,她简直不敢回想。

    他又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

    这个人真的很疯。

    “对不起。”周禀山毫不犹豫的道歉,然后顿了顿,“太舒服了,一时没控制住,我下次一定注意。”

    林幼辛瞬间语塞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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