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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在天界当配角》 30-40(第11/14页)
几乎毁天灭地的灵力,不顾一切地朝太极印倾泻而去,终于短暂地阻止了法宝片刻的停顿。
趁这个契机,人皇第二掌重重打在李如琢心口。
李如琢断气的同时,神魂逃逸四散,他闭上眼的前一刻,看见人皇满眼含泪地喊他:“快逃——”
逃离法宝的桎梏,即使只是魂魄。
而云浮看见的,是李如珪满目癫狂刺进人皇心口的剑,以及李如玥阻止不及崩溃哭喊的神情。
黑暗被无尽的鲜血涂抹。
终于,结束了。
——
“疼,好疼。”
云浮睁开眼,发现她深处一处荒山野岭,周围全是人高的荒草,掩映其中的是一些残垣颓壁。
同时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好像已经不在李如琢身体里了,也不在任何人的身体里。
终于梦醒了吗?好像也不是,否则为什么她连自己身体都看不到。
“疼,好疼。”
云浮发现这个声音似乎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她想要抬摸摸嘴唇,然而她没有手没有脸,似乎成了一抹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偏偏是这样没有实体的一团空气,却在单调平板地重复着一句话。
“疼,好疼。”
然而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她根本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投下细碎的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可是云浮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也感受不到微风拂面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穿过密林从这边走来,云浮看过去,见是两个穿着玄色道袍的修士,模样尚算年轻。
云浮觉得这两人的衣服有些眼熟,可是近期看到的仙门皇族,穿玄衣的人实在太多了,她一时辨不清此二人出自何门何派。
其中一人道:“那个猎户说就是在这一带,可是走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发现,莫非是因为他孤身一人,有点风吹草动就自己吓自己?”
另一人道:“此山如此偏僻,我在沫邑这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他是如何爬上来的?”
同伴笑道:“你又不是猎户,无缘无故上山来做什么,再说,沫邑城那么大,其中山峦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你难不成都去过?”
“我只是觉得奇怪,若是沫邑出了此等妖魔鬼怪,早就被玄天宗除了,怎会等到现在。”
“许是新添的冤魂也不一定。”
沫邑?玄天宗?原来这两个人是玄天宗的修士,这么说她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云浮还在疑惑着,声音又不受控制地发了出来:“疼,好疼。”
此刻她终于缓过神来,这个声音,有些低,有些哑,却依稀可辨其中温润的声线,这是李如琢的声音!
所以现在她是在李如琢的一缕魂魄里?
那两个修士五感十分敏锐,她这边刚一出声,那两人眼神迅速盯过来,神情凌厉,高声喝到:“谁?出来!”
云浮倒是很想出来,可是即使变成了孤魂,李如琢的魂魄也依然不受她控制。
山林中一片寂静,连风都彻底停止了,周围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两个修士衣袍上没有纹饰,应该只是玄天宗的外门弟子,修为不是很高,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神色中都有些谨慎和畏惧。
年纪稍长的那一个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篆,上面以朱砂绘制符咒,云浮对符箓之术知之不深,不过能猜出应该是招魂捉鬼之类的。
那张软趴趴的符纸被注入灵力后变得如刀刃一般锋利,划破空气朝着云浮袭来,云浮想躲,奈何这始终看不见实体的魂魄一动不动,她也只能被禁锢其中。
然而符篆来到离云浮一丈远的时候,“叮”的一声,似是被什么挡住,符纸中的灵力被击散,在空中烧了起来,变成灰烬四处飘散。
两名修士被这奇诡的一幕惊到,一人道:“此地竟然有结界?”
云浮跟着抬头看了看,却根本没有看见任何结界的光幕。
另一人则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结界,而是阵法,阵法当中有东西,大概是孤魂怨鬼之类。”
此刻云浮又开口了:“疼,好疼。”
哎,就不能换句话说嘛。
“这鬼只会说这一句话吗?”年轻一点的修士沉不住气,为了掩饰畏惧而提高声音朝云浮吼道,“何方冤孽?还不快快现形!”
魂魄果然换了句话:“快……逃……”
云浮心脏如遭重击,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苦袭遍全身。
这是李如琢临死前,人皇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后知后觉地想,明明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为何还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两个修士拔出灵剑,小心翼翼地朝着云浮这边走来,然而奇怪的是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阵法或者结界的阻挡,而是从云浮面前穿了过去。
年轻修士感受到了一股带着阴寒之气的凉风,与此刻山林里灼热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年长的修士也意识到了不对,立刻转身往回走:“此地有异,先回宗门,等裴师兄他们从京城回来再说。”
云浮心中一动,裴师兄,裴栖吟?这么说现在真的已经是六百年后了,可是她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为什么她还被拘在这缕残魂之中?
“疼,好疼。”
魂魄又开始单调平缓地重复着这句话,两个道士听见,越发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消失在了山林里。
第39章 醒来
云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竹青色的绡纱帐,洁净素雅,仿佛还带着竹叶上晨露的清新气息。
室内陈设简朴却十分雅致,临窗的一侧放着一架妆台镜奁,再往里是紫檀木雕缠枝莲纹的衣柜。
卧室入口放了一架六扇的屏风,同样是紫檀木,屏风上是水墨绘就的山水画,墨色浓淡相宜,线条曲折流转,山川、云雾、水流都十分灵动且富有意境。
隔着屏风,朦朦胧胧可以看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背影端坐在临窗的圈椅上,手中握着一卷书帛,看样子应该是在看书。阳光透过窗纱洒进屋内,为其笼上一层淡淡的清辉,那背影透着几分优雅,几分清冷,又隐隐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孤寂,如剪影一般与屏风的水墨画融为一体。
云浮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身影却若有所感,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绕过屏风,在离床榻三步远的位置停下,看见云浮醒来后,眼中担忧尽散,眉眼清冷却柔和:“你醒了。”
来人面容隽雅,神清骨秀,如琼枝玉树,正是珑渊。
云浮张了张嘴:“陛下。”
是她的声音,她回来了。
云浮坐起身,有些恍惚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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